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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何义飞真心的跟少爷说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还是我爸会玩……”少爷都服了：“我爸以前当兵那会学过心理学，这招确实狠啊，逐个击破！”
原来张耀阳将这三个人给分开了，挨个问，这极其考验人的人性。
屠大炮是第一个被叫进来问的，就在他们三个分开的一瞬间，东凌跟妖姬两个人对视一眼。
紧接着，第二个是妖姬，她被带来进来之后，张耀阳便撒手不管，一切交给何义飞。
何义飞蹲在妖姬面前：“我媳妇是你们谁开的枪。”
妖姬没吭声！
何义飞直接将刀比划在妖姬的脸上，瞬间脸蛋上出了一丝血迹：“这么漂亮的脸蛋被划可惜了啊。”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若是被毁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妖姬怕了：“你们让我说，等于出卖朋友！”
“不说也行。”何义飞下手更狠了。
“别别别……我说……是……大炮开枪打的。”要不是妖姬刚才跟东凌对视一眼，妖姬也不会如此斩钉截铁的回道！
没错，东凌在妖姬跟大炮之间，他选择了女人。
放在二十多年前，你要让东凌选，他一定选他的兄弟，不然当年也不回冒死回来救大炮了。
现如今，随着自己的成熟，生活中的需求，他明白谁活着才是对他更好的选择。
或许大炮活着也不错，女人也不是只有妖姬一个人。
但是，妖姬是随时随地可以为他提供服务，而大炮心肠又软，早晚有一天会误事。
若是真的非要牺牲一个，大炮是牺牲首选。
东凌这个人比较识相，完全没有大混子那种阳刚之气，进来之后没怎么地呢救交代呢，并且跟妖姬说的如出一辙，纷纷认定是大炮。
就在大炮还未进来的时候，少爷扭头看向何义飞说道：“飞哥我怎么感觉这俩人在扯犊子呢，哪有这么快就给朋友交代的？”
“我觉得也不是。”何义飞感觉哪里不对劲，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骨头很硬才头。
少爷扭头看向他爸：“爸，你感觉呢？他们这哪有杀手的感觉啊？比陈言华他们还垃圾，说给同伴招了就给招了，我这各种小手段还没用上呢。”
“兄弟？感情？友情？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张耀阳回想起当年一百个人里，最终只能活一个人的场面不生唏嘘，他又想道那个叫Brabra的女人，那次事件让张耀阳明白什么叫做活着都是一种奢求。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经得起考验，唯独人性。
“可我感觉不是屠大炮呢？”少爷没太听得懂张耀阳话里的意思。
“一定不是他，等着看大炮进来怎么说。”
随后屠大炮进来了，少爷跟何义飞屡次逼供他都咬着牙不肯出卖兄弟。
在他的认知里，如果当初不是东凌跟山火，恐怕这时候早就牢底坐穿，哪里还有这二十来年的逍遥自在？
“是不是我说了，就能放过他们？”终于屠大炮喘着粗气问道。
“是！”何义飞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
“好，我说，开枪崩你女人的是……我！”屠大炮说完，目光直直的看着何义飞。
何义飞跟少爷同时一愣，他俩没想到屠大炮竟然真的将责任拦在自己这儿，要知道他之前的两个朋友可说的是他啊。
“一定不是你。”
“我说是就是，总之要死一个，我死了就完了呗。”
屠大炮很硬气，他才更像是在江湖里混过的混子！
有胆识，讲义气，不怕死！
“你替他俩送死，值得吗？”何义飞打开手机，将之前刚才逼供东凌跟妖姬的录像拿了出来。
“是屠大炮。”
“是屠大炮。”
“……”当屠大炮看见这两个战友毫不犹豫的诬陷是自己的时候，屠大炮的眼神明显愣了下，累死他也没想到这俩人真的将自己出卖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又怎么会相信这个事实呢。
屠大炮虽然憨厚了一些，可绝对不是傻子。
东凌，妖姬……
“你看到了，你的同伴是怎么对你的，在阎王爷得生死簿上他们选择了抛弃你，我们当然知道开这两枪得人不是你，所以只要你说过来，我们就放了你。”
屠大炮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他眼里流露出来得失望是认真的。
想想看，一起流浪一起出生入死得兄弟，屠大炮最信任得兄弟将自己出卖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这时，只见张耀阳缓缓来到屠大炮面前：“你这人，讲究，适合混社会，这样，我给你一把刀，你给他俩弄死了，以后跟我。”
唰！
屠大炮抬头看着张耀阳。
“机会只有一次，是你活着，还是你的两个同伴都死，你自己选。”
说完，张耀阳让少爷跟何义飞将屠大炮带了回去，同时将东凌以及妖姬两个人同样关进一个屋内。
随后张耀阳重新坐回老板椅上，打开视频里得监控器，笑吟吟得说道：“你俩过来，现在我就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做人性的泯灭！这堂课是老爸当年用生命教的学费学回来的，你俩以后想要在这个人吃人得社会里活下来，今天这一课，必须要上！”
何义飞开始越来越恐惧张耀阳了，这个人的城府远远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外面虽然传南耀阳，北天耀齐名，可是何义飞感觉这个张耀阳甩庞天耀十条街不带拐弯的。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开枪的了？”
“知道。”张耀阳没有否认：“我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自己没珍惜住。”
“所以你的选择是只留一个人？他们两个人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是你想留下来的活口？”何义飞又问。
“不，全都的死。”张耀阳笑着说道：“用他们自己的人手去杀自己人，咱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岂不是更自在？呵呵。”
好一招借刀杀人，先是击溃他们人性的心里防线，紧接着让他们互相残杀，最终出来一个背黑锅，而他们这边只需要静静的看着即可，一枪没开，一刀没动，就将这三个人给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