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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恒远老弟,我是江自强。”张恒远话音刚落,话筒那头就传来了市教育学院副院长江自强态度谦恭地声音。
江自强和张恒远一个村子的,都是河阳县张家坪村人。
江自强和张恒远的父亲还是小学同学,算起来,张恒远得叫江自强一声叔叔,而且,江自强是整个张家坪村历史上出过的最大的官。
按说,江自强和张恒远同属一村,彼此又都在益阳工作,从事的又都是教育工作,江自强和张恒远父亲还是小学同学,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亲密才对。
事实上,张恒远与江自强的关系如同白开水一般,张恒远对父亲这位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小学同学一点也不感冒。
张恒远之所以不喜欢这位从小和父亲一起光屁股长得儿时伙伴是有原因的,一切还得从他大学毕业时谈起。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恒远大学毕业时一心想留在市里发展,而那时候,他舅舅刘成凯还没得势,只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一名普通干部,还没有能力把他留在益阳。
为了园儿子的梦,把儿子留在益阳,让儿子有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张恒远父亲想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当时已经在益阳市第二中学做副校长的老同学江自强,并特意买了许多东西到益阳登门拜访江自强,让江自强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帮他宝贝儿子一把,把张恒远给留在益阳,哪怕安排到小学当老师也行。
然而,让张恒远和和他父亲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父亲这边一开口,江自强那边就把他父亲给拒绝了,说自己在市二中只是副校长,上面还有校长,再说了,大中专生毕业后能不留在市里不是学校说了算,而是教育局说了算,他这个市二中的副校长没有什么实权,没有能力把我留在益阳。
就这样,张恒远毕业后被分回到老家河阳县。
直到很长时间之后,张恒远才知道,江自强并不是没有能力帮他,而是不肯帮他。
据他所知,江自强的侄子就是通过江自强的关系留在的益阳,而且,江自强的侄子只是益阳师范毕业的中专生,还有,邻村的赵良玉也是通过江自强的关系留在的益阳。
正因为如此,张恒远和江自强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但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
故此,听出是江自强的声音,张恒远颇感意外,下意识地“哦”了声,道:“是江院长啊,有事吗?江院长。”
江自强道:“恒远老弟啊,听说你调到人事科做科长了?老弟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恭喜,恭喜!以后还请老弟多多关照。以前我有对不住老弟的地方,还请老弟多包涵啊,咱们毕竟是一个村子的,我和你父亲还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有时间喊上赵良玉,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好聊聊天。”
直到此时,张恒远才知道江自强打电话的原因,感情是知道自己调到人事科做科长后向自己示好来的,他虽然并不喜欢江自强,但历经这么长时间的机关历练,现在已经完全成熟起来,他压住心里的不满,换了一种亲切、热情的口气对江自强说:“哪里啊,江院长,你太客气了,按年龄我该叫你叔叔的,你是前辈,我早就该去拜访你,工作一忙就忘了,对不起了。等忙完这一段我约赵良玉一起去看你,好了,我现在跟领导在一起,我先挂了。”说完,也不等江自强再说什么,他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江自强的电话,张恒远心里再次像台风卷过的洋面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想当初,江自强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如今,他做了局人事科科长,江自强立马向他伸出橄榄枝,打电话向他示好。
当然了,这都是权利在作怪,如果他还只是河阳三中的一名普通老师,江自强根本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甚至说连他张恒远这个人他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张恒远再次意识到权势的重要性,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利用好夏冰这张牌,力争在仕途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咚咚咚”就在思绪万千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门没锁,请进。”张恒远这才收回思绪,冲着门口方向道。
张恒远话音刚落,臧家祥推门走了进来。
臧家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没打扰领导吧。”
见是臧家祥,张恒远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绕过老板,迎向臧家祥,一边迎上前一边道:“我说家祥老兄,你怎么也拿老弟我开起涮来。”
臧家祥笑着说道:“玩笑玩笑。”边说边坐在了沙发上,说:“听说你高升了,雷大哥和文龙老弟早就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安排个时间,大家聚一聚,顺便给你祝贺祝贺,今晚有时间吗?”
张恒远一脸歉意,说:“今晚不行,我已经和科里的同事说完了,今晚和他们一起出去聚聚,联络联络感情,我们以后再说吧。”
臧家祥笑了笑,善解人意地说:“理解,做一把手了,忙很正常,那就等你有时间再说。”
张恒远顺着臧家祥的话,说:“谢谢理解,你放心,我只要抽出时间,立即告诉你,拜托你向雷大哥和文龙大哥解释一下。”
臧家祥说:“雷大哥和文龙弟那,我会解释的,就是你,平时得多注意下身体,不能光顾着工作,把自己的身体都搞垮了,毛.主席他老人家可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从调任人事科科长的消息传出去到现在,张恒远接的电话不下几百个,坐在一起说话聊天的也不下几十个,像臧家祥这样处心积虑为他考虑的人还是第一个,故此,他不无感激地冲臧家祥道:“大哥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接下来,两人开始谈工作。
臧家祥问张恒远:“工作开展的怎样?”
因为不是别人,张恒远就没有隐瞒,把自己的处境和盘托出,全告诉了臧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