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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靳南他们做的那些事,顾盼也知道。
甚至最后让傅柏把厉梨带走,也是他们计划之中的。
可是面前眼睛猩红的傅柏……让顾盼想起了曾经情绪病爆发的厉靳南,除了忽然的狂暴以外,便是像现在傅柏这样隐忍着癫狂。
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之前的计划抛在了脑后,顾盼连想也没想就堵住了电梯的门,挡住傅柏的去路。
“傅柏你要带梨梨去哪……啊……”
“妈妈!”
傅柏直接把顾盼狠狠的撞开,抱着梨梨大步走了出去。
顾盼撞在电梯冰冷的铁壁上,疼的小脸发白。
忍着疼,稳了下身子,她急促的对厉多开口:
“快,上去找你爸爸和哥哥他们,快些。”
——
和对顾盼的粗暴不同,傅柏对厉梨小心翼翼的呵护。
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到后车厢里,让她用舒服的姿势躺在那。
她看起来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除了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看到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傅柏这几天空洞又慌乱的心有一种满足感,他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定神看了厉梨一会儿,便俯身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梨梨乖,我带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温声细语的和厉梨说话,即便厉梨不会回答他。
可他还是乐此不倦,直到汽车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停止回忆往事,扭头对着厉梨轻笑:
“到家了,我抱你回去。”
此刻的阳光,暖融融的。
傅柏把厉梨抱进了怀里,却觉得她身上更凉了。
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他便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裹在厉梨瘦弱的身体上,“还冷吗?”
他竟然在静静的等着她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他,他也恍惚了好久,才闭了闭猩红的眼睛。
走进别墅,直接去了二楼他的卧室里。
他把微微僵硬的厉梨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先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不满足,便也躺在床上,把她抱进了怀里。
下巴顶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鼻尖还有她洗发水的木棉花香。
傅柏忍不住弯了弯唇:
“以前我们就是这样睡的……你个小丫头总是不好好在自己的被窝里面呆着,老是钻进我的被窝里拱来拱去……”
他微微翻了个身,把厉梨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小脸离他极近。
“你还喜欢趴在我身上……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把我当成木马骑?我整天驮着你跑来跑去……这辈子也就你在我脖子上坐过……”
女孩儿眼眸紧紧闭着,脸上的妆容因为傅柏之前的泪水,有些花。
傅柏注意到了,轻轻的帮她抿去。
没了化妆品的修饰,那苍白的小脸一点点的暴露在傅柏的眼底,他的心也被一刀一刀的凌迟着。
他心疼的几乎喘息不过来,觉得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他蓦然把头埋进了她皙白的脖颈里,不断说着对不起。
傅柏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沙哑,沙哑中也带着微妙。
厉梨的脖颈很快湿润一片,可是她还是那么乖,温顺的趴在傅柏的身上一动不动。
最后,房间里只有男人失声的痛哭。
——
厉梨知道自己被傅柏抱走了,可是这会儿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满心满脑子都是妈妈。
这……这算是杀母之仇吗?
厉梨很想哭。
幸好她这会儿全身被麻痹,动弹不得,眼泪也掉不出来。
她被傅柏放在车上,感受到他落下的那一个吻,让她的心颤了颤,可是……她也想逃掉……
因为她现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傅柏了。
是爱?还是去恨?爱恨交加?厉梨的心难受的要死。
可是她还是被迫听着傅柏回忆了一路他们的往事。
她小时候那么调皮捣蛋,刁蛮任性,然后他对她还是那样的纵容。
再难过的思绪,也经不住曾经的美好,她忍不住跟着傅柏回到了回忆里面。
听的越来越多了,她就发现自己越来越舍不得去恨傅柏,可是她的妈妈……
厉梨陷入纠结痛楚。
她现在真想睁开眼睛朝着傅柏吼一顿,爬起来打他一顿!
凭什么他总是让她这么为难!凭什么凭什么!
然后很快回到家,他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床柔软的把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比医院里面那硬邦邦的床好的太多了,可是她却欢喜不起来。
因为她想起了傅柏和许多女人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
然后他竟然还说,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人坐在他脖子上过。
她真想吼他,质问他这辈子有多少女人在他身上坐过!她都这样委屈了,骑他脖子怎么了!
动不了,厉梨只能在心底憋屈着,等着身上的药性过了。
到时候她一定要弄死傅柏这个王八蛋!
