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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公司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唐焕才懒得牵扯过深。如果这个盟友真的烂泥扶不上墙的话,那他不介意弃之如敝履。
因此,当乔布斯和约翰.斯卡利重新回到座位,喜气洋洋地宣布双方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后,唐焕只是简单地祝贺一句,便起身离开,给马库拉让出讨价还价的空间——自己还有牌局呢。
唐焕之所以特意把微软三人组拉来陪自己打牌,除了恶趣味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和他们打牌的过程非常过瘾。
比尔.盖茨、保罗.艾伦、史蒂夫.鲍尔默三人的智商和在桥牌上的造诣自不必说,关键还在于三人骨子里的竞争意识和好斗性格,尤其盖茨,即使在牌桌上,仍体现得非常明显,从而能带来非同一般的智力游戏体验。
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原本时空里,微软最终成为软件帝国,除了计算机时代的风云际会、机缘巧合之外,和盖茨无处不争斗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要知道,出身于上流社会家庭的盖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刚出生的时候,祖母便为他设立了100万美元的信托基金,后来父亲还给他买了90万美元的房子。
相比于其他为贷款、房租、信用卡疲于奔命的美国年轻人,盖茨在物质方面的优越程度可想而知。
但盖茨却一直保持着事业上的斗志,在IT领域卧薪尝胆,直至让微软称霸过头,引来了司法部的反垄断起诉。
在苹果公司、EA、方圆电脑三轮财富神话所带来的各种恭维和追捧的热闹中,唐焕需要给自己降降温,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这对黄金组合在牌桌上所制造的麻烦,便能提供类似挫折的体验和感悟。
史蒂夫.鲍尔默接过刚刚输了的唐焕递过来的筹码后,貌似无意地说道:“最近我给公司采购娱乐设备的时候,发现家用电视游戏机市场,一直在大范围地搞夸张得近乎赔本的降价促销。尤其是游戏卡带,有的仅卖两三个美元,该不是这个行业要集体崩盘的先兆吧?”
“无非是供大于求的朴素规律在发挥作用罢了。”唐焕云淡风地微微一笑,“康懋达、德州仪器这些用廉价个人电脑冲击家用电视游戏机的厂商。所打的广告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同样的价钱,专门买一台只能玩游戏的机器,不如买一台兼具学习和游戏功能的个人电脑。归根结底,这个市场门槛还是太低。大家都来分羹,玩坏是早晚的事情。”
“个人电脑行业不会也有这样的风险吧。”坐在唐焕对面的保罗.艾伦,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个人电脑是必将引导未来的工具,而电子游戏机是可能玩物丧志的玩具,前者的市场容量上限不是后者能够相比的。”唐焕笃定地回答,“不过,我们现在亟需帮助个人电脑解决一个难题,那就是,在很多人看来。个人电脑带来的麻烦,超过了它所能发挥的作用。”
“这就需要依靠软件来发挥作用了。”盖茨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
他们四人都是精力旺盛的狂人,于是这个牌局几乎持续到了后半夜。
不过唐焕无意中注意到,第二天起床后,保罗.艾伦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保罗,最近做过体检么,你的健康似乎出了一点状况。”心中一动的唐焕,给保罗.艾伦望闻问切了一番,接着如是说道。
“我感觉挺好的啊,现在精神状态就很不错。”保罗.艾伦不以为然地回答。“非要说状况的话,可能就是体重一直在降低了,等回西雅图后,再去做个体检看看。”
“你早上起来是不是有明显的盗汗症状?”唐焕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保罗.艾伦面露诧异之色。
“这个症状从中医的角度来讲,就是肾虚。”唐焕摆了摆手,“我今天要去宝藏医院看望一位小朋友,你顺便去做个体检吧,免费赠送。”
将唐焕这么热心,保罗.艾伦便答应了下来。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则去了硅谷。
……
唐焕所提到的小朋友,当然就是刚刚接受完放射治疗的贝蒂了,小姑娘虽然身体仍然十分虚弱,但精神状态尚好。
“治疗效果有待观察,不容乐观。”负责的医生对唐焕交底道。
“尽人事听天命吧。”唐焕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火箭一般蹿升到百亿富翁位置的唐焕,心理活动比较微妙,近乎有点矫情,对于诸如生死轮回、宇宙万物之类的哲学论题有些敏感。才几岁便要面临夭折的贝蒂,自然也就格外触动他了。
莫名感慨的唐焕,信步由缰地又视察了一遍神农基金会资助的医学项目和实验室。
其中,罗伯特.加洛在HIV的诊断上取得了明显的成果,而万艾可也差不多可以进入正式使用环节开始吸金了。
这一天,唐焕正听取医疗检测仪器上使用自家计算机技术的进展,恰好赶上了旗下医学机构的招聘面试活动。
冷眼旁观了一段时间,见没发现什么猫腻,唐焕便从侧门离开了。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一对华人男女的交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
“惠嘉,面试结果怎么样?”男子问道。
“来求职的人太多了,我的面试要到下午。你呢?”女子反问。
“燕乐娱乐集团那边对我导演的毕业短片很赞赏,不过还要等结果。我能感觉到,他们似乎对有着美国电影教育和从业背景的华人比较关注。”男子笑着回答。
……
“这是一个学导演专业的华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唐焕,顿时来了兴趣,他确实在让部下留心这方面的人才。
上车后,唐焕兴之所至地吩咐助理,把那对华人男女请过来聊聊。
等和那个男子打照面的时候,唐焕不由地哑然失笑,心说,“这不是李安么!旁边那位就是林惠嘉了。看来自己的产业真的颇具影响力了,已经开始吸引着众多精英主动来投。”
“唐先生?”李安更是惊讶,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唐焕微微颔首。“无意中听到,你们是来面试的,能把简历给我看一下么?”
