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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从两翼绕到近卫军身后,前后夹击,可就在他们按照约定开始布置防御时,突然出现了近千人的敌军,虽然曹军有所警惕,但这个时候却并没有太多慌张,毕竟他们兵力有限,想要对他们构成威胁并没那么容易,至于突出重围,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可是就在他们小心翼翼防御着敌军可能进攻的时候,却发现敌军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越聚越多,一切的发展与他们最初的设想有些不太一样,他们到此,说的可是要阻敌,怎么现在变成了正面迎战了?
而且敌军越来越多,看样子兵力远远超过了他们,很可能敌军骑兵的主力全都达到,三万人,这对他们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五千曹军,虽然个个都可以说是精锐士卒,但在足足三万人的敌骑面前,当真是紧张万分,说实话,他们现在没有直接就被吓得四分五散仓皇而逃已经真的是很难得了,毕竟这要是一群散兵游勇的话,恐怕早就调头跑了,但他们并没有,他们明白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但他们更明白,逃走又意味着什么。
“不要混乱,准备作战。”
曹军校尉蒲忠,不过刚刚及冠,是曹操帐中最为年轻的一员校尉,他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着,更清楚现在若军心打乱,不仅会全军覆没,更会让夏侯惇的计划全部落空,所以他必须要尽可能的对徐州骑兵进行阻击。
“夏侯将军现在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只有五里不到。”
“将我们这里的情况尽快传递过去。”
“诺!”
蒲忠明白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他不仅要拦截徐州骑兵,更要让夏侯惇尽快驰援过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一线生机,所以他现在不管心中有多恐惧,士兵有多么害怕,都不能调头撤离,不然让敌军跑了他活不了,如果敌军不跑反而是追击他们的话,同样会全军覆没,就算侥幸逃出生天,到时候他依然无法向夏侯将军交代,只能以死谢罪,既然都是一死,那就不如拼命阻敌,只要夏侯将军赶来的及时,那他可就是大功一件。
对于他这样的年轻将领,他明白自己想要上位,除了作战英勇之外,还要有些运气成分,他自问这些年他一路高升,运气始终都在他这边,不然的话,以他这个年纪,别说当上指挥五千人的校尉了,就是千长都难。
还不就是因为他每一次运气都不错,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总能让他在战场之上捞取偌大军功,一路升迁,让多少人嫉妒,甚至连他自己都诧异,好像天上掉馅饼,有些时候根本就是误打误撞,敌酋出现在面前。
这一回,他的任务不过就是对敌军可能出现的援军进行阻击或者对撤退的敌骑进行拦截,说实话,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油水军功可言,结果功劳有这样从空而降,那些准备了一夜的兄弟部队,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要迎战的敌骑会到他这里来。
所以对于送上门来的敌军,不管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蒲忠都愿意再赌上一赌,说不定,他这个校尉经过此战之后,能捞个将军当当,不用于那些杂号将军,有名无实,只要能再进一步的话,他可就是曹公帐下真正的实权将军。
“全军准备,全力阻击敌军,务必等来夏侯将军救援,再次之前若有人敢后退半步,定斩不赦!”
蒲忠下达了作战的命令,但在对面的骑兵,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们的动作有些异常,是蒲忠从未见过的,盖因对面的敌军都是一人配双马,此刻一个个半弯着身子将身边的包裹从空马之上取下,进行换装,因为装甲沉重,而且还要给战马披挂,一来二回,时间被浪费了足足半个时辰。
若说披甲,还是重甲,他们见过的就有陷阵营,就算是骑兵披重甲,也不是没有,西凉铁骑,但是连战马都披甲却是头一回见,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有些震惊,西凉铁骑的恐怖他们感受过,陷阵营也曾感受过他们的可怕,但眼前这些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西凉铁骑和陷阵营的合体,一瞬间,背后就有冷汗流出,这样的感觉很不妙。
忐忑之下,敌军终于全部准备完毕,一个个在铁甲战马之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将朴刀高举过头顶。
“近卫军的兄弟们,让曹军尝一尝你们手中朴刀的厉害,进攻!”
