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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影扬天恭敬抱拳行礼,态度倒是谦逊,可是这口中言语间,摆明了立场,欲要把所有的责任的都推在那纳兰鸢岫身上去。
东方影道:“弥世忠心感谢纳兰至尊养育教导之恩,只是弥世遗孤已经长大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在天门这个地界儿,虽说仙气灵韵,钟灵毓秀,但是到底弥世遗孤是一个男儿身,我胸中有炽热红心,作为一个男人,天天和一帮子熊猫打交道,索然无味,我有我的抱负,我也想在我有生之年,一展拳脚,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而并非浪荡度日,混世名声,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会意一笑,眼中轻蔑道:“哦?我竟不想曾经那些年,那一个安贫乐道,只追求内心的平静和逍遥的弥世遗孤,何时也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看来世俗还真是能够改变一个人——”
东方影卑躬行礼依然,姿态谦卑,言辞间据理力争:“还请纳兰至尊原谅弥世遗孤的一颗赤子之心!好男儿若是没有野心,那就是烂命一条,弥世遗孤自命不凡,自当需要一个不一样的平台,才能够施展弥世心中报复。所以……所以……所以弥世遗孤决定投靠权门,成为上官侯爵的部下,还请纳兰鸢岫成全弥世遗孤的选择。”
此话一出,还未等纳兰鸢岫发话之际,挂在她肩膀上的“纳兰悠秀”突然间荒唐大笑!
弥世遗孤亲眼见证了东方影的演技,在扮演自己的姿态和神色上,弥世遗孤不得不承认的是——
啧啧啧啧……
这小子绝对有演戏天赋,脸作为当事人的弥世遗孤都不得不承认东方影的高超演技,也不怪自己身边那么多人,没有认出来了自己的身份已被人掉了包去。
而东方影这拙劣说辞,还真是让自己难以下咽,忍无可忍!
弥世遗孤一手从纳兰鸢岫肩膀松开,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趾高气昂说教道——
“好一个心怀报复,郁郁不得志的好男儿!!我纳兰悠秀竟没有见识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弥世遗孤你可知道这些你,天门如何关照你,如何养育你,如何栽培你的吗?你弥世遗孤何时曾经把那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看到眼里过,竟没想那上官侯爵三言两语便可动摇你的心志,到底权门给了你什么好处,竟会让你叛经离道,不惜冒着白眼狼的骂名,也要背叛天门?我倒是高估了你弥世遗孤,曾几何时,那个逍遥自在,乐善好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却胸怀天下正义的弥世遗孤,今时今日已经死了!!所剩下的眼前的弥世遗孤,只是顶着弥世遗孤皮囊的天门走狗!”
此话一出,东方影低头间,两眼闪烁一丝邪光,咬牙邪魅一笑,缓缓抬头间,那嘴角的邪魅弧度不减,一眼抬眸,尽显险恶。
东方影终于站直了身子,褪去了刚才卑躬屈膝的姿态,此时的东方影不卑不亢,气势暴涨。
东方影故装姿态,明知道这弥世遗孤是有意那话来激怒自己,而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要稳得住气,绝对不能够让弥世遗孤奸计得逞。
东方影缓缓道:“我知纳兰师尊恨我怨我,我也可以理解纳兰师尊此时此刻的心情,毕竟你们二位尊上在弥世身上投入了太多的精力,更是视弥世如己出,这一份情,弥世永生铭记。而弥世遗孤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弥世个人的得势,而是为了南湘和天门的发展,纵观天下,东苍的势力日趋强大,权门一族人脉昌盛,国运鸿照齐天,而天门呢?这些年表面风光,实则败絮其内,就想苍天大树,被蛀虫咬坏了树心一般,天门大势已去,早已经不是曾经以往独霸天下的天门了,两位尊上,是否肯俯下身来,看清楚现实,认清楚局面,权门日进渐长的势头,难道这是假的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请两位尊上三思后行,早日看清楚形势,归顺与权门一党,也免得日后杀戮,死伤无数……”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气得那叫一个牙根打颤!!
此时此刻,弥世遗孤方才意识到了权门一党用心险恶,暗箭伤人的恶性,多让人抓狂怒火!!
顶着自己的脸,说着违背良心的话,上官侯爵还真是好会算计!
谁人不知道弥世遗孤就是天门的忠心守门犬,而现在呢??旁人不知道这东方影依然易骨换形成了自己,借助于自己在南湘这地界经营多时的名声,用自己人打压自己的实力,就算这件事情爆发了,东方影完全可以易骨变回自己原来的容貌,而被毁尽的名声,都要弥世遗孤一人承担。
这权门杀人不见血刃,阴人狠毒老辣,弥世遗孤总算是见识了!!
弥世遗孤忍不住自己的性子,劈天破口大骂道——
“我呸!!少拿你那假惺惺的仁义和正义来蛊惑人心!!弥世遗孤纵使你巧言令色也好,巧舌如簧也罢,也改变不了你狼子野心的本质!你就是天么的耻辱!!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眼看自己身边的“女子”恼羞成怒到已经控制不住局面的地步,纳兰鸢岫再也不能够姑息隐忍下去,一手拦过弥世遗孤的身前。
纳兰鸢岫半个身子挡在了弥世遗孤身前,不管弥世遗孤多么气急败坏,纳兰鸢岫依然不为所动,脸上盈盈笑意,城府极深。
纳兰鸢岫笑脸依旧道:“纳兰师尊何必如此动怒呢?人各有志,人家弥世遗孤没错,只是尊从自己的内心,做出自己认为对的选择罢了。刚才弥世遗孤的话,我细心听来,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天门这林子太小,容不得弥世遗孤这展翅大鹏的羽翼飞翔,自然人家要寻求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在这点上,你我都没有干涉人家弥世遗孤的权利!我们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恩人和导师,所谓教化为止,恩情已尽——从即日起,那弥世遗孤便不再是我天门之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缘分尚浅,到头来终将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