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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书记好!”朱朝洪一见,果真是彭正盛过来了,急忙站起来招呼道,看向聂飞的眼神就敬佩了几分,要知道彭正盛这个大书记在村官的眼中那就是个大人物了,有什么工作都要去汇报,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达到那种高度。
聂飞却能轻而易举地请来吃饭,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看来这家伙有混头。
“今天这顿酒没啥书记不书记的,就是来吃个饭!”彭正盛压压手,聂飞很有眼色地便将彭正盛迎到了主位上,两边是次位,朱朝洪和聂飞坐在彭正盛两边,张宝林坐在朱朝洪身边,一会方便陪酒。
“朱队长,你今天可有口福了。”聂飞将手里的一个酒盒子放在桌上。“阳春楼可没有这二十年的茅台,这是彭书记特地拿过来的。”
“是,我今天是沾了彭书记的光了。”朱朝洪立刻笑道,彭正盛今天这面子给得太大了啊,朱朝洪也不是个傻子,脑子里立刻就琢磨出来了。
舒景华和聂飞都同时看上了靠山村河边的那块空地,这是要拉着朱朝洪选边站,聂飞想拿下那块地啊,现在聂飞把这瓶酒拿出来就很说明道理了。
今天朱朝洪要是喝了彭正盛的酒,说白了,那就表示这块地自己就得承包给聂飞了,否则的话那就是惹怒了彭正盛了。
“别的都不多说!”彭正盛亲自往朱朝洪的酒杯里倒了一杯。“农村工作辛苦繁杂,靠山村在朱队长的带领下发展还是很好的,这杯酒我敬朱队长!”
“都是彭书记指导有方,我不过就是在下面出一把子力气罢了。”朱朝洪觉得有些苦涩,不过最后一咬牙还是把酒喝下去了,彭正盛和郭平安,不管这地承包给谁,两者之间都会得罪一个。
不过朱朝洪心中却是有杆秤,对于舒景华不断地在村里索要来说,聂飞是实实在在给村里办了实事的,那群村民虽然反对集资修路,当时还放出硬话说路修好了他们也不走,但现在路修起来了,村民却是感受到实实在在方便的。
几个在县城里打工买了摩托车的村民回家的次数都多了起来,直接骑着车就回家了,多方便,相比起舒景华来,做过了些什么?明明是民政办欠了村民的低保款,朱朝洪找舒景华协商这事还得送礼。
朱朝洪在村里还买过好几次土鸡土鸭地去给舒景华说好话,舒景华还嫌土鸡土鸭羽毛上沾着鸡屎嫌脏,还是朱朝洪和另外几个低保户村民亲自给他送到乡里装后备箱的呢。
要不是舒景华是乡里的干部,朱朝洪早就想跟这家伙翻脸了。
“车头要想跑得快,关键还得看基层啊!”彭正盛这话说得就很有意思了,我想给你们指条发财的路子,关键是你们也得配合才行啊。这就是彭正盛的潜台词,朱朝洪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也觉得,能够在可持续发展的方针上有针对性地发展农村经济是最好的路子。”朱朝洪想了半天,才想起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某位领导的讲话。
就这么原封不动地讲了出来,这已经算是对彭正盛的话最好的回应了,彭正盛的路子是最好的路子,毕竟舒景华那种开挖山体的投资可算不上什么可持续发展的投资。
“瞧瞧!”彭正盛就笑着看向聂飞。“我就一直讲,我们港桥乡的村官干部觉悟是相当高的,之所以经济差,不在于村干部的水平,而在于缺少那么一个机会!”
“是,彭书记看待问题的眼光一向是很精准的!”聂飞急忙点头,又端起酒杯伸向了朱朝洪。“朱队长,这些日子承蒙你的关照,我这里敬你一杯!”
“小聂你说哪儿了!”朱朝洪一摆手。“我很佩服你为靠山村做的这些事情!这样吧,等明天你就来村里,咱们把那块地的合同给签订了,河两边的空地一直到那几个小山头,林林总总算下来十一亩地,我算十亩,全承包给你!”
“这是真的?”聂飞一听,立刻欣喜道,当初他可没想到能承包那么多下来。
“我才喝两杯呢,又不是酒后说胡话!”朱朝洪觉得自己既然站到了彭正盛这边,那索性就再做得大度一点,他觉得聂飞这小伙子将来肯定比舒景华有混头,舒景华开着小车,肯定是家里有关系,才在乡里当干部。
可聂飞这小子可不一样,虽然靠山跟东河是两个村,但朱朝洪也知道聂飞是聂长根的儿子,没有任何靠山就能得到彭书记的赏识,那前途绝对错不了。
“再说了,彭书记还坐在这里呢,我敢乱说话?”朱朝洪笑着看向彭正盛,彭正盛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亩地一年五百块承包金,这样可以吧?”朱朝洪又开出了一个价格,对承包金朱朝洪也有个了解,其他乡镇也有承包商包地,最贵的也才六百五十块一年的承包金额,所以朱朝洪给这个价格也完全合理。
“飞哥,你不是今天带着合同了嘛!赶紧拿出来跟朱队长签字啊,一会咱们送朱队长回去,直接戳公章!”张宝林很有眼色,知道这时候该他上场了,立刻跳出来说道。
几人也不含糊,聂飞当下便将合同拿出来,跟朱朝洪签字画押,事情完毕后,几人才彻底放开,彭正盛在跟朱朝洪喝过几杯酒之后就找个借口先走了。
朱朝洪也理解,毕竟人家地位摆在那里呢,再则说这么多村,有几个村干部能跟朱朝洪一起喝酒的?
酒满八分的时候,几人出了阳春楼,直接到了村委会,朱朝洪拿出公章在合同上戳了印记后,几人这才算分道扬镳。
回到乡里后,张宝林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靓丽发廊,聂飞独自一人回去了,为了能吧朱朝洪陪好,今晚聂飞喝得也比较多,回到宿舍后,聂飞连澡都不想洗,就直接扑在了床上。
不一会,聂飞就觉得门外好像有动静,不过聂飞因为晚上喝得太多,也没怎么去注意,毕竟乡政府大院内,还是没谁敢进来行窃的。
聂飞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自己房间开门的声音,他心里还在想自己醉得太厉害了,连门都忘记锁了,很困难地扭头看了一眼,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天花板上晃着灯光,聂飞眼睛半眯着也看不清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