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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很喜欢她
帝无极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竟然有些无法自拔，大概是活的太久，他对什么都特别淡然，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也不会执着什么。
但是此时，他就特别想知道夜如歌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意，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夜如歌见帝无极不说话，便狡黠的眯了眯眼睛，精致的小脸瞬间凑近了几分，“真的是第一次啊？不对啊，三年前，你不是……”
三年前？
帝无极的脑袋轰的一声，夜如歌知道了三年前自己和夜琉璃的荒唐事吗？他不想记起这件事，更不想从夜如歌嘴里听到这件事，一个字都不想。
他想到这儿，便立刻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直接将夜如歌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夜如歌惊得瞪大了眼睛，数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心头狂奔起来，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夜如歌的心连着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到这么快？她的醉意一瞬间消失了不少，一双眼睛傻愣愣的看着帝无极俊美无俦的脸庞。
此时的帝无极微闭着眼睛，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一双难以名状的伤感渐渐蔓延开来。
他，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夜如歌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心尖因为这一点认知而狠狠地疼了一下，不知不觉中，她伸出手摸了摸帝无极的眉头，想要扶平那里。
帝无极因为突然的触感而惊醒了过来，他立刻放开了夜如歌，随后往后退了几步，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强吻了兽神！！
“九殿……”夜如歌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很多，她有些爱怜的看着帝无极，“你……”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开口道，“九殿，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你……会在意星星的存在吗？会在意我兽神的身份吗？”
夜如歌顿了顿，一股脑的说道，“你不要神君的位置，我也不要当兽神的了，就我们两个人带着星星，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好吗？”
她说完便有些紧张的看着帝无极，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隐隐能感觉到帝无极对自己有情，只不过因为太多外界因素，他似乎很痛苦。
普通人的生活？
帝无极微微动容，心中更是无法控制的绞痛起来，他从出生在光明神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没有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除非他说服天母，或者毁了光明神殿，否则，就算是他们藏到天涯海角，也不过是天神动动手指就能找到的家伙。
帝无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生活他给不了夜如歌， 至少暂时给不了，他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深情。
他一步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夜如歌，你……愿意嫁给我？”
“嗯。”夜如歌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一夜的吻不是意外，我……我喜欢九殿。”
就这么表白了啊！
夜如歌的脸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是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松，那是一种拨开乌云的明朗，她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谢谢你。”帝无极淡淡的说道，他的目光愈发深情，他伸手将夜如歌揽进了怀里。
夜如歌却有些愣了，谢谢？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被拒绝了？
她有些急切的说道，“九殿，如果你不愿意放弃神君的位置也没有关系，你将我体内兽神的力量再封印的好一点，我离开云雾峰，去山下开个小店，守着你和星星。”
夜如歌知道，只要自己放弃修炼，不再变强，那么就不会激发体内的兽神力量，她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活着。
“傻瓜。”帝无极知道夜如歌误会了，他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随后在她耳边轻声道，“跟你和星星相比，神君的位置算什么？”
“真的？”夜如歌的眼睛一瞬间亮了几分，有些欣喜的看着帝无极，她打算将三年前的真相告诉帝无极，于是她兴奋的说道，“九殿，你知道吗？其实……”
“嘘！”帝无极将食指轻轻按在了夜如歌粉嫩的唇上，他不能在听她说下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自私的害了她，他不能这么做。
夜如歌再次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帝无极，不明白帝无极为什么不让自己说下去。
帝无极的手轻轻抚摸起夜如歌的脑袋，一下一下，同时无数的金光从他的指缝进入夜如歌的脑海中。
他的声音像一种蛊惑，缓缓地响起，“不管你是夜如歌也好，还是兽神也好，你在我心中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在一起，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做出选择。”
什么意思？
夜如歌觉得自己的脑袋又不清醒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逝，她急的红了眼睛。
帝无极正在一点点拿走夜如歌的记忆，拿走属于九殿的全部记忆，他接着说道，“别怕，等一切都真相大白，等到所有的真相大白之后，我们再在一起。”
夜如歌已经听不清帝无极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帝无极，眼泪在眼圈不停地打转，随后她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帝无极身上。
与此同时，她听到耳边响起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对不起，不管是当年的背叛，还是今天的一意孤行，此时都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帝无极看着已经完全昏迷的夜如歌，知道这女人再次醒来，自己对她来说就会变成一个陌生人，他轻轻吻去了夜如歌脸颊的泪珠。
从此以后，他会化身她的暗卫，在暗处用自己的方式爱她，直到搞明白当年兽神殿的事儿，直到她再次成为兽神。
“暗卫，”帝无极将黑衣侍从再次唤了出来，“我将夜如歌关于我的记忆抹去了。”
“啊？”黑衣侍从惊讶的看向了帝无极，只这一眼，他都能感觉到帝无极从内而外散发的悲伤气息，他大着胆子道，“九殿，您这是何必呢？您明明……真的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