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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记,聂乡长来了。”王维汇报了一声,得到刘坤民的点头后,才将门给打开得更多了些,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聂飞给引导到会客沙发上坐好,又给聂飞倒了杯茶这才退了出去。
“是不是觉得王维办事很干脆利落?”刘坤民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走到会客沙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笑着问道。“其实做秘书,最主要的就是心灵手巧、八面玲珑,有眼力见!”
“是,这方面我还得多跟王科长学习!”聂飞急忙笑着道,他有些搞不明白刘坤民为什么会把自己叫来谈这些七万八绕的事情。
“不,你不用学他。”刘坤民摆摆手,“你有你的优势,初生牛犊不怕虎,港桥乡乃至洪涯县要的就是你这股韧劲,你小子行啊,连梁博文都敢顶撞。”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毕竟现在港桥乡的发展迫在眉睫,也跟感谢县里能大力支持港桥乡的经济发展。”聂飞微微笑道,他自然不会把他跟梁涛的过节摆出来。
“敢当面顶撞梁博文的,整个洪涯县体制里,估计你就是独一份了。”刘坤民摆摆手笑道,“之所以叫你过来,是因为桃花坞的发展一直是你在负责,所以有些话我直接对你讲比让正盛同志来传达一次更加直观。”
“小聂,虽然我和张县长在会上都强硬表态要让机械厂为你们担保,但是港桥乡的工作必须细之又细,不能出半点差错啊!”刘坤民语重心长的声调就让聂飞心中一震,看来刘坤民这次做出的这个决定还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
诚然,在会上大家都举手赞成了刘坤民和张国忠的提议,可是有几个人是心甘情愿赞成的?那是被逼到那个份上没办法了,本身这种事情以前就没开过先例,一旦出了差错,对机械厂来说那可基本上就是一次重大打击。
县里的各种福利也就有可能葬送,要知道本身洪涯县公务员的工资就不高,他们的福利就全靠办一些企业搞一些额外收入来补贴,这一家伙要是把县里的福利给断送了,港桥乡的领导班子那就成了县里这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港桥乡发生了一丁点问题,就有可能被群起而攻之!这不是刘坤民想看到的,这种状况,就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啊。
“港桥乡的局面需要改变,洪涯县的局面也需要改变,小聂,你要认真努力!”刘坤民再次语重心长地道。
聂飞的心中就是一震,刘坤民说这话,相当于已经是在发出一个信号了,他已经开始在把宝往聂飞身上押了,只要聂飞工作有成效,以后至少在洪涯县里,升迁是没什么问题了。
“放心吧刘书记,我会把工作做细致的。”聂飞立刻保证道,见刘坤民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聂飞才告辞出去。
彭正盛已经在县委大院的停车场等着聂飞了,聂飞下来虽然彭正盛没问,但聂飞还是把刘坤民把自己叫过去的谈话内容给大致汇报了一下,免得彭正盛心里有什么想法,毕竟彭正盛也是自己的伯乐了。
但刘坤民最后说的那句话聂飞却是省略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让彭正盛知道的好。
“彭书记,我晚点再回去,得先去投资商那边跟她洽谈一下征地价格。”聂飞想了想就道,现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聂飞也想花海早点投入建设,眼看桃花坞开业在即,如果让游客一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那可就是一种无形的宣传。
“行,你跟古总熟,最好把价格给谈高一点。”彭正盛想了想道,此时郭平安的车子也开了过来,彭正盛又把郭平安给叫下来,三人商量了一下,把价格定在550-650元的承包区间,中间的浮动价格让聂飞自己把握。
辞别了彭正盛和郭平安,聂飞跟古言联系了一下,在县委大院外面等了一会,古言的司机就开车过来。
到古言的公司后,那个前台小妹赶紧恭敬地叫了声聂先生,聂飞直接轻车熟路地往古言的办公室走去,结果就看见古言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鸡胸背心和黑色运动裤,脸上带着墨镜的人。
这两人一身的横肉,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在室内也带着墨镜,聂飞有些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想要继续往里走结果就被这两人给拦住了。
“你招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问道。
“我是古总的朋友,过来找她谈点事情。”聂飞立刻说道,没有很冲,他能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格调可不像万三那种街头混混,给人一种冷冷的很阴霾的感觉。
“等着,我们老板在跟古总谈事情!”那墨镜男子就低声道,拦着聂飞的手往前一推,聂飞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己地就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这种情况下聂飞也就不好再继续往里走了,毕竟这种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发生了冲突的话对自己也没好处,索性聂飞就站在过道上把手机拿出来在网上浏览一下新闻,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聂飞听见古言的办公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就抬头朝旁边看去。
一个约莫一米七身高的男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留着板寸头看起来特别精神,脸上棱角分明,两个墨镜男子见到这个中年人便是恭敬地一低头,跟在他的后面。
聂飞觉得那个中年男人有些面熟,脑子里一个闪念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晚上在古言的别墅过夜翻相册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照片上的男人,古言的父亲古礼!
古礼也发现了聂飞,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做任何停留就离去,聂飞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古言的父亲,看着三人的背影瞧了一阵才走进古言的办公室。
刚一进办公室,聂飞就看到古言站在窗边,百叶窗已经关上,光纤显得比较暗淡,夜不知道古言在想什么。
“我来了,你怎么了?”聂飞轻轻把门关上就走到了古言的身后,轻声地问道。
猛然一下子,古言一下子转身,就扑在了聂飞的肩上,紧紧地抱住了他,聂飞就感觉到古言的脸靠着自己的脖子,有些湿润。
“她哭了?”聂飞吃惊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