一听这话,李安连忙把自己和林惠嘉的资料。恭敬地送到了唐焕面前。
林惠嘉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获得了微生物学硕士,即将博士毕业,属于一位学霸。
李安除了从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戏剧系取得学士学位外,1981年又跑到了纽约大学电影制作研究所攻读硕士。
他拍摄的两部短片《Shades of the Lake》——《荫凉湖畔》和《Fine Line》——《分界线》,也有相应的自我介绍。
“我的医学实验室正需要像林小姐这样高素质的研究员。”微微一笑的唐焕。把资料还给李安,鼓励了一句“好好面试”后,便让司机启动汽车,离开了。
李安望着远去的奔驰车,挠了挠头,不解地嘀咕了一句,“怎么唐先生只是称赞了你,却把我给漏掉了?”
……
唐焕这个百亿美元身家的硅谷暴发户,除了通过举办轰动整个旧金山的宴会彰显土豪之气外,还有着众多花样来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成功福利。由此成为外界津津乐道的话题。
比如,唐焕从法航那里包了一架编号为208的协和飞机,执行每星期一次往返旧金山和夏威夷之间的航班,专门用来搭乘度假的部下们。
协和飞机虽然有着超音速的优势,但因为噪音的问题而被各种抵制,并没有如愿在大西洋航线的民航市场上大杀四方,不得不采取多种灵活的经营方式,而像唐焕这种富豪包机便是最受欢迎的。
法航这架协和飞机执行巴黎和纽约之间的航班,大约仅需三个半小时便能横跨大西洋,比普通亚音速客机快一倍。具有非同凡响的旅行体验。
当然了,乘坐协和飞机的费用也相当昂贵,巴黎和纽约之间的来回机票价格达到了3900美元,比普通亚音速客机的头等舱还要至少贵百分之二十。
由于协和飞机的巡航速度可以做到比晨昏线的移动速度还快。从而使得它能够追上和超越地球的自转。
换而言之,在从旧金山到夏威夷的西行航线上,以旧金山当地时间计算,抵达时间能比起飞时间还早,以至于能够见识到太阳从西边升起的独特景像。
诸如此类的新奇,让得到夏威夷度假福利的员工欢欣鼓舞。而其他人则艳羡得直流口水,纷纷斗志昂扬地想要在将来赢得这样的奖励。
唐焕让部下们轮番地开心休假,自己则坐镇硅谷,处理各种事务。
他这边不断趁势增强自己公司的凝聚力,盖茨那边却又挨了一记闷棍,他的好基友、微软公司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在宝藏医院检查过后,诊断结果为霍奇金氏病。
这种疾病是一种病变在淋巴结之间有序地传播的癌症,需要接受放射治疗,措施得当的话,生存几率还是很高的。
可这个意外直接带来的影响就是,保罗.艾伦不得不和现在的工作告别了,微软将失去一位重要的领导者。
得到消息的盖茨,当时就懵了,微软正处于关键的发展阶段,他却要失去事业上的左膀右臂,这可如何是好。
唐焕的直接反应除了果然如此之外,也暗呼邪门。
之前苹果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沃兹遭遇摔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微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又得了癌症,生死难料。
莫非这些联合创始人中了什么魔咒?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凑巧地都发生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