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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圆醒来固然是好事,但,平四贵委实听不进去阿屎瑞那种漫无边际的大吹法螺之说了 ,听在耳朵里极像不着调的扯皮话,平四贵笑着说:“阿屎瑞,行了,行了,别继续整你那一套没用的道理了,听得老子耳朵起毛,你是在力劝包圆复辟么?呵,你小子知不知道现在是社会主义特色,虽然很大程度上沿用了专制,却不能……”
忽听杜沐晴喜兴兴的叫:“九爷爷,包,睁眼了,看来那回子留下的药确实管用!”
平四贵当即把训阿屎瑞的话收了起来,急忙走过来,问:“包圆,要紧不?不不不,要紧是肯定的,你小子还能动不?能动的话,给老子动一个,笑一个,乐一个,快点,快点,好让大伙儿安安心。”
包圆微微睁开眼。
良久良久。
包圆这才看着杜沐晴,断断续续的问:“小晴,咱们是在阴曹地府重聚么?不,应该不是,酆都大帝、阎王爷管不到洞庭湖湖底,咱们死后魂魄要永远留在洞庭湖湖底了,唉,命啊,这是命啊,连轮回的资格都没了!”
杜沐晴含着眼泪说:“包,咱们没死,没6⊙,死,咱们还活着,老天爷可怜咱们,咱们都活下来了!”
孙盘子纠正:“好孙女,你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对,不是老天爷可怜咱们,是小包救了大伙儿的命,关老天爷屁事,老天爷向来不长眼,老天爷若是有眼的话。怎能让小包受罪呢?我看这老天爷不靠谱。”
平四贵大是赞同,当即附议:“对对对。九爷这句话说的真是对极了,依我老人家看。老天爷就是没长眼,好人命不长,坏人万万年!”说完,平四贵环视一圈,继续摆龙门阵:“唉,说起来真他娘的生气,我之前跟大伙儿讲过,我那初中同学崔铁胜的保时捷卡晏报废了,知道后来乍样了么?那孙子第二天立马换了辆玛莎拉蒂。就算崔铁胜他爹是个局长,能买的起玛莎拉蒂么?很明显,老天爷不开眼,那号人乍不让雷劈死,蚊子盯死……”
杜沐晴见包圆醒了,脸上的笑也多了,她笑着说:“平四贵,你知道么,你想问题角度很极端。有明显的仇富心态,这么想是不对的,你同学过的好,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而不是把自已心里的嫉妒无限放大!”
平四贵是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是无党派人士。
杜沐晴的理论。
平四贵坚决不苟同。
平四贵当即回枪反击,规辩说:“沐晴。你虽然变成了无产阶级,好些事好些理都还没有瞧明白呢。就说我那初中同学崔铁胜。他狗日的如果不拼爹,不收黑钱。靠自已的智慧、勤劳开上了保时捷、玛莎拉蒂等等名车,我平四贵凭啥不服人家,没有道理嘛,可他明明是靠拼爹,靠拼特权,靠拼黑钱,老子凭什么服气,老子一千万、一亿万个不服气,最好别让老子再次拥有那种大愿,老子咒不死他才怪哩!”
包圆弱弱的说:“瞧你那点出息!”
平四贵哈哈大笑,说:“包圆,你来分析分析,老子说的对不对?”
包圆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的说:“你说的固然对,可,不够,响鼓得用重锤,崔铁胜算老几,他爹只不过是个狗屁局长,一个正处级,你小子如果再有大愿,干么只镇对崔铁胜一个,瞄准大官,直接往十八层地狱里咒!”
平四贵点头说:“行,够狠,还是你的想法有创意,不过,很对的不行不行!哈哈!”
孙盘子望着包圆。
只见包圆服下那“五宝大还丹”确有大还之象,脸色红润,吞吐有象。
孙盘子一脸惊奇的说:“厉害,厉害,那回子的本领果真厉害之极!那颗‘五宝大还丹’疗效显著,你们看包圆这才服下一刻,面上已有红润之象,醒来之后说第一句话时断断续续,这会儿成章成句的话都不带喘,呵,你们再看,他脸上的肿都消了,不简单,不简单,那回子本领果真不凡,就是不知有没有副作用……”
宋鹏抢在话尾,极其不齿,很不情愿的哼:“那点破本领算什么?算什么?我佛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我佛虽然骗了我,但,佛法弘大,源远流长,那些欺天之法怎可在佛前卖弄,萤火之光能与皓日争辉么?笑话!”
