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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看着我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铭铭。”
我转脸看她一眼,笑笑道:“根据你的暗示——”
“可H市的咖啡馆也不少呢。”琳琳笑看着我说。
我道:“我只能一家一家挨个儿去找。”
琳琳注视着我说:“那你找到‘雕刻时光’之前找了几家咖啡馆了?——”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不多。七八家,应该不到十家吧。真地不很多。呵呵——”
琳琳“喔”了一声,呡着嘴唇,转脸看了一眼车窗外,听我说这句话,她似乎还挺满意的——
我看着她道:“你那Q上的IP地址是怎么回事?——”
琳琳转脸笑看着我说:“这是个技术性问题。”
我道:“你是故意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琳琳朝我挤挤眼睛笑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道:“我和欧阳泽去大连找了你两天——”
琳琳笑说:“我知道。如果我把IP地址设置成韩国首尔,我爸也会去韩国找我的。”
我道:“这次你真赢了。”
琳琳笑看着我说:“是么?——”
我道:“当然了。你爸已经妥协了,欧阳泽也已经妥协了。而我,也妥协了——”
琳琳朝我呡唇一笑说:“你怎么妥协了?——”
我扭头看着前方的街道,嘟囔了一句道:“明知故问——”
琳琳“扑哧”一声笑了——
我又想起一个问题来,我看着琳琳道:“你离家出走的事儿,劳拉到底知道不知道实情?”
“知道。”琳琳说。
我道:“你在H市,劳拉也知道?——”
“知道。”琳琳笑看着我说。
我道:“这么说,劳拉也是在帮你打掩护啰?——”
琳琳笑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神啊!你们都是国家一级演员啊!——”
琳琳扑哧一声又笑了——
我佯怒道:“劳拉竟然是你的帮凶!我回头非把她鼻子拧下来!——”
“你敢!”琳琳看着我说,“劳拉可是我的好妹妹!——”
我低头摸鼻子,讪讪一笑道:“我只是说说,说说而已,我怎么敢对你的人无礼呢?你说是吧?呵呵——”
“算你识相!”她看着我哼声说,“坦白地说,我人在H市的事,不仅劳拉知道,我妹也知道——”
“什么?——”我皱眉看着琳琳佯怒道,“允允也知道?——”
琳琳笑看着我,点点头说:“这个计划,是我们共同协商制定的。”
我愣看着琳琳道:“什么?这是你们仨女人的阴谋?——”
“怎么能说是阴谋呢?”琳琳嗔我一眼,笑说,“这是为争取人性的自由而进行的解放运动!这是圣战!这是——”
我摆手打住她的话道:“得了!你没搞自杀式炸弹袭击我已经倍感欣慰了!乖乖!——”
“必要的时候,我绝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琳琳朝我“嘿嘿”一笑说。
我怒道:“真有你们的!——”
我说允允对她姐离家出走的事儿,怎么那么淡定呢?原来这对姐妹合伙在表演这出戏呢!要命!女人真不好惹!——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琳琳这招真是绝了!
明明事情已经山穷水尽了,经她这么一演一闹,恐怕一切又都柳暗花明了吧?——
琳琳还告诉我,她来H市的第一天的确是入住在我入住的那家海边酒店的,但包包被偷了之后,为了省钱,她不得不退房了——
迫于生存压力,琳琳赶紧去市区找工作,结果找到了那家“雕刻时光”,那“地主婆”一看琳琳就录用了她——
我猜想必是那“地主婆”被琳琳的美貌与气质征服了吧?——
试想像琳琳这么貌若天仙而又弃之如兰的美女,谁会去咖啡馆当女侍?早就去吃“青春饭”去了!
当今社会有一些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青春貌美,懂得如何利用这些天生的良好条件,去俘虏男人俘虏金钱——
很多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这么想,西方国家的那些金发美女们可不这么想,她们的观念是,美貌是天生的,如果拿美貌当做一种资本是一种不光彩的行为!
