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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哑奴眉梢微动，似是想要摇头，最终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是洛倾尘在这墨王朝最后一次见到哑奴。
哦不对！应该说渡九生。
他离开的那天比原定的时辰早了一个时辰。
洛倾尘没能送到他，亦没能叫他最后一面。
“九哥，你真的不等倾嫂子了吗？”许越看着他复杂的眼眸，充满了心疼。
有多爱，放开手的时候，就有多痛。
他轻轻摇了摇头，将目光在她所在的君临殿定格。
良久转过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下着延绵的雪，如同他的心冰封万年。
一个时辰后，君临殿。
洛倾尘起身便朝着北宫门的方向跑去，殊不知根本就没看到许越他们。
“那个，今天早上出行的许越喝哑奴还没有走吗？”
“卑职见过娘娘。”驻守的其中一名侍卫说道：“许越将军和哑奴在一个时辰以前就离开了。”
“离开了？”洛倾尘愣了一下，一颗心仿佛落到谷底的感觉。
为什么要提前离开，为什么不等她，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
她不知自己心中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知道这种感觉令她非常的不安。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御书房，坐在案台之处的身影依旧那样熟悉。
可洛倾尘却觉得有些许的陌生。
“九生哥哥——”
哑奴缓缓抬眸，看着她气喘呼呼的模样大抵也猜到她已经去过北门了。
“嗯。”哑奴点了点头道：“怎么慌慌张张的。”
“他们，他们为什么提前走啊！”洛倾尘直入主题，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流光。
“边关战事紧张，瘟疫四起。”哑奴别过眼，轻叹了一口气道：“早去早好。”
“可是……”洛倾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说。
无论是许越还是哑奴，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决定前往边关，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哑奴的眉眼黯淡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洛倾尘，他不禁觉得心酸。
她和渡九生明明那么相爱，在不知道任何事情的情况下，她会不自觉的对他表现出关心。
这种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情感，无人能敌。
“好了，别担心了。”哑奴走到案台之处坐下，挥了挥手道：“倾儿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九生哥哥……”洛倾尘愣了一下，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淡淡的疑惑。
以前，但凡她在御书房离开，他都会亲自送她。
下雨的时候撑着伞，下雪的时候也撑着伞。无论他公事多么的繁忙，他都会亲自送她，就好像她宫中行走会丢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洛倾尘抬了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弹的曲子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这个问题，泛着怀疑的语气，带着疑惑的神情。
内心深处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蔓延，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渡九生不像是她的九生哥哥呢？
哑奴浑身一怔，他完全能够从洛倾尘的眼眸里看出怀疑的目光。
九爷说的对，她真的聪明过人。
“怎么会忘记。”下一秒他微微颔首道：“广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