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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龚主任!欢迎张处长来我们通海公司检查指导工作!”侯忠波笑呵呵地说道,伸手跟两人握了握手,这次来通海公司,是由龚宇峰带队,产权管理处以及其他的几个科室的人一起过来的,常元山并没有过来。
其实这次来通海公司调研,也就是张贺跟龚宇峰建议的,说白了,就是过来要好好踩一踩聂飞的脸面,毕竟聂飞要求对来义县复审的事情,的确是让这两人感觉道了非常的窝火。
“忠波同志,这搞得也太隆重了嘛!”龚宇峰呵呵笑着说道,跟侯忠波握了握手,“我们就是过来调研,以后可不能搞这样的阵仗了。”
“是是是,这倒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注意到影响,下次一定改!一定改!”侯忠波呵呵笑道,聂飞站在一旁,心道这话侯忠波也不过就说说罢了,领导过来,没点欢迎的横幅那怎么行。
要是被有心之人说你喜欢摆架子那也不是个事儿,所以领导嘴巴里说不要这么做,但地下的人还是这么做,说白了,领导是不同意的,但奈何底下的人这么热情啊!领导的面子有了,锅又被底下的人给背了,完美!
“聂飞同志,咱们又见面了啊!”龚宇峰这时候便笑着看向了聂飞笑道,他又看向了侯忠波,“我跟聂飞同志,前段时间可是在来义县一起并肩战斗过,可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啊!”
“是啊,侯总,聂副总可是一个非常有能力和担当的领导干部,你们通海个公司可一定要重用他!”张贺也笑着说道。
“我也是聂飞同志回来之后才知道他跟龚主任和张处长一起去来义县做审查工作去了。”侯忠波讪讪地笑着说道,虽然他以前对来义县的事情没怎么在意,但聂飞回来之后,他也关注了一下。
他这算是明白,龚宇峰和张贺跑到通海公司来,完全就是来给聂飞下烂药来了,据传当初这三位在市政府的会议室里可是当着张大书-记和何大市长的面就给杠起来了,当初闹得也算是撕破了脸皮。
如今聂飞在来义县啥都没能查到,这两人恐怕今天是过来看聂飞的笑话来了,从说这些话就看得出来,明着是在捧聂飞,实际上就是在踩人家。
“其实聂飞这个同志怎么说呢,工作能力是很强的,包括以前在洪涯县也做出了成绩,来到咱们通海公司就更加不用说了!”侯忠波就淡淡地笑着说道,介绍得很有底气。
“以前通海宾馆濒临破产的边缘,是聂飞同志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将酒店给经营起来,虽然现在划归到了财政局管辖之下,但现在每个月都能净盈利四十多万呢!”侯忠波继续笑着说道。
“至于现在分管的精雕分厂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也是今天两位领导来调研,一会我要作为主要的讲解案例的!”侯忠波又继续说道,“短短几个月时间,将每个月只有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精雕分厂业绩给提升到了六十万以上,可是了不得啊!”
“当然了,人无完人嘛!”侯忠波在夸赞了聂飞一番之后,“聂飞同志在发展精雕分厂的时候,还是一样犯过错误,走过一些弯路,这都是无可避免的!”
侯忠波这话说出来,不少人都非常奇怪地看向了他,包括龚宇峰、张贺,当然,心中更加感到震惊的却是舒景华、贾副总以及聂飞等通海公司的领导们了。
侯忠波说这些话,虽然表面上听起来是在说聂飞在工厂犯过错误,走过一些弯路,但实际上聂飞在工厂可没犯过什么错误,听起来好像是在数落聂飞的不是一般。
但实际上侯忠波采取了先扬后抑的方式,先大肆地歌颂了聂飞的功绩,后面再说聂飞的缺点,说白了就是在给后面龚宇峰和张贺往死里踩聂飞的打算给打一针预防针。
说白了,人无完人,聂飞就算后面没查出来义县有什么问题,但这并不表示人家聂飞的能力不足。
人家实实在在的成绩摆在这里的,在公司还照样会犯一些错误,你们敢保证你们工作这么多年,从来就没犯过错误的吗?如果你们要踩,自己先想想自己!
舒景华、贾副总和聂飞没想到,侯忠波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帮着聂飞说话,可以说,这是聂飞在进入通海公司以来,侯忠波想要拉拢聂飞,所发出的最明显最清晰的一个信号。
舒景华的心里有些不爽,毕竟不管怎么说,至少说以前,他跟侯忠波还算是一个阵营的,现在侯大老总开始在往聂飞这边倾斜,这让舒景华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至于聂飞,他就更加没想到了,侯忠波今天完全可以不讲这番话,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讲了这番话,反倒还容易被龚宇峰所记恨,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情,聂飞都必须得承啊!
“是嘛!”龚宇峰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果不其然,侯忠波拿刚才那一番话说出来,已经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他要再提聂飞去来义县复审的事情,那就是在打脸了,他这个国资委的副主任,要真的论实打实的政绩,那根本就不能跟聂飞相比,你要挑人家的毛病,先把自己有几斤几两先掂量清楚了再说!
“可惜了,聂副总这次去来义县没能查出什么来!”张贺这时候却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这家伙压根就没有理解侯忠波刚才那一番话的意思,还想着要找聂飞一点茬呢!
“不过我相信聂副总以后还是有机会能够查出来的!”张贺见龚宇峰没有说话,便又说了一句,心道这龚主任也真是的,不是说好了过来看聂飞笑话的吗?
不过他这话一出,还等着龚宇峰说点什么呢,结果却看见不少人都向他瞟了过来,而且侯忠波那眼神里还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嘲讽的意味,搞得张贺有些不明所以,心道难道老子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