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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鸾试图说服她,“我和你不是敌人,你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我们也不曾伤及你的家人,你出生时,天地已变了。南宫樱,你从小生活在别人的仇恨中,从来没跳出过他人的世界,你其实有更美好的人生,你可以和薛于归一样读书,交朋友,我猜……你没有朋友吧。”
南宫樱脸色微变,“我不需要朋友。”
她的朋友……只有六岁前。
那段人生里,有朋友。
六岁后,她就再也没有朋友,她的生活里,只有修炼,因为天赋过高,姑姑对她的要求也特别高,每天不吃不喝地修炼,就像填鸭式的长大,她总是一个人在领地里闭关。
朋友……那是奢侈的。
“你一身异能,又桀骜不驯,出生高贵,若是在人族,你会众星捧月,潇洒恣意,会读书,会和朋友们做各种你习惯的事情,你会笑得没心没肺,南宫樱,你多久没笑过了?你走在路上看到和你同龄的少女,她们无忧无虑的时候,你羡慕过吗?你看到薛于归读书,和他的朋友在操场上打球时,你嫉妒过吗?夜深人静视,你想过离开你的姑姑,去找你幼年时的小伙伴,过另外一种生活吗?你的生命那么长,为什么要浪费的仇恨上?”
“伏如镜说的没错,你果然擅长挑拨离间和洗脑。”
独孤青鸾暗忖,辣鸡伏如镜,又在背后腹诽她,“你意志坚定,我轻易无法说服你,可你要明白一件事,我说的是事实。”
“只要回到过去,我就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独孤青鸾一笑,有些讽刺。
南宫樱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你姑姑告诉你,只要回到过去,就能过自己的生活吗?”独孤青鸾嘲讽,“灵境之石扭转时空无法逆转,那就是说,假如我们回到了一千年前,按一千年后出生的人,全都消失了,包括你!”
南宫樱脸色大变,“你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是你的族人骗了你。”独孤青鸾说,“这世上……千年后出生的人,都会消失,不复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和龙渊抵抗的缘故,这是成千上万的生命,千年前整个大陆人口也就2个亿,如今……是好几倍,这些人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作古的先祖呢?”
……
独孤青鸾和盛景坐在宫殿的走廊里,看着烈日下的南宫樱,她坚持了一天一夜,始终没动摇,是一个心智坚定的女孩。
“她动摇了。”盛景淡淡说,“你的一番话对她影响甚大。”
“读书多了,忽悠人也就厉害了。”独孤青鸾大笑,“丽人族这领地,总让我……有一种不祥之感,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吗?”
“等!”盛景说,“南宫绣不会坐视不管。”
如盛景所料,一到晚上,南宫绣果然带着几名丽人族的纯血过来了,南宫樱大喜,“姑姑。”
丽人族的女子们站立于屋檐之上,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薛于归和几名异能者也迅速围过来,保护独孤青鸾和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