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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真实原因
凤止现在虽然以万兽园主人的身份，跟夜如歌一个云雾峰弟子来往，但是在他心中，夜如歌依旧是他最敬重的兽神，因此他并不想欺骗她。
于是，他想了想才开口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敢肯定，得见了才知道呢，不过我想暗卫一般都会需要隐瞒身份，兽神大人不必太过纠结这件事。”
夜如歌一想也是，其实凤止不说，她也看得出来，自家暗卫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或许，她真的不该太过好奇，这样反而有些不礼貌了。
她冲凤止笑了笑，“你说得对，这事儿我不该太刨根问底，那行了，不纠结这个了，我跟你说点正事儿。”
“正事儿？”凤止整个人立刻严肃起来，因为夜如歌之前很少会这样开场，他隐隐觉得夜如歌要说的事儿应该跟兽神有关，“兽神大人，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夜如歌跟兽神殿的众人接触这么久，也早就习惯了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点了点头直接说道，“凤翎的事儿你知道吧？”
“凤翎？”凤止的神情似乎有点紧张，“你说红凤的凤翎吗？你用了？”
“没有。”夜如歌觉得有些奇怪，凤止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她接着说道，“红凤凤翎的事儿，我一会儿在跟你说，我这次要说的是金凤凤翎。”
“你找到金凤凤翎了？”凤止看起来更加激动。
夜如歌摇了摇头，“只是有一点线索，刚刚我去岛主那里，他那里似乎有金凤凤翎。”
凤止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皱着眉头重复道，“糟了，糟了，那你是兽神的事儿岛主应该知道了。”
这一点夜如歌倒是没有想到，“跟金凤凤翎有关？”
凤止点了点头，“对，金凤凤翎是你的本体凤翎，因此可以感应到你的存在，岛主肯定知道了，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装作不知道，说明他肯定另有打算，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夜如歌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但是有一点她很奇怪，不解的问道，“你说的本体凤翎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有其他凤翎吗？”
“这个……”凤止显然犹豫了一下，神情看起来有些挣扎，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兽神大人，这件事请原谅凤止暂时不能和盘托出，现在又不是你知道的时机，只是大人记住，从今以后，面对岛主要万事小心。”
夜如歌闻言也不便多问，只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有办法拿回金凤凤翎吗？”
凤止看起来有些为难，“这件事不能操之过切，我和影大人一直在想办法，但是金凤凤翎事关重大，兽神大人还得再等等。”
“好。”夜如歌主要想把这件事告知凤止和影，此时看来两个人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没得手的话，说明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她也不会逼迫他们，“那就麻烦你们了。”
凤止笑了笑，他其实很珍惜现在的夜如歌，如果一天，夜如歌找回自己的力量，重回巅峰，再次成为兽神，那么他便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平等的跟她说话了。
夜如歌见凤止的笑容有些苦涩，下意识看了看所在的房间，这里是花雨住的地方，凤止来这里，应该是想念花雨了吧。
她试探的问道，“花雨师父，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凤止听到花雨两个字，便立刻扭开了头，不想让夜如歌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苦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自嘲，“他还真是心狠，真是心狠啊！”
夜如歌听着这声音，即使不看着凤止的脸，也会忍不住心疼，“凤止，你跟花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相爱了是吗？”
房间内瞬间一片死寂，凤止沉默的有些可怕。
夜如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虽然凤止是兽神殿守护者，但是他和花雨的事儿毕竟是私事，自己不该这么过问。
“对不起，”她有些抱歉的说道，“凤止，我不该过问这些事儿。”
“不是。”凤止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就连肩膀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抖动，显然他的情绪很糟糕，“兽神大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问我这件事都可以算是冒犯，但是你不同，因为……你是当初唯一支持我的人。”
夜如歌微微惊讶，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曾经的兽神不但知道凤止和花雨的事儿，还选择了支持，她不禁默默佩服自己。
其实，就算是现在，当她隐隐意识到凤止和花雨之间的不寻常，她也没有半点鄙夷和不屑，什么人类神族，什么同为男性，这些都不应该成为爱情的阻碍，也不配成为。
凤止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转身竟然直接跪在了夜如歌身前。
夜如歌吓了一跳，忙上前想要将人扶起来，“凤止，你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快起来！”
“让我把话说完。”凤止的声音依旧很激动，一双眼睛红红的，深处各种情绪暗涌，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说。
夜如歌知道自己劝不了凤止，只好点了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凤止万分抱歉的看着夜如歌，一字一字清晰道，“兽神大人，如果当初不是你允许我离开九重天，让我来人间陪着花雨，或许……或许，兽神殿出事儿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孤立无援，影他们也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或许……或许三眼也不会死，这一切的悲剧，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呀！”
夜如歌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可思议，她小心的确认道，“你是说，因为我让你离开了九重天，所以兽神殿出事儿的时候，你不在？”
“对。我不在，该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花雨在一起，享受着那可笑的爱情，我太自私了，我不配成为兽神殿的一员，我也没脸再见你。”凤止越说越激动，显然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夜如歌震惊之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所以，这就是你现在不跟花雨在一起，一直排斥他，折磨两个人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