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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有些女子,在娘家的时候被爹妈当做眼珠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嫁对男人,嫁过去了那就是当老妈子使唤,啥活计都要学着做,公婆们吃剩了你才能吃,那不娇气,可那种不娇气,五婶你喜欢吗?”
鲍素云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把脑袋摇得快从脖子上甩飞出去了。
“我宁愿我家绵绵一直这样娇气着,我伺候,呵呵呵……”
杨若晴也笑了,“放心吧五婶,夜一是个靠谱的好男人。”
鲍素云也点头:“我信你们看人的眼光,来,进屋吧。”
堂屋里,绵绵正带着小侄女玩。
小侄女的手里拿着一只用五颜六色的布料缝制成的小娃娃,娃娃身体里塞进了棉花,将小小的身体撑得鼓鼓胀胀的。
脸的部位选用的是白一些的布料,上面用黑线锈了眉毛眼睛和眼珠子眼睫毛,用红线绣了樱桃小嘴。
脸上还打了腮红,娃娃的头上单独留了好几缕黑色的粗棉线。
此刻,小丫头正笨拙的跟小娃娃扎辫子,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绑头绳,还有小花。
绵绵坐在一旁,托着腮微笑着看着,不时搭把手,又或者递过去一朵小花啥的。
看到这氛围,杨若晴不由得感叹。
当初骆宝宝小时候,从来不玩这种游戏,敢情她这是生了个假闺女啊?
“绵绵,你晴儿姐来了。”
鲍素云进屋后,跟绵绵那提醒了句。
绵绵站起身,朝杨若晴这腼腆的笑着打招呼。
杨若晴跟绵绵回应了声,过去在小丫头跟前蹲下,笑着逗弄了几句。
这时,绵绵倒了茶端过来,“姐,坐一会呀。”
“好嘞!”
杨若晴接过茶碗,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含笑看着小丫头玩扎头发的游戏。
这小丫头打小就跟着绵绵,即便此刻住在村子里,即便蒋桂玲不在跟前,只要姑姑绵绵在,这小丫头就很习惯。
“这孩子几乎就是绵绵带大的,绵绵估计有了经验了,等往后自己有了孩子就不会手忙脚乱,这样也好。”
杨若晴将目光又移回绵绵身上,笑着打趣。
绵绵已经接过了鲍素云端来的酸辣土豆丝盖饭,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吃着,听到这话,脸蛋微微红了。
鲍素云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
“你接着吃你的,我跟你娘说会话。”杨若晴又对绵绵道。
绵绵点头,侧过身去继续斯斯文文的吃饭。
鲍素云挨着小孙女身旁的小马扎坐了下来,抬起腰间的围裙擦了把自己的手,问杨若晴:“晴儿,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杨若晴莞尔,将先前大白过来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鲍素云。
鲍素云听完,表情果真如预料中那般为难。
“不瞒你说,先前我跟绵绵也在说这事儿,我跟绵绵讲,我说娘要和你三妈四妈她们一个态度,说不去都不去。”
“万一挨不过必须要去个人做代表,那就你绵绵去。横竖吃顿饭就回来,你跟小黑是表姐弟,你带点礼品过去,不拿钱,也行。”
“可绵绵这丫头不听话呀,一听要在那里吃饭,说她胃里就难受,死活不去。我这正为难呢!”鲍素云说。
杨若晴莞尔:“五婶,我过来,就是叫你不要为难,明日咱这一辈的,一个都不去,我爹娘和莲儿,都要去草场帮朵儿家铡草。四房,我估计四叔四婶也是宁可饿着吃顿土也不会去的。”
“只有我爷奶过去,他们去了,也就行了,咱这几房等到小黑媳妇儿正式嫁进门再去也不迟!”
鲍素云点头:“好,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杨若晴乐了,“这话说的,啥叫我的安排呀?咱大家是一起商量的,每个人都有表决权好不?”
鲍素云也笑了:“好,咋说都行,反正咱这几家都商量好就成。别有的迈左脚,有的抬右脚,那就不好看了。”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原本安安静静吃饭的绵绵突然放下筷子,捂着嘴冲出了门口。
杨若晴和鲍素云面面相觑,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呢,外面便传来绵绵的干呕声。
“哎呀!”鲍素云脸色变了,起身冲到了门口。
杨若晴也跟了出去,并顺手将自己那碗还没咋喝的茶也带了出去。
门口,绵绵身体扭曲成了虾米,扶着墙还在干呕。
鲍素云站在她身侧,抬手抚拍着绵绵后背,急得束手无策。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叫你不要吃那么酸的土豆丝,你非不听,这是把胃给醋溜到了啊,都反酸水了,可咋整……”
做娘的就是这样,又担忧又着急,最后就化为絮絮叨叨的数落和埋怨。
每一句数落和埋怨,都是层层叠加起来的担心啊!
“娘,跟土豆丝儿没关系,是我肚子这几天都这样。”
绵绵拿出帕子擦拭着嘴角,小声安抚鲍素云。
杨若晴将手里的茶碗递过去,关切的说:“没事没事,这很正常,喝口热茶压一压。”
绵绵不想接,鲍素云直接帮她接过来了,塞到绵绵手里:“来,喝两口。”
绵绵就着那热茶喝了几口,然后对鲍素云和杨若晴说:“我回屋去洗把脸。”
“去吧去吧。”
地上也没啥脏东西,反正是干呕,所以也不需要清扫啥。
待到绵绵离开后,鲍素云还是一副又忧愁满满的样子。
“哎,也不晓得这丫头是咋啦,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说请大夫吧,她又说用不着,真是愁死人!”
杨若晴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五婶,绵绵身上那月事最近来了没?”
她这冷不丁的一句问,让鲍素云怔了下。
毕竟是生儿养女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鲍素云瞳孔猛地收缩:“哎呀,瞧我这个糊涂娘,我咋就没往那方面去琢磨呢?光顾着焦急,以为这丫头是害了啥病儿!”
杨若晴也很无奈。
或许在五婶的概念里,绵绵就算嫁了人,也永远是那个承欢膝下的乖女儿。
身上哪里不舒服了,做娘的就会习惯性的往生病那块去琢磨,这是之前那么多年拉扯闺女长大,形成的固定思维。
可却忽略了闺女如今长大了,嫁人了,有了自己的丈夫。
她不再是昔日承欢膝下的小女孩,她身上,会出现其他的变化。
比如,她也要做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