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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力孜傻眼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来头这么大,其实他在新疆本地混不下去了才到这里来,然后纠结了一帮老乡,专门干些卖切糕,洗皮子的买卖,后来又成立了个什么维族互助会,不管是汉人还是维族人开餐馆的,只要跟清真沾边就必须得交会费,否则直接给你砸个稀巴烂。
这要查,他们这伙人底子没一个干净的,只是碍于民族政策,只要不闹的太过,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行了,话我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怎么着你自己掂量着办!”张所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是该有人杀杀这伙人的嚣张气焰了。
阿不力孜心有不甘的看了雷鸣一眼,对自己的同伴用维语说了几句,一帮人就这样相互搀扶着走了。
张所也转头对手下的兄弟招呼道:“行了,没事了,咱们也撤吧!”
“哎,张所,你怎么不抓他们呀?”雷鸣却不干了。
“我的雷大少爷,你就让我省点心吧,抓回去能怎么样,过两天还不是照样给放了,还得花钱给他们看伤,你也消停点,真把这帮人逼急了啥都敢干。”张所也不管他,直接上车走了。
雷鸣看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头,现在却变得冷冷清清,挠了挠脑袋,突然发现身后的陆皓,急忙道:“呦,陆哥,差点把你忘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去军委大院找人?知道叫什么吗?”
陆皓微微一笑,问道:“你姓雷,你爷爷是军区副司令?”
雷鸣点点头:“对啊,怎么啦?”
“那我要找的就是你爷爷,雷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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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委大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干净整洁,一栋栋独院别墅掩映在绿色之中,幽静恬适,这里远离大城市的喧闹,倒像是在过田园生活,在寸土寸金的省城,就算有钱估计都买不到。
军区高级别的领导便是住在这里,如果不是雷鸣领着,陆皓要进来还真得废好大一番工夫。
两人来到的是一栋灰石青瓦的三层小楼,古朴庄重,怕是有年头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遮盖了整个西房山,前面用篱笆围了个小院,三两只小鸡在其中闲庭信步,没有想象中的森严门卫,倒是有些陶渊明归田园居的感觉。
进到楼里,雷鸣整理了下衣服,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对迎上来的保姆道:“宋阿姨,爷爷呢?”
“首长在楼上书房呢!”
“哦,我知道了。”转头对身后的陆皓说:“陆哥,你在大厅稍微等等,我上去叫下爷爷。”
陆皓点点头,待雷鸣上楼后,打量起客厅的布置,墙上挂着风“林火山四”个大字,如刀削斧凿般锋芒毕露,落款是个雷字的鲜红印章,旁边还有各种黑白色的老照片。
然而最吸引眼球的则是一枚竖立摆放在墙角,足有一米多高的黄铜炮弹,陆皓认得这是158毫米加农炮的炮弹,现在虽然已经退役,但在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曾大显神威,而上面也的确用红漆写着几个篆体大字,“赠予反击战中的英雄们”。
陆皓更加确定,这个雷司令就应该是自己要找的雷撼山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串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
陆皓转过头,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迎面走来,浅绿色的军装衬托的整个人气度沉稳从容,犹如一只下山的百兽之王,不怒自威,一双眼睛泛着精光,仿佛能看透人心,要是意志不坚定的人,恐怕连眼神都不敢与之对视。
陆皓垂手而立,目不斜视的看着老人,但腰杆却不由挺的更加笔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对一个曾经保卫过国家的老兵的尊敬。
“老将军,你好!”陆皓不卑不亢的说道。
看到陆皓的表现,雷撼山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年轻人,我听小鸣说你刚刚救了他,我要谢谢你啊!别站着了,咱们坐着聊!”
陆皓也不矫情,待雷撼山坐下后也跟着坐下。
“我还听小鸣说你来省城就是为了找我,你之前认识我吗?”
陆皓微一沉吟,说道:“老将军,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什么亲人流落在外的?”
雷撼山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是什么意思。
雷鸣也有些纳闷,难道陆哥是过来和爷爷攀亲戚的?
“小伙子,何出此言啊?”
陆皓接着说:“我认识一个小姑娘,从小无父无母,倒是长得和您有些相像,所以我特意过来问问,是不是有这样一位亲人。”
雷撼山深深的看了陆皓一眼,站起身,背着手在客厅里踱了两步,忽然厉声道:“小鸣,叫警卫来把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给我扔出去!”
雷鸣吓了一跳,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皓却依然面色不改,甚至整个人坐在那动都没动,“老爷子,我只是来确认一下,如果您没有的话,就当是搞错了,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
“小子,我不管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我有离散的亲人的,但是这么多年在我面前这样说的已经有无数个了,可没有一个真的,老爷子我虽然上了年纪,但并不糊涂,不是那么好骗!那些想蒙我的,全被我送到了西北蹲苦窑,看在你救了小鸣一次的面子上,我也不难为你,不过现在最好马上给我滚出去。”
陆皓淡然一笑,站起身道:“那真的很遗憾了,我本以为这个妹妹会跟老爷子您有些许关系,看来是我猜错了,只不过她的那个银色雷豹吊坠真的很奇特。”说完转身欲走。
没想到刚才还怒气冲冲的雷撼山忽然沉声道:“等等,你说的雷豹吊坠是什么样子?”
“肋生双翅,脚踏山巅,咆哮苍穹,背靠风雷!”
雷撼山心中一颤,急声道:“那个小女孩多大了?”
“十八九岁吧!”陆皓见雷撼山这样问,就知道有门。
雷撼山身上的威严之气更加浓郁,一双虎目凝视着陆皓:“年轻人,你可不要骗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陆皓耸耸肩,认真道:“我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雷鸣则在旁边看得满头雾水,望向雷撼山道:“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女孩、亲人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小鸣,这个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小伙子,你说的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
陆皓深吸一口气说:“如今被人陷害,关在汀江的看守所里。”
“什么?”雷撼山猛地一下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