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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天天黑前,燕七已经向赵玉琳传达了密令。
城中大街小巷,流传着赵玉琳散布的流言蜚语。
“哈哈,般若灰溜溜的逃走了,不敢留在城里。他是怕了陈有徳呢。”
“不对,不对,般若怎么会怕了陈有徳?你们不知道,般若是被德王给请到城外的避暑山庄了。这叫怕了陈有徳?德王可是一门心思的与黎高国师作对,般若一心与德王混在一起,这能是怕了陈有徳吗?”
“没错,没错,般若和德王搞在一起,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呢。你们猜,两人会不会搞出惊天大阴谋?”
“哎哎,打住,打住,我说哥几个,咱们别乱说话。这种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就算咱们猜到般若定然不消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也不能说出来哦。”
“对对对,不谈国事,不谈国事,咱们喝酒,喝酒啊。”
……
一传十,十传百。
这个消息最开始在茶馆酒楼中散播。
传来传去,红粉胭脂楼,各处高档娱乐场所,都知道这个‘秘密’。
陈有徳在各个场所俱都有细作。
他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可恶,般若竟然和德王搞在一起。这可是大事!”
陈有徳立刻向黎高汇报。
黎高当然也收到了消息。
陈有徳的线报,只是他探听消息的其中之一。
陈有徳道:“国师,般若如此不知趣,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做了他。”
“胡闹!”
黎高蹙眉:“不要听风就是雨,般若再糊涂,也不敢和德王为伍!他最多骗一点钱花,般若这秃驴,根本就没有做大事的胆量。”
陈有徳担心道:“般若会不会对我下手?”
黎高冷笑:“你是我的弟子,谁敢对你动手?般若敢吗?”
陈有徳昂首挺胸:“就算对我动手,我也不怕他,当我是吃素的!”
“有这点觉悟就好。”
黎高挥挥手:“下去吧,不要听风就是雨,般若不敢对你怎么样,我累了,要先休息。”
“是!”
陈有徳转身下去。
“哦,对了。”
黎高盯着陈有徳:“我知道,你对阮大兄已经动过一次手了,我的意思是,你适可而止,不要咄
咄逼人。阮大兄对安南,那是有一定贡献的。真要到了动阮大兄的时候,我会对你说,你不要那么小肚鸡肠。你的前程,我自会安排,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
陈有徳表面答应,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心里,却更加坚定信念。
听黎高的意思,是要再重用阮大兄一段时间。
这更加不合我意。
我就算是做掉了阮大兄,国师也不会将我怎么样呢。
毕竟,我是国师的左膀右臂。
杀掉阮大兄,我将取而代之。
然后,我就谋求军事力量,向大华发动攻击。
名垂青史,自不待言。
动手!
今晚必须动手。
陈有徳甩甩头,更加坚定了做掉阮大兄的信念。
……
夜半三更。
间或,有犬吠之声。
燕七和凡尘真仙藏匿于树梢之上。
正值夏天,枝叶繁茂。
两人躲在里面,在茫茫月夜之下,谁能发现?
燕七透过树枝的间隙,观察外面一举一动。
他能夜视,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点,可就是凡尘真仙无法比肩的优势了。
凡尘真仙有些心急:“陈有徳怎么还不来?”
燕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什么。”
凡尘真仙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不急呢?做了这一单,我要去睡觉,陈有徳迟迟不现身,不是影响我睡觉吗?”
燕七眨眼睛调侃:“原来仙子姐姐是急着和我睡觉呀。”
凡尘真仙娇嗔:“胡说八道,谁要和你睡觉,我是说,我急着去睡觉。”
燕七道:“一个人叫休息,两个人才叫做睡觉。你要睡觉,那自然是两个人的事。除了我,谁还能和你一起睡?”
“你这坏人,还真是强词夺理。”
“小子姐姐放心,做了这一票,我一定陪你美滋滋睡一觉。你用我的胳膊当枕头。想要玩什么花样,我也能配合你,别不好意思说。”
“滚!”
凡尘真仙伸手就打过来。
燕七竖起耳朵:“来人了,亲亲老婆,别闹!”
凡尘真仙撇撇嘴:“我怎么没听到?你骗谁呢,我必须惩
罚你。”
她使劲掐着燕七的脖子,左右摇晃。
不一会!
风声鹤唳。
凡尘真仙急忙松手,全神戒备:“果然有声音。”
燕七缓了好一阵:“我说有情况,你还不信,当我是骗你的。你再胡闹,可就耽搁了大事。”
凡尘真仙白了燕七一眼:“没想到你的耳朵果然比我还灵光。”
燕七一脸臭屁:“我号称千里眼,顺风耳。”
“切!”
凡尘真仙红唇上挑。
她不再说话,全神戒备,只待发动奇袭。
燕七军刺在手,直等陈有徳献身。
……
嗖嗖嗖嗖嗖!
一群杀手如风而至。
黑影灵动如狐,上蹿下跳。
二十几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将阮大兄宅院包围的水泄不通。
燕七通过这些杀手的伶俐程度,就可以得出,这些杀手都是一顶一的杀手。
每个杀手,都可以与虎头有一拼。
嗖嗖嗖!
一个鬼魅黑影,窜进了院子。
快如电光火石。
不用问。
除了陈有徳,谁也没有这个身手。
就连燕七,也达不到这般凌厉的速度。
陈有徳窜进院子。
观察形势。
挥挥手。
四五名杀手翻进来,听从陈有徳到指挥,躲闪到了刁钻的角落处。
“谁?”
“有人?”
陈有徳奔着阮大兄的房门冲了过去。
“何人胆敢擅闯?活腻歪了?”
忽听一声暴喝。
利箭射出。
嗖嗖!
箭簇直指陈有徳。
陈有徳一个鸽子翻身,轻松躲过利箭。
阮大兄已经站在了陈有徳面前。
他盯着陈有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杀我,我乃是朝廷命官,你难道不知道,暗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陈有徳喋喋怪笑:“死罪?呵呵,只要你死了,我能有什么罪?谁知道你是我杀的?就算有人知道是我杀的,谁又会杀我?哈哈哈。”
这话说的嚣张至极。
阮大兄闻言,气的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