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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补足百分之三十购买比例即可看 “邱姑姑, 我在院中闷得慌,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她道。
邱姑姑表情略微有了些变化,福了福身应了。二人就要迈出院门的时候,祝宁婵觉得裙角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低头一看是陆吾的右爪子。
“喵~”短促的猫叫。
她眉头一跳, 看向邱姑姑:“劳烦姑姑了,把它也带着吧。”
邱姑姑闻言弯腰将陆吾搂在怀中,陆吾讨好的用脑袋在她胸前蹭了又蹭, 不时的还发出呼噜声。往日里它也是惯会讨好院子里的这帮女人,没有谁不喜欢它的。
二人一猫转悠围着后院的小花园转了几圈,陆吾突然自邱姑姑怀中蹦了下去, ‘喵喵’了两声之后快速的自廊下的草丛中穿过不见了。
“呀!”邱姑姑轻叫道。
祝宁婵二话没说拎着裙角就沿着陆吾消失方向的长廊小跑去,邱姑姑见状只得也跟在她的身后, 语气焦急:“主子,您慢着点……交给奴婢去找便好了, 一会儿要是遇到太子可怎么……”
她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没说完, 就见陆吾正趴在一间拐角处客房门前的栏杆上, 悠然自得的舔着爪子, 而祝宁婵则是一脸不善的看向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
“这……主子?!”邱姑姑话还没等出口, 就看见祝宁婵抬起脚便将那扇门踹了开来, 一声巨响, 其中一扇门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足可见这一脚有多大的力气。
邱姑姑本就是宫中的教养姑姑, 素日里行为动作都是规规矩矩不差分毫的,她这一脚差点没把邱姑姑的心脏病吓出来。
踹开门之后,祝宁婵拍了拍手,屋内有一男一女,男人正端坐在桌边,女人正一脸谄媚的站在不远处。
不过那张带着谄笑的脸此时僵在那里有些滑稽。
“四妹妹?”祝宁婵迈进了屋中,神情惊讶:“太子殿下?”
这幅景象,孤男寡女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只李显的目光太过于清亮和坦荡荡,倒是让旁人不知如何说起。
祝宁梅回过神,刻薄的脸配着一张尖下巴,就算是神色慌张看起来也不能引起别人的半分怜惜,可能是因为祝宁婵气势太过于强大,她的脑子里竟一片空白,想好的说辞根本说不出口。
不过祝宁婵瞧了一眼便心中大致有了一个想法,对方这步棋走的实在是让她觉得蠢得脑壳疼。并未看向祝宁梅,她缓步走到了李显身边:“殿下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可是不舒服?”
李显此时俊脸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好看的薄唇也是白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无碍,习惯了。”李显疲惫的应了一声,随着祝宁婵的靠近,他的身子也放松了一些,手臂支撑在桌子上,有些摇摇欲坠。
祝宁婵皱眉:“殿下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福宁方才才发现没有随身带着我的药,快马加鞭回宫去取了。”李显将这一切说的云淡风轻,只黑眸深处好似酝酿着什么风暴,再次抬起眼看向身前的少女的时候,却又变成了笑意:“到底是许久不曾这样突然了,福宁也慌了手脚。”
说着话咳嗽了两声,喉间似乎涌出了什么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祝宁婵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不怒反笑的看向祝宁梅:“四妹妹又是因何在这屋子里?惊扰到太子殿下,你可知罪?”
“我……”祝宁梅慌了手脚,摇着头向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路过此地见殿下看起来不舒服,才进来询问殿下可需要帮助。殿下的状况实在是不好,我总不能放任殿下自己在这里吧!”
“祝府下人无数,姐姐倒是不知何时需要四妹妹这般尽心尽力了!”
“你!”祝宁梅自是辨解不过祝宁婵,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一个旋身走了。
祝宁婵这才回过身,半蹲在了李显跟前,邱姑姑见状自觉的退了出去,将那颤悠悠的木门掩了起来。
“状况不大好呢。”李显轻笑,少女蹲在那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心头都软了,大手抚上光滑的发丝:“你父亲胆子不小。”
福宁向来都是药不离身的,偏偏今日那药就不见了。
他身子状况近日好了不少,偏偏来了祝府就成了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李显觉得有点丢人,怎的光在心上人面前出了差错呢?显得他有点无能。
他以前的确与世无争,因着身子不好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淡淡的,反正也是活不长,他也就不甚在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都还没能完成祝宁婵的愿望,这条命自是不能这般轻易的就去了。
“就是蠢了点。”祝宁婵嘟囔,小手攀上他的膝盖,将仅有的几丝真元慢慢的渡到了对方的体内。
李显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评价祝海光,惊异的看向了她。
祝宁婵皱了皱小鼻子:“怎的还不蠢吗?都到了这般地步了,他们可倒好躲得老远,将四妹妹推了出来,打的什么主意殿下不会不明白吧?”
祝海光张罗着一起送福宁回宫取药,说是能快一点,祝夫人风风火火的跑去说在福宁回来之前怎么也要稳住李显的情况,去请府中惯用的大夫了。
好笑,什么时候请个大夫也需要当家夫人出面了?由她出面请回来的大夫,医术更好不成?
一会子再一窝蜂的回来,恰巧堵着祝宁梅与李显共处一室,虽然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祝夫人那张嘴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怎么,祝宁梅牺牲自己个的名节照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竟要弃之不顾吗?
“殿下,你之前是不是表现的太笨了,所以父亲他们才敢如此算计你?”祝宁婵十分认真的发问。
“……”李显无语凝噎。
“殿下可千万保护好自己,今日要不是民女,你宫中可能就要多一个妾侍了。”她眼神责怪:“长得还那么丑,殿下不怕做噩梦吗?”
