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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垚徐徐展开的古画高约五尺,宽约一丈。
包圆毕业于西安美院。
然而,画卷上展现出的那些纵横深远意境,以包圆目前的水平很难看出个一二三四,要问是包圆在西安美院的学白上了?可以说成立,也可以说不成立,包圆绘画的基本功是有的,比如说画只栩栩如生的乌龟、舞枪弄棒的怪脸齐天大圣孙悟空、诸天神佛等等,包圆的功夫能说很到家。但是,像这类写意十足且又抽象的古画,包圆完全达不到水平。真正的古画包圆不曾过眼过手,包圆、桑莉莉二人移步看去,满眼全是笔势纵横,雄伟之象跃然于纸。
的确是幅好画。
自然也是一幅值大钱的宝画。
笔下雄风、天马行空的写意、山海百川的雄伟一览无遗。
包圆见到这张妙笔佳作,禁不住连声喝起彩来,却也禁不住皱起眉头,包圆完全看不出这张古画究竟表达了一个什么样的情怀?这张古画远远望去,确是大家一气呵成神作,细细看去却又像连环画一样,似乎在描述一个世界,一个未知世界,隐隐约约是从盘古开天辟地画起,因为境界≮,过于表述写意,完全看不出古画在表达什么立意。
“包老弟可曾见过这张画?”李垚问。
“没,老子非但没见过,更看不懂这张古画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它与咱们见面有几毛钱关系?”包圆糊涂了。
“李老,我桑莉则知道,并且很清楚。李老是国内外数一数二的收藏大家,李老拿出手的东西自然是珍贵无比的传世之作。恕我眼拙,我当真看不出这张古画有何讲究?”桑莉莉饶是不明白。每当有大宗生意要谈时,弄一场斗杀的小过场按理说不是不可理喻,可是眼前这张古画,她与包圆一样看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个之所以然。
“包先生,听说过《推背图》么?”甘道夫.普勒冷不丁的问。
“这张是《推背图》?”包圆、桑莉莉二人脱口而出。
在中国,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只要提起《推背图》这部巨著来,人人都会竖大拇指夸奖。《推背图》称为中华预言第一奇书,无可替代。乃是大唐盛世太宗皇帝李世民命当时著名天相家,李淳风、袁天罡二人合编,李淳风推算的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推算至二千年后。之后,袁天罡推着李淳风的背说,天机不可再泄,回去休息吧,《推背图》的大名便由此而来。后世之人说大话时常常引用一句话,说某地发生某事。都是《推背图》中注好的……
包圆、桑莉莉二人当然知道《推背图》,只是他二人不大相信这张古画便是《推背图》。
而且《推背图》也不是一张画卷。
应该说是六十卷。
“这张古画当然不是《推背图》了,或者换个角度来说《推背图》是从这张古画中演变出来的。”
桑莉莉镇定归镇定,自负归自负。却是越来越糊涂,她是应包圆之邀来洽谈大宗生意,怎么牵扯到了这《推背图》上。于是桑莉莉问:“甘道夫.普勒先生、李老,请恕我冒昧。咱们要谈的生意与《推背图》有何干系?”
没人回答。
李垚戴上白手套,指着卷尾的落款、题跋、印章对包圆说:“包老弟。我手中这张画是宋朝苏学士真迹,苏学士名满天下,却非我行内人,他将这张画保留下来,却没弄明白画中宝义,嘿嘿,要不然,决不会辗转入我手。”
从画轴、纸质、装祯来辨确为宋代。
李垚压根不接桑莉莉的茬,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对瞠目结舌的包圆说:“包老弟,想不想知道它的由来?”
