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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我没事。”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和往常一样,但是又让人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好轻的有些空灵,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暮安姐,不管怎么样还有两个孩子,你千万不能。。。”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怕她想不开。
“不会的。”她别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灵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消化。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病房里,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医生给她重新打上了针,嘱咐了几声就出去了。
“我也没什么事,就在门口,有事你叫我。”灵儿有些急切的开口,显然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都回去吧。”林暮安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说句话都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一般。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任纪峰拉住灵儿,两人走了出去。
“让她自己静一静吧,你先回去。”房间外,任纪峰的眉宇间满是愁绪,薄青城出事了他的伤心不比任何人少。
“那你呢?”灵儿有些不不放心的拉住他,自从薄青城出事他几乎就没合过眼。
“我再去看看。”不仅林暮安不相信,他也不相信,薄青城那种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出事。
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心里有些急切,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紧紧地抓着他。
“怎么了?”任纪峰的声音难得的柔和了下来。
“你自己小心。”咬了咬嘴唇,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任纪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转身离开了,她站在原地看看渐行渐远的背影,再看看房间里的人,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林暮安住的病房是单间吗,里面浴室厨房一应俱全,什么都有,护士进来给她拔针的时候眼中有些悲悯。
“这里面的这个女人好可怜,据说是去参加宴会,老公意外坠海了,年纪轻轻的就成寡。妇了。。。”声音从没关严的门缝里传过来,一字不漏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嘘,别乱说小心被人听见。”门被合上,所有的的声音都被隔绝在门外。
床上的林暮安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寡。妇两个字却一直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一闭上眼睛都是薄青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挣扎着起身走进浴室里,放了满满的一浴缸的水,就这么穿着衣服踏了进去,一瞬间温热的水包裹了她整个身体,躺在浴缸里,微微阖上眼帘。
从第一次在黑暗中见到那个气场惊人的男人,到后来她回国,从初识的恐惧,到后来不自觉的倾心,经历了这么多,直到这一刻真正失去了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一直这么幸运,幸运当年她遇到的是薄青城而不是别人,幸运她能被这样的一个人倾心相待。
“薄青城。。。”她的口中不自觉的溢出有些破碎的呻。吟声。
身子开始缓缓的下沉,水开始渐渐的漫过口鼻,最终没过头顶,只剩下一头柔顺的秀发飘荡在水面上,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水漫过耳朵口鼻,从四面八方的袭来,让她无法躲避,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在海里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当时的他会不会也很害怕,心里一阵无法自制的痛苦涌出来,几乎要把她吞噬,下意识的想要张开嘴喘。息一下,刚张开嘴,水顿时灌了进来,那晚的恐惧重新袭来。
要是就这么沉下去也好吧,是不是这样就能见到薄青城了,就能看到那个不管干什么余光始终都落在她身上的人了。
“林暮安,你醒醒,你要是敢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恍惚之间,脑海中出现那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就在耳边一般,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那个冷冽的背影却原来越远,恍惚之间听到一声不太真切的声音“来找我。”
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是啊,她在干什么,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水已经灌进了她的眼睛和口鼻里,明明不深的浴缸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泥淖一般,怎么都挣脱不了,只能费力的挣扎。
“安安!”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一道清晰的声音传过来,也顾不得到底是谁了,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活下去,找到薄青城。
拼命的抓住伸过来的手臂,手指死死地抓住来人,骨节都有些泛白了,她也毫不在意,活着找到薄青城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
“安安,你怎么样?!”睁开眼睛入目就是方云鹤的脸,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一众医生来给她一阵检查,过了好久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却正好撞进一双神色复杂,还夹杂着愤怒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瞬间的想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安安。”方云鹤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意,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我已经没事了,今天多谢方总,改日一定登门道谢。”她的声音比寒冬腊月的坚冰还要冰冷。
“安安,薄青城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方云鹤伸手就要来拉她,但是还不等触碰到她就被她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悬在半空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
“方总在我面前这样诋毁我丈夫恐怕不太合适吧。”她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他已经死了,你要为一个死人耽误自己一辈子吗!”
“啪!”一声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方云鹤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暮安,第一次见这样的她。
“滚!”林暮安指着门口的手握的紧紧地,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
方云鹤摸了摸脸颊,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冷冷的离开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才无力的倒在床上,眼泪从眼眶中滚落,最终滑落进发丝间消失不见。
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她累了真的累了,再也不想和这些人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