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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陌泽深深望着他,叶乘风被他看得心里发虚。
好一会儿,帝陌泽才威严道:“你与叶瑾脱离关系,是你当着先帝的面亲口所说,朕当时也在场。既然脱离关系,自然就是今后两不相干,怎么,安定王这是反悔了?”
叶乘风一张脸窘迫得发红:“皇上,虽然脱离关系,她身上也还流着老臣的血液。”
帝陌泽眼底闪过冷意:“若叶瑾身负巨债,或犯下欺君大罪,安定王可愿意与她一同分担?”
叶乘风擦擦额头的虚汗,讪笑:“皇上真会开玩笑。叶瑾吃住在擎王府,又得了那千两黄金,怎会身负巨债?况且,擎王也不会坐视不理。
再者,叶瑾极少进宫,也不参与朝政,怎么会犯下欺君之罪?皇上,这些假设不成立,所以恕老臣无法回答。”
帝陌泽唇角露出微讽的哂笑:“叶瑾会不会身负巨债,不过是朕一句话之事。擎王与她非亲非故,能管她吃喝已是尽了朋友之情,亲爹都不肯,他又怎会举府替她还债?
还好,朕非昏君,自然不会无故令叶瑾巨债。”
叶乘风微松口气:“皇上圣明!”
“不过,经朕查实,叶瑾她确实犯了欺君大罪!不但欺骗了朕,还欺骗了先皇。欺君大罪,按律,轻则斩她一人,重则当诛九族。
叶瑾所犯之罪极大,诛三族并不为过。只是时机未成熟,还不到朕揭穿她之时。
既然安定王想让叶瑾孝敬,那就证明你们二者仍存关系。安定王说得极是,她再脱离,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液。
那,朕今日就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要安定王一句话。等叶瑾欺君大罪事发之时,安定王可愿共同认罪、满门抄斩?”
叶乘风吓得魂都要掉了,脸色煞白,抬着袖子不停擦着脸上的虚汗,战战兢兢地试探:“皇上,叶瑾怎么会欺君?皇上在开玩笑吧?”还欺骗了先帝?这混帐儿子到底又做了什么?
帝陌泽威严道:“朕乃皇帝,君无戏言,岂可拿生死大事开玩笑!朕还要处理朝政之事,安定王暂且退下,朕会下道旨意,命叶瑾拿出部分银两孝敬她父王。”
叶乘风惊地站起,腿却发着抖:“皇上,老臣与那不孝子已脱离关系,不再有任何关系。老臣刚刚……刚刚是口误,老臣不需要她的孝敬。”
帝陌泽意有所指地看着他:“口误?朕的面前,也能有口误?”
叶乘风吓得扑通跪地:“老臣年纪大了,脑子有时浑沌不清,请皇上恕罪。”
帝陌泽眯起眼睛:“那不知安定王现在是不是清醒?”
叶乘风不停擦着汗:“清醒,皇上,老臣现在很清醒。”
“也罢!”帝陌泽收回压迫在他身上的视线,叶乘风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朕就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饶恕你的口误。”
“谢皇上,谢皇上!”叶乘风想走,可心里还是不放心,心虚地试探道,“皇上,那以后叶瑾欺君之事,与安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