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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渐红又接到了李冬根打来的电话,在知道陆渐红在京城之后,便约陆渐红见一面。
陆渐红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那个电话,看来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便应承了下来。
在一个私人的高尔夫球场里,一个小马仔被反剪着双手跪倒在一个男人面前,赫然是萧佳石。
在萧佳石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居然是魏忠茗。
魏忠茗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马仔,淡然地看着萧佳石。
萧佳石没有说话,起身拿起一根球杆,勾了勾手指,走向了球场。
小马仔被拉了过去,被人按住仰躺在地,黄庆年拿过一个高尔夫球捏开了马仔的嘴巴放在嘴上,萧佳石试了试球杆,马仔吓得大叫,拼命挣扎,萧佳石骂道:“废物,几个人都按不住他?”
一个穿着短袖的光头一拳打在马仔的肚子上,马仔顿时没了力气,重新摆好位置,萧佳石一杆下去,随着球飞出去的,还有几颗牙齿。
魏忠茗的脸色有些发青,他一直自认自己是斯文人,虽然在经营的过程中也会运用到一些暴力,但是一向都是交给其他人去办,自己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看到萧佳石的这一番动作,觉得很是瘆得慌。
这时萧佳石已经扔了球杆走了回来,端着桌子上的红酒一饮而净,道:“忠茗,说实话,我对那边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给周书记一个面子。”
魏忠茗想不到萧佳石这么嚣张,虽然说是给周百鸣面子,但看上去似乎不是太买周百鸣的账,便笑了笑道:“萧老板,我知道你财大气粗,有自己的收入来源,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只不过……”
“不过什么?”萧佳石扭了扭脖子,颈间粗硕的黄金项链在灯下刺目得很,而颈子上纹的那只张牙舞爪的蝎子更是在告诉别人,他是个凶残的人物。
魏忠茗笑了笑:“萧老板是聪明人,也该知道有些行当虽然是暴利,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这也是很多洗钱公司能够存在的原因。”
萧佳石挠了挠脖子,剪开一根雪茄,立时有人拿火柴点上,一口烟雾之后萧佳石才道:“你的意思是能帮我洗钱?”
魏忠茗道:“你的钱通过我的公司,转一圈之后,就是合法收入了,虽然会打点折扣,但是总比不能用好上很多吧?据我所知,非洲那边已经对你很注意了。”
“你这个家伙,对我的底倒是很清楚。”萧佳石在笑,可是目光里却是冷冷的,“不过你这个点子倒是不错。”
魏忠茗笑了笑没说话,黄庆年在萧佳石的耳边道:“老板,他怎么办?”
“放了他。”萧佳石向身后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黑人摆了摆手。
那黑人立即走了过来,抓住了昏迷中马仔的脚脖子,提着就向前走去。
魏忠茗呆了一下,看着那黑人提着马仔走上了山峰,扔了下去,很快黑人回了来,道:“主人,我放了他。”
“很好。”萧佳石抽出根雪茄扔给了那黑人和黄庆年,道,“你们先出去。魏董,咱们谈谈怎么洗钱吧。”
而这时,陆渐红正在跟李冬根会面,一壶清香至极的新茶,闻在鼻子很是沁人心脾,只是李冬根眉头紧皱着,其实约陆渐红见面,李冬根也是迫于无奈,这件事情暂时需要保密,而他得到消息是因为陆渐红,所以唯一能够商量的人也只有陆渐红了。
“祁星元疯了。”李冬根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陆渐红道:“冬根,你猜会是谁让他交待的?”
李冬根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这个吉桐倒是挺有点本事的,这才来了几天啊,就跟周百鸣和唐小权混在了一起。”
陆渐红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听得出来,李冬根是想把自己也捆绑到他的战役中去,他才没那么傻呢,便道:“冬根,虽然我们曾经有过分歧,但那都是工作中的,不影响我们私人的感情,也不希望看到班子的不团结,所以还是就事论事,不要胡乱猜忌。”
听陆渐红这么说,李冬根便知道陆渐红是不打算过问这件事情了,说来也是,人家没有必要来掺合。其实他的心里清楚得很,肯定是唐小权以自己为砝码,跟吉桐结成了同盟。
“祁星元这么交代,自然有他的道理,到底是不是事实我不清楚,但想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他应该知道,他所说的如果没有根据,那根本是站不住脚的。”陆渐红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你李冬根到底有没有收他的贿赂,如果收了,事情比较麻烦,不过陆渐红不能对此表示出什么关心之态来,免得被李冬根拉上自己。
李冬根冷笑道:“他送的那些东西我还看不上眼,我李冬根坐得端行得正,不怕那些流言蜚语。”
陆渐红笑了笑道:“清者自清,那就好办多了。冬根,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哦,对了,听说上面有意动一动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突然间提到这个,陆渐红显得风轻云淡,李冬根倒是呆了一下,道:“我倒是没听说过,陆书记,你不是想赶我走吧?”
陆渐红笑着道:“人要进步,我总不能去坏人好事,我也就是随便一说,没别的意思。”
李冬根见陆渐红的杯子里已经没有了茶水,拎起茶壶加上,缓缓道:“陆书记,说实话,我李冬根没佩服多少人,你是其中之一,以前的一些事情,是我小人之心,是我的不对。”
陆渐红笑了笑:“以前过往,不代表现在,更不代表未来,现在不是很好吗,团结一致,为着发展而共同努力,说实话,搭班子,跟找老婆是一个道理,找到一个好老婆,通情达理,那家里的日子肯定好过,搭班子也是这样,我很珍惜目前的局面。”
陆渐红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李冬根心头也有一丝微微的感动,只是事情能够像他们所想像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