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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琪琪转过身子,目送着聂飞的车尾远去,这才冲着那已经快要消失在雾中的车子摇了摇手,直到车尾消失不见才推着自行车锁在花店的旁边开门忙活起来。
聂飞开着车,鼻子里似乎还能闻到那手绢的清香,仿佛这种清香在车里弥漫一般,他也带着笑意,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放进包里,将那手绢又捏了捏,伸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呼吸了一下,这才集中精神,开车直奔高速路口。
等到了洪涯县下高速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聂飞随便找了家餐馆草草地吃了顿午饭,便回到家里拿出换洗衣服好好地洗了个澡,毕竟在医院待了十几天,虽然也有洗澡,但总感觉洗干净了要舒服一些,完事了之后再睡了个午觉,聂飞这才神清气爽地出门开车直奔水务局。
等聂飞到了单位的时候,这又掀起了一阵躁动,当大家伙看着斗战胜佛聂大局长迈着步子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睁大了双眼,这两天大家伙私底下可没少私传,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言之凿凿说聂飞绝对是被查出了癌症,否则不可能有消息这么传过来。
这也是大家伙比较一致的意见,在这个报喜不报忧的年代,如果不是真的有有病需要花时间治疗,聂飞肯定是哪怕硬撑着上班一边治疗也不会跑到医院去住着。
不过大家惊讶归惊讶,这聂飞好歹是堂堂局领导,大家伙都不断地叫着聂局好,恭喜聂局出院等等这些吉祥好听的话。
“聂局,您回来了?”黄涛正好从一楼某间办公室出来,看到聂飞从外面进来眼色就是一亮,赶紧上前嘘寒问暖。“您身体都好些了吧?”
“劳黄涛同志挂念,我这身体没什么大碍,这不是想念同事们,就赶紧回来上班了嘛!”聂飞便笑着道,“你这段时间都好吧?”
“挺好的,都挺好的!”黄涛便立刻道,“就是觉得局里少了聂局干工作都不得劲似的,现在聂局回来了,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似的!”
在周围准备想看看热闹,原本以为黄涛这家伙会狠狠地告江斌一状呢,毕竟这两天江斌可没少把黄涛当奴才使唤,明明有办公室主任,可那家伙又是偏偏使唤黄涛,大家伙可都知道黄涛是聂飞提拔上来的。
使唤黄涛,那实际上就是在向大家伙表示聂飞已经失势了,你们跟聂飞走得近,那就是黄涛这样的下场,以后水务局将会是兰大局长和他江斌的天下了,这是要让大家伙看清形式来投诚呢。
结果黄副局长不但不告状,反而说出一番这巴结的话,众人就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堪了,虽然你是聂飞提拔上来的,但好歹也是一个领导吧?这赤裸裸的拍马屁也太露骨了吧?
“我先去跟兰局报告一声!”聂飞便笑着道。”还得麻烦黄局帮个忙,去办公室那边帮我销一下假。”
“聂局您先忙,这事情交给我就行!”黄涛立刻道,又目送聂飞上了楼,这才赶紧往局办去做聂飞交代的事情。
当聂飞敲开兰桥宏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跟江斌在里面商议安家坝水库的事情,见到聂飞出现在这里,兰桥宏也是惊讶万分,这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不过惊讶归惊讶,这家伙还是立刻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赶紧站了起来。
“哎呀!聂飞同志回来了?”兰桥宏就赶紧伸出双手,摆出一副春风化雨般的热情握住聂飞的右手。“都检查完了?没事了吧?”
“咳,省人院把另外一个叫聂飞的人的病例给拿错了,这不,这几天吓得我心惊肉跳的!”聂飞就把包给扬了扬,“昨天晚上大专家从外地回来了做了一次检查,什么事都没有,以前胃部疼痛是因为吃饭不规律造成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兰桥宏就做出一副后怕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咱们水务局的工作,离了谁那也不能离了聂飞同志你啊!”
“是啊,聂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兰局经常跟我说,就好像一个人少了一只手臂一样,办什么事都缺点劲!”江斌也笑着道,他又看了兰桥宏一眼。“兰局聂局你们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江斌就出了门,房间里就剩下了聂飞和兰桥宏了两个,两人坐在会客沙发上一起吞云吐雾。
“对了,安家坝水库进行到哪一步了?”聂飞就问道,虽然黄涛也告诉过他目前的进展情况,但黄涛并不是专门负责水库和工程,具体的情况并不能完全掌握,所以他还是想先看看兰桥宏是怎么说的。
“现在进行得一切正常!”兰桥宏就笑着说道。“我们已经委托了宏达公司对省里的几家大型而且资质好的公司发出了招标邀约,相信很快就会收到回应了,现在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江斌同志。”
聂飞就静静地听着,兰桥宏说完这些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聂飞心中暗自觉得好笑,看来兰桥宏是想要把江斌安放在安家坝水库工程上啊。
按照道理来说,聂飞因为检查身体不在单位,那么由江斌暂时代替聂飞帮他分管工作,这本无可厚非,但现在聂飞回来了,那你就应该把属于人家的权利还给人家。
兰桥宏也没想到聂飞这说回来就回来,如今江斌已经在开始操作安家坝水库工程了,这其中的利益是很大的,他都抓到手了,再放出去,这实在是舍不得啊。
所以现在兰桥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聂飞不提,那我也不说,反正现在江斌坐在这个位子上面,你有本事就去跟他抢去,等你抢的时候我再站出来说话。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聂飞淡淡地说道,表面上说得很客气,但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他对兰桥宏的认识又增加了一层,这家伙不但沉得住气,阴险,而且该赖皮的时候还拉得下脸耍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