“当然,李老请讲。”包圆想听实情,嘴里的话陡然变的客气,“李老汉”的称谓不经意间变成了“李老”。
“据悉,这张大作原是周朝神话人物姜太公姜尚姜子牙神作,因为年代久远留存不易,已是几经临摹,先秦之时始皇大帝焚书坑儒,此神作差点消殆人间,被人从火中救下,留存于世,大唐开国,之后这张神作辗转落入岐州雍人李淳风之手,当年《推背图》的大著并非李淳风、袁天罡二人推算出,而是他二人合力破解了这张神作大秘,说是尽数破解,倒不如说是他二人仅仅推算出一点点皮毛而已,包老弟,你看到的东西远胜于《推背图》……”
包圆真假难辩。
包圆少闻李垚这个老家伙是著名的收藏大家。
经年累月收藏古玩的人能够将白的说成黑的,同样也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无非是为了拣漏。
再说了。
鉴赏古玩的人尤其善于编撰故事,比真实传奇多了。
然,包圆却有点信了,一则是包圆的的确确见过不光怪际离的事,二则是包圆宁愿相信这张神作是封神的姜子牙姜太公所绘,其它人恐怕当真绘不出此等暗藏玄机的神作。包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的说李老说的是!
李垚继续说:“包老弟,此神作流传至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之手,已是模糊不辩,卷散画虚,太宗皇帝李世民特令当朝圣手阎立本临摹神作,太宗皇帝殡天前,命人将此神作随圣驱下葬昭陵,随同之行还有《兰亭序》真迹,此画卷又失传于世,温韬、黄巢二位莽夫相继盗掘,这张神作下落不明,或许还静静躺在昭陵,犹未可知……”
包圆听的有点晕。
却也不难听出,李垚的意思是唐代起这张神作已经消失。
怎么又被苏轼画出来了?
包圆很难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总之是怎么捋都不顺,包圆不由的心说:“李垚啊李垚,你狗日的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你说这张画被李世民带入昭陵,按理说现世不会再有,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你狗日的肯定在扯!”
牢骚归牢骚。
包圆在听李垚讲,暂不不发表任何意见。
只听李垚又补充说:“包老弟,李某手中这张宋代苏学士临摹版,是当年李淳风根据自已的记忆,隐世之后画出来的粗本,李淳风死后流落于民间,几朝更迭……宣和年间竟辗转南蛮枭雄方腊之手,方腊战败,这张神作做作战利品辗转入太师蔡京之手,蔡京也是书画大家,虽不明神作之宗义,却也托苏学士重新还原,而后落于我手!”
“李老的意思是你比苏学士还强,你破解了上面的秘密?”包圆禁不住问了。
包圆感觉很好笑,心说:“李垚啊李垚,你狗日的比老子还能放大屁,给你二两染料你就敢开染坊,你狗日的未免太把自已托大了。苏学士谁,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你狗日的算个球,老子捧你一句你便是鉴定大家,老子不捧你,你狗日的便是人尽皆知的砖家,你跟老子在这瞎乎牛逼甚?你狗日的牛个蛋哩?苏学士当年都没有看明白的神作,到你狗日的手里便能瞧明白了,放屁,纯粹是放大屁,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呢?”
“包老弟言笑,我李垚是个粗人,何德何能,哪能破解了这张神作中的大秘?”
“那你为毛让老子看这个?”
“莫急,包老弟切莫心浮气躁,你知道它怎么落入我手的么?”李垚的故事似乎没个完,讲完一段又是一段。
“你狗日的又没讲,老子怎么会知道。”
包圆以为李垚的故事讲完了,当即不客气起来,稍一不客气,包圆嘴里的话便不清不楚起来,要知道憨蛋兄弟还在墙上挂着,包圆决不会听对方讲几段存在不存在的故事,分不清内外,认不清敌我。
包圆心里分的清。
一码是一码。
久久不说话的甘道夫.普勒忽地开口说话了:“包先生,宋朝灭亡,这张神作落入元朝当政者之手,之后,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不辞千里来到元大都,元朝马背皇帝无知,竟然将神作送予马可波罗,而后,马可波罗返回意大利将它转送意大利皇室,此神作沉寂几百年,直到一百多年前才有人惊奇地发现,这张中华上古神作,竟然离奇的与北欧神话描述的种种神迹相似,有人说这张神作是一张《末世卷》,也有人说这张神作是一张《开世卷》,还有人说这应该是一张《终极神卷》,包先生,这张神作只不过是我们要谈的一小部分罢了,不可或缺……”
包圆当即明白。
老鼠拖烧火棍,大头在后面,后面要讲的话才是正题。
包圆也明白的很,看来对方的最终目地还是打包厚道留下的神卷,这张古画神作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包圆忽地意识到,这场大戏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