“唉,老宋还是这样,唉……”包圆看着宋鹏,无奈的摇头。
“启禀小包爷,阿屎瑞有话要说,此事关系重大,要紧的很,务必请小包爷及时做出圣断!”阿屎瑞大模大样整了整衣冠,上上下下惮了一通灰,恭恭敬敬的伏在包圆面前,瞧着像一个拍马屁的资深老手。
“阿屎瑞大哥,你干么?快起来,别跪,别跪,怪他娘的费膝盖!”包圆有点不好意思,着实闹不明白,阿屎瑞啥时候又学会逢人便跪的本事,难不成秦人教化里有这样一条:膝盖老不值钱了,见人就跪才是上上之策?
“小包爷,洞庭湖湖底乃多事之秋,处处蛰伏危机,路路惊雷暗藏,可谓险中之险……憨蛋于危急关头、生死存亡之际舍主而去,不顾大义,不念忠仁,不顾廉耻,贪生怕死,不杀不足以平君恨,不杀不足以正典,不杀不足以立国,不杀不足以立法,不杀不足以泄世恨……小包爷,阿屎瑞斗胆提议,就地将憨蛋五马分尸,以正肃清!”
“阿屎瑞大哥,快起来,别说那打打杀杀的话了,现在不流行!”杜沐晴忍不住笑了。
“包娘娘,小包爷将来想要成就大事,如是这般纵容部下,天下无法,人人不伏管教,实难开创大业!”
“噗~”
平四贵喷了,被阿屎瑞雷倒了。
“阿屎瑞,你小子知不知道……”
平四贵立时把话又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他想说:“你小子知不知道当过皇帝的人都落了个什么下场?都他娘的在囚龙城关着哩,天天挨打,日日受苦,收起那套复辟臭理罢!”平四说不出来,只好换成:“你知不知道现在世上,人人都是皇帝,谁也不能决定谁的生死,没有君王一说,有总书记、总统、酋长、秘书长等等……”
阿屎瑞不乐意。
他认为世上怎可能没有帝王。
始皇大帝之前还没有皇帝,只有皇权集中,天下才能井井有条,才能千秋万载,才能长治久安。
包圆脑子转的快,他并不像平四贵一样与阿屎瑞硬抬杠,没必要耐着性子对阿屎瑞解释天下之道,包圆自在心下说:“哈哈,老子有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哈哈,好事,好事,更何况他的封建思想已经固化在脑子里,他将老子视为君王,老子何不顺水推舟呢,哈哈!”包圆立时满脸堆笑,说:“阿屎瑞大哥,憨蛋的事别提了,别说是他了,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你说他应该选择一个人逃跑活下来呢,还是一大帮人搂在一块死,很明显,逃掉一个人是一个人,那种情况怪不了他,不用杀他,让他自已羞死不好么?”
“这……”阿屎瑞无语。
“阿屎瑞大哥,快起来,以后别跪了,咱不兴这套,出去让人看见了,还以老子干啥缺德事了。”包圆说。
“阿屎瑞,起来,别跪了!”
孙盘子见阿屎瑞动不动便对包圆下跪,虽然陌不相干,却使孙盘子想起了当年,杀父大仇虽然随着时间冰释。这跪却是孙盘子心里永永远远的痛,如鲠在喉,孙盘子曾无数次夜里叫醒自已,拍着胸口问,当年父亲袁明晏在丹地被安红旗强行殴打、强行灌下毒药。迫于安红旗、杨支元,杨红伟、暴红伟、韩红星等人编织的势力网下死去,孙盘子痛声质问自已,为何要到丹地衙门前去跪桂正平那个狗屁县长呢?如是青天做主,跪便跪了,眼泪流尽,只能身陷囹圄,最终落入深山,想到这里,孙盘子一把薅起了阿屎瑞。
阿屎瑞好心好意,反倒吃了一鼻子灰,心说:“太过仁慈了,你虽能成大事,然,尚需磨炼,这天下是建立在剥削、杀戮、强抢毫夺、不择手段上的,你如果想上位,首先要学会心狠手辣。莫要担心后世之人评说,不怕,历史属于胜利者的,你君临天下,怎么痛快,怎么高兴,史官才敢怎么记,只有你上位是真实,剩下有真的么?”
忽听“轰轰、啪啪、哗哗”之声传来,平地三颤。
一波初平,一波又起。
杜沐晴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要地震了?包,快起来,咱们快离开这洞庭湖湖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