然后在弄死之前,她也要问,他为什么杀了她妈妈……
想到这里,厉梨心底的激愤没有了,只剩下无措和伤感。
然后很快,厉梨就感觉到自己又被傅柏抱了起来,衣服还被他脱掉了……
他……他打算干什么啊?
她心颤,又害怕又……期待……
——
傅柏知道,那个葬仪师在给厉梨化妆之前,肯定帮她洗过身子。
可是他可不指望那些拿着钱为死人整理的人会有多么尽心尽力。
他没有抱一丝欲望和亵渎,把厉梨身上那崭新的蓝裙子脱了下来。
白嫩的身体落入他的眼底,晶莹透彻,却没有那天她大胆却娇羞的粉嫩。
那白花花的一片,让傅柏眼睛有些酸涩。
他去浴室放了水,在温度刚好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把厉梨放进去。
可是她身体有些僵,不会自己坐着,把她放下她便整个滑进水底。
傅柏吓的赶紧把她捞了出来,连声说着对不起,心疼的把她脸上的水亲吻了干净,细心的呵护着她。
最后他穿着衣服坐进了浴缸里,想要帮厉梨洗干净,可是西装纽扣不小心划过厉梨的小脸,上面红红的口子。
傅柏懊悔心疼,觉得自己真是笨手笨脚。
最后,他也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他怀着满心的虔诚,为女孩儿净洗着身子。
她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璞玉,傅柏爱不释手,最后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高大,女孩儿瘦小,两个赤果的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单看这应该是暧昧火热的场景,可是傅柏很单纯,他只想抱抱厉梨,把她发冷的身体暖热。
可能是他的体温很高,也可能是这温热的水,厉梨的身子竟然一点一点变得温暖了起来。
傅柏感受到了,忍不住弯了弯唇,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要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只有他和厉梨,就这样在一起。
在医院的时候,傅柏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厉梨已经离去,她完美的身体也会慢慢的变成腐肉,然后再变成骨架黄土……
想到这里,傅柏就不敢往下想,把厉梨抱的更紧。
他的梨梨,最爱美了,在天上一定不想让她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他早就想好他要怎么做了。
傅柏又抱了梨梨一会儿,便赤果的抱着她去了卧室,用毛巾仔细的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吹干她湿润的头发。
有了热水的浸润,她现在的小脸微微发红。
傅柏弯了弯唇,从柜子里找出来了崭新的鹅黄色连衣裙为她穿上。
而他自己也穿上了崭新的西装,微笑的抱起她离开卧室。
——
被脱了干净,厉梨又气又羞涩,在心底骂着傅柏是个禽兽!
特别是他火热的身体贴上来的时候,她真气的急的要‘诈尸’了!
他怎么这样啊!以前她好好的把自己献给他他都不要!现在要来女干尸吗?!
变态!禽兽!
可是很快,厉梨就知道自己想歪了,原来傅柏只是想帮她洗澡。
她又不乐意了,觉得傅柏就是个破呆子!脑袋里面全是榆木疙瘩!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吗?现在她都任人宰割的在他怀里了,他就只亲亲,其他什么都不做?!
厉梨还想着,要是他真做了的话,等她醒过来,他不认账也得认了!
不过她妈妈的事情……
厉梨的心又沉了沉,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和傅柏在一起了,她自己心底的这一关还没过去……
不过他就是得等着她想清楚了。
一个澡,厉梨心情很复杂,直到他帮她换上了衣服,厉梨猜,一定是鹅黄色的,她最喜欢这个颜色。
她很想睁开眼睛去证实,努力的去睁眼睛,却还是动不了,她很气馁。
紧接着,她不知道被傅柏抱到了哪里,这里冷冰冰的,她在心底打着哆嗦。
傅柏抱着她好像是坐在了地上,她就在他的怀里面。
刚开始,他的体温也很高,可是随着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他的温度也慢慢的冷了下来。
贴着他那硬邦邦的胸膛,厉梨冷的想哭。
越来越冷了啊,他也给不了她温暖了……
这究竟是哪里?他要搞什么啊!
即便知道自己身体动弹不得,可是她还是努力的挣扎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指竟然微微动了一下,她欣喜,可是傅柏不知道往她身体里输入了什么东西,凉飕飕的,她觉得身体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