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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我哪儿敢质疑您的话，我，我……”
板斧壮汉的体型足有这白色面具的首领两个大，但这么大的一个壮汉，明显是很怕他们的这位大当家。
“最好是没有！”
白色面具的首领冷哼一声，“我做事，你们若是信得过，便跟着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信不过，下山的路又没堵上，你们的腿也没绑上。想走的，随时可以走，我，绝不强留！”
“大当家，瞧您说的，兄弟们都认可你，才会跟你一起上了这斩马峰。咱们连国公祠都敢砸，都敢烧，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就是，大当家，兄弟们可都指着你呢！”
一帮人纷纷开口，向这白色面具的首领的表达自己的忠心。
白色面具的首领抬手轻轻一摆，道：“行了，不用说的这么漂亮。咱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没有了回头路。”
“不是我这个大当家的瞧扁了你们，你们的出身太低，眼界自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这话，你们也甭不爱听。”
“人，最重要的是要能看清自己是怎样的人！”
一帮穷凶极恶的贼寇，这会儿听着他们大当家的训话，个个眼里放光。虽然这话是不中听，但他们偏偏就是爱听这一口。
因为这不中听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咱们这些人，说得好听点，这叫官逼民反，替天行道。若是运气好些，赶上了天下大乱，咱们说不准就能坐了这天下。”
“退一万步讲，咱们不想做大，只想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那也得有这个条件。”
“这个条件便是天下要乱！”
“唯有天下乱了，朝廷才没精力盯着咱们这个小山头。”
“只是，咱们占的这个斩马峰，可是有国公祠的。燕国公府每年都会来这里拜祭一番，若是燕国公府收到消息，就凭咱们这些人，能挡得住北军吗？”
能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偌大的大德朝，北军的战力之强，或许只有京营能比一比。只是，若真的陷入了死战、恶战，北军不会乱，但京营却未必不乱。
作为朝廷唯一的常年跟北蛮厮杀的劲旅，谁敢小瞧北军的战力，谁就是傻子。
“大当家的，你就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就是，大当家，您说，咱们都听你的。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咱们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大当家，你说吧，咱们做什么？”
这群人看似蠢笨，实则也都不蠢。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行，那就跟着有本事的人去做，总不会错的。
“乱！让周围更乱。”
“当然，不能单单是咱们这些人闹腾，那些家伙也得动一动，最好是都乱起来！”
大当家抬手向着西北方向指了指，那个方位正是三县汇聚之地，是这大德朝西北的一处无序之地。
“大当家，这个简单，兄弟们都是从哪里来的，随便玩点花样，就能让那些人红了眼。”
几个有头有脸的贼匪纷纷表态。
他们这些人就是出自那片混乱之地，要引动那里跟着乱起来，有的是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