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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柳明等人拉起来后,一起向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感激之情。
“两位大哥不必客气了,我们都是自家人,刚才二位所诉之事小弟着实不懂,五十万大军被两万瓦刺骑兵所击败,这怎么可能呢?”柳明虽然从中学课本上土木堡事件略知一二,但是细节着实不知,因此不解地问道。
“兄弟?你们这次没有随皇上出征大同吧?我打了十多年的仗,属这一次窝囊啊,你想,让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只知道贪恋钱财、玩弄权术、养尊处优的宦官来指挥打仗,这仗还能赢吗?我觉得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呢。”
“你说的是大贪官王振吗?”柳明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是这个王八蛋又能是谁啊?要是能在乱军中碰到那厮,我第一个先宰了他,为众多含冤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不瞒兄弟说,我就是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御营禁卫军里的总旗,我们禁卫军一共两千人,随皇上亲征一千人,这次有我带队向外冲杀的五十名弟兄,现在是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下我们俩个人。”说话的这位禁卫军总旗,在讲到失去众多兄弟时,禁不住泪如泉涌又哭了起来。
在众人的劝说下,他们二人终于止住了眼泪,当知道柳明他们的计划后二人也想参加,但是柳明和周青云看到二人身体受伤严重,就劝他俩找一处老百姓家先把伤养好,柳明还把秦老大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如果走到那里可以找他们帮忙。
最后柳明向二人寻问了一下也先可能在的方向,两人沉吟了片刻然后对柳明说道:“我们是从土木堡的西门杀出来的,最后瓦刺军一路追杀到了北门,这一路上都没有听说有也先的踪迹,所以我觉得他现在在西南方向的可能性最大。”
说到这里,两人向众人一抱拳又道:“祝各位马到成功,抓住也先,救出皇上,兴我大明。”随即策马而去。
送走两个人后,柳明对周青云等人说道:“我们就按照刚才那两位兄弟说的,从北面冲进去,然后向西南迂回,我想一定能找到也先的,如果找不到也先,我们就杀进土木堡去保护皇上,大家认为如何?”
听完柳明的话,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骑上马,按照原队形开始向烟尘四起的战场冲去。在上马之前,周青云捡起一把瓦刺骑兵丢弃的长枪,递给了柳明。
其实这个简单的队型就是为郎玥而定的,因为她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战场上是很危险的,为了保护她临时列了一个简单的队形。前边三个人,周青云握长枪居中,左边是手持青龙刀的车九城,右边是双刀戴兴,左右两边各有两位明朝骑士保护,柳明则手持从瓦刺人那里捡来的长枪一人断后,因为走在最后,郎玥时刻都在他的视野之内,这样更便于保护郎玥。
郎玥则骑着一匹小白马像皇后一样被众人保护在中心。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九个人便从山上冲了下来,随即走进兵荒马乱的战场。
此时战场上人喊马叫、杀声四起,各种兵器在日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摄人胆魄。在喊杀中,不时有人身中利刃,随着一股猩红的血花喷出,马上的人便栽落马下。郎玥第一次经历这样惨烈血腥场面,一路上看得她是心惊胆颤,最后她干脆哪里也不敢看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胯下的白马向前走着。
可是低着头又会经常看到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尸体,每当看到这样的场面郎玥的胃都会一阵痉挛,此时的她已经是吐无可吐了,看到郎玥痛苦的表情,身后的柳明不时幸灾乐祸地偷偷坏笑一下,为此不时遭到郎玥的白眼。
因为他们身上穿的都是瓦刺骑兵盔甲,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虽然遇到许多瓦刺军队,但是他们连问都没有问。
此时越往里边走瓦刺军越多,经常能看到从里边刚杀出来,又被外围的瓦刺军给围住了,因为局部敌众我寡,几乎用不上一盏茶的时间或被俘虏,或被斩于马下,能最终冲出去的寥寥无几。
这时从前边又杀出来五六骑明军将士,为首的一位身穿一身银盔银甲,瘦消的脸上几乎看到不到一根胡须,两只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手持一把长枪冲在前边,显然是一位将领。其身后尾随着五六名骑士,正好向柳明这个方向冲了过来,因为此时柳明他们这里的人相对较少。
看到有明军从里边杀了出来,从两边顿时冲上来十多个瓦刺骑兵想挡住他们的去路,这时冲在前边的那位将领把手中的银枪轻轻一抖,只见那把银枪上下翻飞,或刺、或挑、或拍、或扫,甚是英勇。转眼之间已经把围上来的七八个瓦刺骑兵挑落马下,剩下的几个瓦刺骑兵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勒住马,哪敢上前。
“好枪法!”
看到那位将领精湛娴熟的枪法,车九城禁不住大声叫好起来,其他人也是看得否目瞪口呆
见此,那位将领提着枪直奔柳明他们这里杀来,他以为柳明他们是阻挡自己去路的瓦刺军。
走在前边的周青看到那位将领向自己这边冲来,他赶紧带领大家向右边闪去,给那位将领所带的人马让出一条路来。
那位将领用鄙夷的眼神瞅了一眼周青等人,他认为这伙人是贪生怕死之辈,于是他不屑一顾地带领身边五六个人想从柳明他们身边冲过去。
恰在此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吼声:“汉贼,哪里走?”
话音未落,犹如平地刮起一股黑旋风一般,斜刺里杀过来一位身高八尺,身着一身黑色盔甲,坐下铁青马的瓦刺首领,他挥动着一把巨斧,向将要冲出重围的那位大明将领劈头盖脸的劈了下来。
看其威猛的势头和力道,柳明他们都在为那个消瘦矮小的明将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