“……”
“不过这事儿倒不一定与祝海光有什么关系。”
李显对于她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反应仅仅是一边挑高的眉。
祝宁婵心中有自己的思量,祝海光如若有这个打算,就不会大清早的跑去她的院中告诉她李显今日会来。况且……祝海光这人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今日李显这般模样,显然不是仅仅只有祝宁梅这一招,打死祝海光他也不敢这么做。
祝夫人就不同了,怎么说呢……艺高人胆大,牛逼的很。且李铮那头应该也是发现了不对,这几日心中必定焦急万分吧?
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皇帝猝不及防的赐婚圣旨,李显这边瞅着病恹恹的竟还要娶妃了,现今皇帝身子硬朗,要是李显有了嫡子,依着皇帝宠爱他的程度,立个皇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一次要是让他们得手,估摸着李显就命不久矣了,运作的好了自是能将干系撇的干净。可惜了……祝宁婵抬头看向李显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无声的笑了。
她用脸颊蹭了蹭李显的掌心:“殿下可不能有事,您答应我的事都还没做到呢……”
少女独有的馨香不受控制的窜进他的鼻间,掌心触感一片滑腻,身体虽然还虚弱着,却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祝宁婵直起了身,突地凑近了男人的脸,瞧着那不正常的红晕起了逗弄的心思:“殿下可还难受?身子怎么绷的这般紧?”说着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要不民女给您揉揉?”
揉揉?
揉哪儿?
李显的思维不受控制的跑偏了。
祝宁婵满意的感受着手下的肌肉又硬了几分。
她笑的正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不曾想手腕突然被人攥了住!她吓了一跳,抬眼正撞进了男人炽热的黑眸中。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福宁,就是以往李显身边的那个太监,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瓷瓶:“殿下,药来了。”
说着才看到屋中的情景,脚步一顿,简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显松开了祝宁婵的手腕,示意福宁将药送过来。祝海光和祝夫人紧随其后,二人却在看到祝宁婵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出声:“你怎么在这?”
不过细细听去,二人话语中的意思不甚相同。
祝海光似是疑惑祝宁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祝夫人则是惊讶屋中之人怎么不是祝宁梅。她脸色阴沉,这屋子十分偏僻,祝宁婵压根不应该能找的到这里。
李显那边吃了药,脸色便又好了几分。
祝夫人不安的攥着手帕,拧来拧去,脸上却还要笑着说吉祥话儿:“太子殿下福泽深厚,自是不会出事的。”
她心中转了好几个弯,想起那人说过不会立刻要了李显的命,这样才能把祝府摘出去。想到这里稍微定了心,笑容才不那么僵硬了。
祝海光则是惴惴不安的看着李显站起了身,此时的他十分的想给自己几个巴掌,好好的请太子过府上干什么?简直是没事儿找事儿。
李显的目光平静的掠过祝海光、祝夫人及祝宁珊等人,然后微微一笑:“本宫尚未恭喜祝大人,听闻府上三小姐不日即将嫁往贤王府。”
祝海光连声道谢,细密的汗珠儿布满了额头,总觉得太子殿下态度好奇怪。
李显看向了祝夫人:“本宫的三弟……”
祝夫人整个人屏住了呼吸,手中的帕子扯得绷直。
“很好。”李显道。
瞧着真是愈发的可爱,登时心中柔情满涨,伸出大手便想抚一抚对方那乌黑柔顺的发。
只可惜到底是落了空,李铮这才回过神,有些抱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以此为掩饰。因着心里太过于兴奋,反倒忘了眼前的姑娘是多么重规矩的一个人了。虽然此时四处并没有旁人,但是却不能保证会不会被旁人瞧去。
她这么为他着想,他觉得自己这是万万不应该的。
如此知情知意的姑娘,又满心的为他打算,将来是要正经的娶回来放在手心里好好疼才是。
再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小姑娘略带薄怒的眼神,此刻好像一只伸出了利爪的小母豹:“三殿下如若真的知晓民女的为人,以后便断断不会再做出如此逾矩的动作了吧?民女这般为殿下谋划,殿下还要这样羞辱于我吗?”
“是本宫唐突,这里给祝二小姐陪个不是。”李铮能屈能伸,祝宁婵的这番话并未能浇灭他心中的火热。原本他是舍不下祝宁珊的大气和资源,也放不下祝宁婵的貌美小意,如今有机会兼得,岂能不试上一试。
还没等祝宁婵回话,就隐约从前面传来了脚步声,她冲着三皇子眨了眨眼,一个闪身窜到假山后面,脚步不停的顺着一旁的草地绕了出去,隐约之间听到了祝宁珊还‘二姐姐’的声音。
将这两个人提前凑做一堆,可不是祝宁婵有意好心成全他们,所谓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他们绑到一起生活美满,到时候一起收拾起来才带劲。
顺着侧门溜回了玉明殿,祝夫人察觉到回过了头,见只有祝宁婵回来便皱起了眉:“珊儿呢?她说去寻你了怎的你竟自行回来了?”
“三妹妹去寻我了?”祝宁婵一脸的惊愕:“女儿并未见到三妹妹呀?”
祝夫人脸上明显是不信,目光锐利的似是要将祝宁婵刺成筛子。
祝宁婵立刻坐立难安,就要起身出去:“女儿这就去把三妹妹找回来。”
不料祝夫人没应:“得了。”说罢转身冲着带来的丫鬟道:“你去吧。”
那丫鬟领命走了,祝夫人也没忘记再给了祝宁婵一个眼刀。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祝宁珊终于伴着丫鬟缓步回了来,满面的红光,嘴角的笑意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那丫鬟见祝夫人望了过来,欲语还休,周边都是人,想说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