足足三千人的近卫军在柳潭的指挥下,保持着如同步兵一样密集的队形,如同一辆辆战车开始向前推进,他们的进攻速度比骑兵慢很多,但又要比步兵更快,他们的呐喊声在冲锋的一刻达到了惊动天地的效果,一个个高举朴刀,杀气腾腾,向着他们冲杀而去。
恐怖的气势,如同大山压来,让蒲忠有些喘不过起来,这一刻不仅是他,还有五千曹军心中都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对面的骑兵足以摧毁一切,将他们碾碎为齑粉。
那种低沉的冲击声,远不是他们说遇到的骑兵冲锋时该有的样子,好像是擂鼓手敲响了战鼓,轰隆隆,如同天际闷雷连连炸响,雷声由远而近,曹军军阵前,架起的车驾栅栏前,举着长矛的士卒们紧张地等着敌军到来,只是双手早已颤抖不停,拿捏不住枪杆。
此刻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具具包裹在铁甲之中的铁人,玄甲铁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破绽可言,唯一的漏洞就是露出的眼珠,可是要想用手中的长矛或是长枪能准确的刺中敌人的要害,可没那么简单,不要说他们会躲闪,就算站在原地不动,也很难直接取敌性命。
这个时候,原本就因为敌军人数上优势而担忧的士兵们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惊恐之色,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军队,近卫军,这支只出现在吕布口中的恐怖部队。但他们并非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曾几何时,在陷阵营面前,近卫重骑兵就尝到了组建以来的第一次败仗。
但现在,近卫重骑军面前所面对的并不是陷阵营。
他们远没有陷阵营精锐,更没有陷阵营的超强耐力,不会熬到战马不堪重负的那一刻,也不会熬到近卫军精疲力竭之时,说实话刘澜曾经很仔细的研究过陷阵营与近卫骑兵的优劣,挑选精壮士卒,一个个虽然不用都是许褚张飞那样膀大腰圆,但稍逊一筹的大力士却并不难找,把这样的士卒聚集在一起,加以训练成为精锐的战士远比要训练成近卫骑兵更容易。
可是容易的陷阵营却把经过从从挑选的近卫军击败了,有战马的原因,也有近卫军骑士自身的原因,毕竟他们在最初入选时,并不是以挑选步兵那样从两膀子有力气之人中挑选,而是要考核他们的技击与骑术和箭术,所以他们就算后天培养出强悍的耐力,也很难与那帮子在高顺精心挑选而出的七百来人相媲美。
这不是后天能够媲美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是从胡人之中挑选,不过刘澜对此有些犹豫,虽然义从在这个时代并不稀罕,大汉边境以胡制胡再正常不过,那么多义从,都是招募的胡人,可刘澜宁愿让徐晃招募他们去对付胡人,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把他们编入到近卫骑兵之中,如果有这些胡人加入进来,确实能有效的应对类似陷阵营这样的部队,只是他知晓,胡人虽强,却难以管束,而且他们的生活习性在边境时也许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到了内陆,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的碰撞,只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这一点可以从西域的情况就能看到一二,班固经营西域都护府,在那里施行农耕,确实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在西域气候事宜农耕时,他的开展农耕确实收获很大,可是随着气候变化,矛盾开始产生,如果大汉朝还强盛,那么西域诸国也许还不敢有何异动,可是打韩国国立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在羌族的威胁之下,别说控制西域了,连凉州都差一点就要放弃,可想而知,刘澜对调胡人到徐州甚至是秣陵是有着深深忌惮的,尤其是他们到了南方之后,生活起居被改变,是否还能保持本来的战斗力也有要打一个问号的。
所以刘澜只能将陷阵营当作一个特例,毕竟除了吕布,也不可能有几个人会允许高顺去那么折腾,就算折腾,也绝不会将陷阵营用到如此纯青地步。
与其想着近卫军如何去解决陷阵营,倒不如在高顺身上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他投降,曾经在徐州被关押的高顺,现在已经被押送到了秣陵,不过刘澜已经把他放了出来,和住在张辽的官邸之中,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可以说刘澜想尽了一切办法,不过高顺如同历史上一样,是真的难以搞定,刘澜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毕竟这样的人一旦到了对手那边,将是极大的威胁,可为了说服他投降,这些事情又不得不去做,他真的害怕哪天高顺离开,虽然内卫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可他果真离开的话,难不成真的要痛下杀手?
刘澜有些不忍,说实话,找千八百个大力士不难,把他们训练成军也不难,但要让他们变成陷阵营那样的精锐,难上加难,不然的话,陷阵营将士也不会在高顺死后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这说明了它的不可复制性,但也说明了将领在其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当然这也是因为冷兵器时代的特殊性,先选将再挑兵,可以说臧霸有着一个发挥他的舞台,却有着一个限制他的舞台,不然的话,他的成就,又怎么可能会比张辽低?
巨大震动,让蒲忠清醒过来,刚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已经停止跳动了,那种已经走到鬼门关的感觉让他一阵阵的恶寒,口唇发干,全身颤栗,这是他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头一次在战斗之前生出难以匹敌的想法。
这感受不仅是他,包括身边的全体曹军将士,他们的装束让人胆寒。
这样的局面,对他们极为不利,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去与敌军交锋,将是很不理智的决定,可是当他开始犹豫起来是不是要避敌锋芒的一刻,面前的敌人部队从三三而列的长蛇变成了五五为列的方阵。
粗略来看,敌军阵型横排为五人,竖排也同样是由五人组成的一个小方阵,再由五个这样的小方阵组成一个大方阵,这样的方阵与后面的方阵间隔着不到一丈的距离,可这样的距离,不管敌军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始终没有改变。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是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才能够保证,可见面前敌人的训练有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蒲忠最初想过用箭雨,虽然他知道不会有任何效果,可如果能让敌军的阵型出现混乱的话,那么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可是容易的陷阵营却把经过从从挑选的近卫军击败了,有战马的原因,也有近卫军骑士自身的原因,毕竟他们在最初入选时,并不是以挑选步兵那样从两膀子有力气之人中挑选,而是要考核他们的技击与骑术和箭术,所以他们就算后天培养出强悍的耐力,也很难与那帮子在高顺精心挑选而出的七百来人相媲美。
这不是后天能够媲美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是从胡人之中挑选,不过刘澜对此有些犹豫,虽然义从在这个时代并不稀罕,大汉边境以胡制胡再正常不过,那么多义从,都是招募的胡人,可刘澜宁愿让徐晃招募他们去对付胡人,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把他们编入到近卫骑兵之中,如果有这些胡人加入进来,确实能有效的应对类似陷阵营这样的部队,只是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