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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舒景华共事还是有几年的，说实话，他本事还是有一些，以前在通海公司，把销售也抓得算到位，有进步。”侯忠波沉思了一下说道，“但总体说来，他只是比一般的人要出色那么一点，还达不到聂飞那样的程度。”
“不过他这人的品德却是不怎么样的！”郭平安笑着摇头说了一句，“以前在乡镇府工作的时候，舒景华甚至还截留过贫困村的低保费。”
“虽然说这些低保费并不是他给贪污了，而是给他的部门买了电脑或者办公用具什么的，但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确也太失格调了一些。”郭平安又说道。
“说起来时间过得还真快啊，你看看，前几年咱们在港桥乡当一二把手，聂飞那时候还只是个临时工，我记得还被老郭你开除过，现在转眼间，聂飞已经是一县之长，舒景华接下来恐怕是要有牢狱之灾了。”彭正盛笑着说道。
“可不是，那时候也也是一时糊涂，觉着帮衬舒景华一把，就能攀上赵兴民这条线，现在想想，还是草率了。”郭平安苦笑着说道。
他们在这里谈论这当年聂飞和舒景华的事情，在海通市纪委的审讯室里，舒景华的情绪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一个人惴惴不安地坐在了询问座位上，不过这家伙还是在极力地狡辩。
当市纪委的办案人员将他的银行账目往来，来来回回绕了不少圈子，最后这些钱到了他的另外一个账户上的时候，包括他跟赵东渠的那些通话、邮件记录，以及以前还有跟马光严、梁博文的通话语音、邮件来往等记录，舒景华的脸色一片苍白。
“这里还有关于你和你姨父之间的通话记录等等，舒景华，你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办案人员对舒景华说道，；断绝了他最后的一点念想，舒景华一直都想着他姨父还能在外面活动，帮他脱罪的。
“赵兴民今天已经被省纪委的人直接带走了。”办案人员又说了一句，这句话让舒景华彻底瘫坐在椅子上，没办法了，他只能是彻底地交代。
不过这家伙好歹也算有些脑子，他认真地分析了办案人员所列举的这些事情，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事情并没有列举出来。
“我如果说举报的话，算不算立功？”舒景华突然问道。
“你想举报谁？”办案人员诧异地问道，如果说能深挖出来其他的东西，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宝林科技公司的老板，张宝林，他曾经找我商议，看如何去陷害郴阳县县长聂飞，最后也是他提出了一个方案，就是在送给聂飞的罗汉松里，暗自放十万块钱，然后举报聂飞收受贿赂。”舒景华又说道。
办案人员对视一眼，这个如说说查出来的话，倒是还挺不错的。
舒景华脸色狠厉了一下，心说张宝林你也别怪我，你跟我的金钱往来，市纪委迟早会查出来，不如现在我就自首，顺便吧你给撬出来，我只有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两个负责询问的办案人员相视一眼，其中一人给了另外一人一个眼色，那人便赶紧起身出去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了。
“你接着说！请把所有的情况说详细，你之前是常务副县长，也是体制里的老人了，政策你是知道的，不要存着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那一套，不管用！”办案人员正色说道，舒景华只能是将自己说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出来。
一直到四个小时后，舒景华才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交代清楚了，办案人员拿着跟他们收到的消息一核对，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对了，我想问问，我姨父他……”舒景华在被押出去的时候，突然停止脚步，扭头看向办案人员问道。
“赵部长的案子不是我们海通市纪委督办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再说就算清楚，也不会违反纪律告诉你，带走吧！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现在不争取立功，那可就没机会了。”办案人员摆了摆手说道。
舒景华垂头丧气地走了，被单独关进了小黑屋，而赵兴民在省纪委也一样没能坚持得住。
他也想坚持，想着只要熬过来了，自己就清白了，班子领导的位子还可以继续做，可是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省纪委掌握的证据如此全面，甚至连他和康函英在床上的录像以及对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赵兴民跟康函英之间谈得最多的，除了情情爱爱之外，就是关于舒景华，其中赵兴民自己都说了不少如何帮助舒景华赚钱，如何帮助舒景华撺掇马光严、梁博文他们对付聂飞等等。
在面对着这些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赵兴民彻底放弃了想要狡辩的打算，因为已经不可能狡辩了，证据确凿，他只能颓废地认罪。
这两个案件，分别是海通市纪委和东江省纪委办得最轻松愉快的案子，证据都是别人给弄好的了，直接跟调查对象核对就行了，跑都跑不掉。
三天之后，张桐和高田也跟聂飞沟通了一下案情，得知两人都认罪的时候，他还是挺感慨的，古言他们搜集证据的能力太强大了。
只不过高田说，他们已经对张宝林实施了传唤，舒景华将他给拱出来了，对此聂飞也没办法，虽然他刻意将这部分证据给隐藏了，但舒景华还是将他给招了出来。
“张宝林也供认不讳，他说想见见你！”高田对聂飞说道。
“我去一趟市里吧。”聂飞无奈地说道，好歹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其实如果不是龙小雅把这些事情调查出来，他跟张宝林之间的关系虽然回不到港桥乡那个时代，但还能算得上是好朋友。
“行，那就先这样，我还得去把案情给整理一下。”高田笑着说道，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海通市机场，一架从帝都方向飞来的航班稳稳地降落在了停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