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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但今年特殊,因为你的侄女在,对吗?”“没错,顾彻肯定会动手,父亲暂时不退位,顾彻的心就没有片刻安宁。如果顾顾出事,二哥没有血脉,那所有的继承权就会落在他一人头上。今年的祭拜我只能推后,如果我离开顾顾,顾顾肯定出事。就
算我把她带着,可是母亲葬在老家,地处偏僻,我的人也难以防备。”
“如果我让你今年去祭拜呢?”
“你想做什么?”顾寒州狠狠眯眸,他很不喜欢被算计的感觉,一直都是他算计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被别人牵住鼻子?“不要那么紧张,我并不是想要谋害你的小侄女,我知道她是你二哥唯一的血脉,你看她比看自己的命还要重。我既然与你为盟,我就断然不会自寻死路,如果我们成为敌人,那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是不是
?”
“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顾彻动手,我可以动用我手上所有的力量找到证据,来控诉他。你父亲知道顾彻什么样的为人,但却一直没狠下心来,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肯定不会下死手。”
“如果,他得着顾彻动手了,你觉得他会如何?会彻底心寒,那顾氏也不会沦落到他的手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让那孩子受到半点伤害,我以我的性命为保证。”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字字铿锵。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郑重的压在他的面前。
“如果我违背我今天说的话,你大可以一枪毙了我。”
“现在和你说话的不是言氏集团的负责人,而是黑市老九,我手上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顾寒州定定的看着那黑色的手枪,眸色深邃幽暗。
他眯眸看向言晨,他言辞恳切,面容真挚,没有半点作假的意思。
“好,我信你一次。”
他拿起了手枪,道:“那我需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去祭拜你的母亲,死者为大,帝都这边让我处理。你不走,顾彻绝对不会动手的。”
“那你确定顾彻会动手?顾顾出事,他是第一个嫌疑人。”
“这由不得他,我自有办法。”
言晨嘴角勾笑,露出一抹阴寒毒辣的笑容。
老谋深算。
枭雄。
这两个字用在言晨身上最为适合。
顾寒州也不得不佩服言晨的心思缜密,每一步棋都算计的十分准确。
如果谁被他盯上,日子不好过。
“言晨,我很好奇,你老婆知道你这样子嘛?”
“你说笑了,那你未婚妻知道你的样子吗?你手里怕是也见过不少血吗?都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看谁的本领高,能够粉饰太平罢了。”
“帝都的市场是一块大蛋糕,谁都想分走一块,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独吞,一家为大!”
言晨信心满满的说道。
他有这个自信,只需要顾寒州好好配合。
“希望这次,我们能合作愉快。还需我帮你做什么?”
“姜寒留给我,你此次离开,不要带自己人。姜寒留在帝都,也会让顾彻以为你不得已祭拜,让姜寒留下保护孩子。”
“好,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言晨,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
“知道。”
言晨笑了笑,心里却多补充了一句。
凡事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
言晨转身出了门,很快下楼回到了车上。
秘书在前面开车,道:“先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
“嗯,顾寒州离开的时候,带人悄悄暗中保护他们,等到事情成为定局的时候再出现。”
“先生,顾先生已经明确警告过我们了,我们如果派人过去,不就暴露了吗?”
“那个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还怕什么。我只需要你确保一件事,许意暖不能死,她如果出事,死掉了,那我这局棋也就满盘皆输了。”
言晨微微眯眸,声音有些幽寒。
任何赌博都需要铤而走险。
他也在赌。
秘书闻言,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连连点头。
“属下明白,这次属下亲自去,绝对确保万无一失。”
言晨点点头,回头看一眼J.C集团大厦,高耸巍峨的建筑透露出死亡的沉寂。
他喜欢搅弄风云的感觉。
他一定会在那个人卷土重来的时候,为自己铸造出最坚固的堡垒,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
晚上许意暖回到家中,顾寒州说了祭拜的事情。
他母亲的忌日和清明节相隔不久,打算等她周末放假的时候去乡下祭拜。
“乡下?”
“嗯,我好像从未跟你提过我母亲的事情。”
“如果觉得难过,那就不提了。”
“倒也没什么,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送出国后的第二年,她死于疾病。医生说,有很大原因是抑郁成疾。可见,母亲嫁给父亲的这些年并不开心。”
“那她……为什么还要嫁给老爷子?”
那个是个顾寒州的母亲也不过二十岁吧,可顾雷霆已经四十多岁了。
这样的年龄差距不是谁都能克服的。
看顾寒州母亲,也不像是为了名利权势,不然也不可能抑郁成疾。“我离开家的时候已经五岁了,早已记事。我能看得出母亲很爱父亲,对待顾彻也视如己出,可是顾彻并不喜欢母亲,一直将她视作敌人。那段时间舆论消息也很多,对她都是不好的言论,有人故意造谣生
事。”
“是……顾彻?”
“我不知道,现在我有能力了,再去追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很困难。我也不想这么恶意揣测顾彻,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想要他的命。”
顾寒州幽声说道。
他不是没查过,可是当年的那些报道早已被删除,二十年物是人非,所以无从查证。
他怀疑过顾彻,但……却没有迁怒与他。
他答应过顾雷霆,不会见血杀人,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们回来过,却错过了时间,母亲早已下葬。此后每一年都会回来祭拜,可现在少了一个人。带上今年,已经是我独自祭拜她第五个年头了。”
“我不是人吗?”
许意暖撇撇嘴:“你今年不是要带我去吗?”
“今年,又是两个人。”他捏了捏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