但很显然,这教育背景的问题。
我开车先去了琳琳的住处帮她取行李,琳琳跟咖啡馆那帮女侍住在一起,是咖啡馆在小区租住的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只有一个卧室,这个卧室里竟然住了六个人,都是上下铺——
房屋里的家具和摆设简陋到了极致,简直可以用“寒酸”一词形容——
我真地无法想象,琳琳是怎么忍受得了这种最下层社会的生活,很显然,她从来都没住过这种地方——
琳琳睡得还是上铺,每天上下床都要爬上爬下的吧?而且上铺的床还没有安装护栏——
琳琳在收拾自己的物品——
我摸着鼻子,环顾左右——
我叹道:“这也太危险了!连个护栏都没有,要是睡觉时从上铺掉下来就坏事了!”
琳琳回头朝我一笑说:“没事。我睡觉很老实的。”
我道:“你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生活吧?——”
琳琳笑说:“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我在这里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我看着她道:“比如?——”
琳琳直起身,朝我一笑说:“比如我对下面员工们的心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我应该对我的员工多一些照顾。”
我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琳琳说:“有些方面还有不足的地方。有待改善。”
我道:“你真是个好领导。”
“你是真心在夸我么?”琳琳笑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道:“真想不出你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琳琳笑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而且我被一种强大的信念支撑着!”
我道:“什么信念?——”
我摸出一支“万宝路”点上,吸了一口——
琳琳面对着我,注视着我的眼睛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并把我带回去的。”
我看着她道:“那如果我不来呢?——”
“那我也永远回不去了。”琳琳看着我说。
我道:“你真是破釜沉舟啊!——”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H市么?”琳琳看着我说。
我道:“你说过,这是我们最初相爱的地方。”
琳琳看着我,点点头说:“嗯。在这里的回忆,这些天都慰藉着我的心灵。”
我看着她道:“是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也老在想我们在海边的那些回忆——”
“铭铭,你在见到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骗我的吧?——”琳琳注视着我说。
我道:“哪些?——”
琳琳勾下脸说:“你明白的………”
看琳琳的神态,我已经明白她所指的是哪些话了,我看着她,呡了呡唇说:“恩。是真心的。不是骗你的。”
琳琳走到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说:“能换来你一句‘我爱你’,我觉得我所做的这个决定就是值得的!”
唉!这个小傻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琳琳走近一步,倒在我怀里,双臂轻轻地箍住了我的腰——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这种感觉真好………就像我被从美梦吵醒了,但入睡后又接上了之前的梦境………”
我手中的香烟从指间滑落,我慢慢抬起手臂,轻轻拥抱住了她——
琳琳仰脸看着我轻声说:“现在………你能当面跟我说一句‘你爱我’么?………”
我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道:“我爱你,琳琳………”
琳琳喃声说:“我也爱你,铭铭………”
我凝视着她,笑笑道:“余秋雨有一句话说得对,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放她走,如果她还会回来找你,她就永远属于你了。如果她不再回来了,说明她原本就不是属于你。”
“哈!大傻瓜!你这些天倒是蛮有感悟的么?”琳琳仰脸笑看着我,眸子里全是感动——
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恩。其实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懂,只是我没勇气踏出这一步——”
“那是什么让你现在终于踏出这一步了呢?”琳琳凝视着我说。
我笑笑道:“是你。是你的这个让人跌破眼镜的决定。是被你逼的。”
琳琳朝我挤挤眼睛笑说:“人都是逼出来的。这话说得没错。”
我呡唇一笑道:“才发现你这么‘阴险’。哈哈哈——”
“你才阴险呢!哼!——”琳琳嗔我一眼说。
她再次把脸埋进我怀里,似乎在倾听我的心跳——
我笑笑道:“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呵呵——”
琳琳抬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问:“那如果我爸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我看着她,略一沉吟后道:“人一旦心中有了选择,也就有了方向,剩下的事情就是,坚定地朝选择的方向奋力前进。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琳琳仰脸注视着我的眼睛说:“嗯。我也是。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铭铭,我爱你………”
我道:“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