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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是在黑魅被擒之前还是之后占卜的？”话题扯回来。
“被擒之后，黑魅一直不肯相信界主神尊会对你动手，更不相信你会魂飞魄散，四处打探你的消息，黑魅在行刑前向空传递了消息，说她查出你可能在现世，空才进行了现世占卜。”
“黑魅传的消息里有没有提到，她是如何查到我在现世的？”
想当初冥九滦重击她的背心，她的三魂七魄四分五裂，她利用鬼煞之气维持魂魄不散，进入轮回门以后才重新聚拢。
这本事空前绝后独一份，连冥九滦都以为她彻底魂飞魄散了才对，黑魅是怎么查到她在现世的？
据上官灏所说，她没有命星，所以无法对她进行占卜。
而她离开了冥界，冥界中人同样无法对她进行占卜。
也就是说，当时的情况，天地间除了她自己，唯一能够知道她生死的就只有占星术的创始人，空。
别人就算是想要逆天而行，也没那个本事。
她压上全部家当来赌，那消息是冥九滦故意传过去的，为了利用空来确认她有没有死透。
“没有。”
意料之中。
“用什么方式传的？”
“当然是你送给我们几个的传音耳扣喽。”
冥云歌眸色暗了暗，黑魅既然被判了灭魂，为何还要动用只有他们几人可以使用的传讯方式为冥九滦做事？
冥云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黑魅已经死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转而问道：“空有没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她听得出来，丑笙所说的事，都是空在隐晦的向她传递一些消息。
她其实更想知道，空作为与她相处了十几万年的伙伴，在永别之前想对她说些什么。
“他说，你若是想他了，就唱一唱当年他写给你的情歌。”
“嗡——”冥云歌脑海里像炸开了一般，一片混沌，嗓音颤抖：“还有呢？”
梦倾城咧咧唇角：“没了。”紧接着又道：“空喜欢你？那小子藏得也太深了，像个闷葫芦似的，也没见他跟你多说几句话，不对，他跟你说的话相对其他人而言是多了很多。
不过咱们那些人谁不喜欢你呀，冥界有多少人不喜欢你呀，可谁不知道你喜欢的是……”
梦倾城说着说着，再次落下了眼泪。
冥云歌从脑海里调出了尘封已久的记忆，除了那首情歌，她真没觉得空是喜欢她的呀，而且情歌送给她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她和桌子腿一样高度的时候，就看上了界主神尊，其他人喜不喜欢她，她根本没在意过。
如果把界主神尊比作一颗钻石，全天下的男人就是土坑里的石头，她都快被钻石闪瞎了，哪里注意得到石头喜不喜欢她。
现在回想起来，情歌的歌词她还记得，
“沧海之地，生魂之树，神明亲手塑造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为爱而生的女孩会得到世间最美好的祝福，我求神明把她赐给我吧，我会把天上的星星送给她，我会永远陪伴着她，我会永远守护着她……”
骗子，哪里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