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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迎宾小姐冷着脸看了巴正余一眼,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让巴正余很是不爽,心里在想,这种态度生意居然会好,男人真他妈的贱啊。
亮了亮白金卡,迎宾小姐微微一愣,很是奇怪地看着巴正余,回头向大堂招了招手,顿时有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向巴正余伸出了手道:“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卡。”
巴正余的肚子都快气炸了,不过心中也有些忐忑,这种卡他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名的,如果是记名的话,那脸可就要丢大了。
幸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在检查了卡之后,那个男人和迎宾小姐很客气地将卡还给了巴正余,道:“欢迎光临。”
巴正余学着电影里帅哥的样子,很是潇洒地接过卡,刚走出没几步,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差点没他吐血。
那两人在嘀咕,怎么没见过这个顾客啊,老板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卡给一个这么丑的人?
有了这张卡,所有的消费都是免费的,因为这个娱乐城就是康佳诚的产业。
巴正余手持此卡,信心爆棚,点了一个女孩进了包间。
女孩的长相极为清纯,身穿学生制服,让巴正余有种无法遏制的冲动,很没有风度地将女孩按在身下。
虽然动作粗鲁,但是能在这里工作的女孩都经过专业的培训,深知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况且又是拥有白金卡的顾客呢?要知道,接待一次白金顾客,那提成可是百分之两百啊。
所以女孩满足巴正余一切的要求,让其享受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受,这一晚也正是奇怪,巴正余平常最多五分钟的记录居然被破了,愣是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听着女孩在自己身上娇喘莺啼,巴正余有很强烈的征服感和自豪感——谁他妈敢说我不是个男人?
看得出来,这个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巴正余是个雏儿,他走眼了。在这里坐台的女孩,随便拉出去一个拍戏,都可以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她们的表演朴质自然,浑然天成,根本看不出有一点做戏的成份,或许这就是皇冠能够火爆的原因吧,她们能让来这里消费的男人充分感受到男人的自尊。
翻身下马,耗尽精力的巴正余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女孩这才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gc之后是一阵严重的空虚失落,巴正余失神地仰望着装修奢华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他这里却想起了于小翠,心头有一种沉重的罪恶感,居然他会有一丝的后悔。不过这种后悔很快被一干二净了,一想到于小翠对他的冷嘲热讽,想到于小翠从来不把他当男人看,巴正余就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皇冠有个规定,这里不允许客人过夜。虽然有些奇怪,但规矩就是规矩,你来消费就要遵守,就连拥有白金卡的人也不例外。
所以巴正余只有离开,出了皇冠已经是凌晨了。
夜并没有因为是凌晨而变得宁静,待头的小吃摊依然火爆,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肆意放纵着自己。
巴正余本来是瞧不起这些夜不归宿的人的,现在他的想法已经不同了,已经放纵了一回,而且是在如此享受的情况下放纵的,他的心里只有流连忘返。
握了一下裤兜中的卡,巴正余来到了一个人比较多的烤羊肉串的摊点,点了五十元的羊肉串,要了一桶生啤,坐下来边喝边吃。忽然之间,他觉得这种生活倒也是挺惬意的。怪不得人说男人有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现在的于小翠跟自己闹得这么翻,与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人生几何,当乐则乐。去他妈的仁义道德吧。
刚吃了一把羊肉串,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这里人不少,看来羊肉串烤得不错,就这里吧。”
这声音很熟悉,巴正余转过头来,居然是连襟毛家宽。
正要过去打招呼,毛家宽身侧的女人当先坐了下来,一张脸显得清晰无比,刹那间,巴正余呆住了,这女人居然是他的老婆于小翠。
她不是去她姐姐那了吗?
巴正余告诉自己,不要乱想,说不定她姐姐于小霞也来了。
可是毛家宽的动作彻底无情地打碎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毛家宽和于小翠头挨着头,显得异常亲热的样子。
巴正余心头怒火腾地冒了上来,操起个啤酒瓶就走了过去,一脚踢翻了桌子,吼道:“于小翠!”
毛家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巴正余,顿时有种被捉jian在床的感受,脸色难看之极。
倒是于小翟泼辣得很,淡淡道:“巴正余,你大呼小叫什么?喉咙大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婆偷人?”
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巴正余有点懵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话居然是从他老婆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毛家宽做贼心虚,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巴正余又不是个呆子,如果他相信毛家宽的话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鸵鸟了。他实在想不到那种“大姐夫日小姨,只准家里说,不许外面提”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由颤抖着手指指着毛家宽,一步步后退着,悲愤异常地道:“好,好你个毛家宽,咱们走着瞧。”
“正余,你听我说。”毛家宽见巴正余脸色青白,正是暴走前的征兆,赶紧一把拉住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本来他在省厅的位置就不怎么妙,如果再被这事闹上一下,那如日中天的关阳春岂不正好有了借口?再说了,省委周书记是个最忌讳男女作风问题的。所以他必须安抚住巴正余的情绪,不能让他乱来。
“说你妈个逼啊!”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巴正余的火更大了,挥手就是一酒瓶子,正好砸中毛家宽的鼻梁,毛家宽一声惨呼,鼻梁已经被砸断了,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