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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第二天醒来,凌泽骁已经去公司了。
修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到了手机,举到面前看了眼,竟然是关机了。
封寒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
他刚按了开机键,就跳出无数的提醒,基本都是经纪人林美如打来的,还有几则是父母的电话。
他不记得凌泽骁是什么时候关了他的手机,是为了让他睡一个好觉?
他先是给父母回了个电话,父母还是比较信任他的,一直都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
之后是林美如,林美如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谢天谢地:“小祖宗,你可终于开机了。”
“嗯。”封海慵懒的靠着床头,拿过凌泽骁的烟盒,顺手点了只烟。
“公司这边要为你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大众澄清事实的真相,你这几天暂时不要露面,新来的陆总会全全处理。”林美如像是暗暗松了口气:“谭杨想借机挤走你上位,不会那么容易。不过,小祖宗,你的运气也够好的了,这边刚出事,那边陆总就空降,而且还是大老板亲调。我们开会的时候,正好大老板来了,哎呦那气场简直八米二,对了,大老板的亲妈是你的超级粉丝,你真是借了老阿姨的光了……。”
“没事我要去吃饭了。”封寒套上拖鞋,随意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记者会我会准时参加的。”
挂了电话,封寒先是洗了个澡,他平时用的东西都被某人送给了弟妹,他只能用凌泽骁的。
饭菜是保姆做的,做完饭人已经走了。
吃了饭,封寒无聊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之前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负面新闻,以至于他正在热播的一个电视剧也被迫停播,昨天刚换了一个新剧顶上,而那个新剧就是谭杨主演的。
如果他从星动一哥的位置掉下来,谭杨便会毫无疑问的顶上去。
其实他对于是不是一哥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从娱乐圈的底端打拼到现在,他已经浑身疲惫。
犹记得三年前,他为了等一个小角色在片场门口蹲点,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偏偏天公不做美,倾盆大雨,他被淋得浑身湿透,可仍然没有放弃等待,直到副导演跑来告诉他,他试的那个角色已经定了其他人,让他以后再来。
他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拒之门外,不是他长得不够好,相反,他相貌出众,让人一眼便可以记住,白皙的脸上甚至还有些稚嫩,皮肤白如透明,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微微病态。
他可以弄到好角色,但前提是潜规则,想睡他的导演和制片从不掩饰自己眼中赤果果的玉望。
他想,他可能不适合演员这条路,因为他不想出卖自己。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时,细密的雨丝中,他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撞倒了。
其实伤得也不重,手臂摔破了,脚踝扭了,他无所谓,爬起来就要走。
结果他就看到了凌泽骁,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浓密的雨雾之中,四处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零乱,而他犹如天神般一丝不苟,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着危险的弧度。
封寒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气场还如此强大的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如暗黑世界中邪恶的魔神,透着无边的诱惑与神秘。
他指节修长的手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几滴雨水打在那干净的手帕上。
封寒接过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谢谢。”
他擦完了要还给他,他没有接,醇哑的声音穿过雨丝落在他的耳畔:“会喝酒吗,一个人喝酒太闷。”
他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就上了他的车,大概是,他也很想找个人喝酒吧。
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因为他住的是帝都最豪华的别墅区。
进了他的别墅,已经有医生在等着了,医生替他细致的包扎了伤口,佣人替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们跪在地上给他换鞋,甚至还有一个发型师替他理了一个新发型。
刚剪完头发的男孩,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一件简单的白T恤和灰色运动长裤,让他看上去像是十八岁。
做完这一切,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凌泽骁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手边放着醒好的红酒。
他喝酒的姿势很优雅,是封寒曾经为了进入娱乐圈而在书上学习过的标准姿势,但是由他做起来,更显得高贵,那种仿佛与生俱来与尊贵相结合的浑然一体。
和这样的男人比起来,他就像一个还没毕业的黄毛小子,显得那么幼稚和低级。
“过来。”正在喝酒的男人放下酒杯,朝他勾了勾手。
这个男人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他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他本来个子不矮,也有一米八了,但这个男人比他还高了半个头,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封寒有些局促,说实话,他并没有真正的喝过红酒,特别是这种只有在书上才能见过的顶级红酒,而且,他对酒精过敏。
男人给他倒了浅浅的小半杯,把杯子推给他:“你叫什么?”
“封寒。”
“是个演员?”他是在影视城的门口撞到他的,自然地往那方面联想。
他点头又摇头,修长的手有些紧张的捏着酒杯,“我想成为一个演员,可至今为止都在跑龙套,演演死尸,或者没什么台词的甲乙丙丁。”
凌泽骁笑了一下:“你确定那些导演眼睛没瞎?”
封寒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紧张了,他喝了一口酒:“我只是不愿意迎合他们的意思。”
话中的深意,凌泽骁自然明白。
“先生,今天真的是谢谢你。”封寒一脸真诚的道谢,“我有好几天没洗过澡了……。”
“我撞了你,你倒谢我?”
“其实你人很好的,撞了我还这么负责,我身上都是小伤,不用这么大费周张,拍戏的时候已经摔习惯了。”
男孩在喃喃自语着,突然带着酒意的唇靠近了他的脸,凌泽骁那张英俊的脸在他收缩的瞳孔里放大,男孩仓促间想要向后退去,却被一双长指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了精致的脸庞。
男人的嘴边噙着嗜血的笑意,笑容带着几丝残忍:“我人很好?你到底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封寒有些害怕的看向他。
“我是个商人,我注重的只有利益。”他拍了拍她因为害怕而更加苍白的脸,“其实有时候,我跟那些导演和制片的想法是一样的。”
封寒的眼睛撑得更大,一张脸却是突然潮红了起来,紧接着呼吸也开始急促。
凌泽骁皱着眉头,指腹下,少年的皮肤一点点滚烫了起来。
“你怎么了?”
“我……我酒精过敏。”
凌泽骁看了眼那杯只被喝了一口的红酒,口中低咒了一声:“白痴 吗?”
男孩的眼睛闪烁着无辜。
“该死。”凌泽骁一把将男孩从椅子上扯了下来,随便拿了件自己的外套丢在他身上:“穿好,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封寒躺在后排的椅子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他的车大而豪华,真皮椅子舒适而温暖。
他是第一次坐这样豪华的车子,也是第一次在这异乡感觉到了被人紧张的情绪。
虽然那个男人的脸色有些不耐烦,但是他的车开得很快,还时不时的自后视镜中看他一眼,那样的眼神应该算是关心吧。
封寒这样想着,人也陷入了昏迷。
隐约中,有一个声音急促的喊着他的名字:封寒,封寒……
封寒再次醒来时,四周都是白花花的墙壁以及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一个医生站在他的床前,手里拿着病例本:“你的酒精过敏很严重,以后不要再沾染含有酒精的任何东西。”
封寒很听话的点点头,医生又交待了几句才走了出去。
封寒没想到的是,凌泽骁竟然还没走,他站在临窗的窗口抽烟,哪怕有医生在场也丝毫没有避讳,封寒想,他的烟瘾一定很重。
大概是刚醒的原因,他的咽部有些不适,于是掩着嘴咳了几声,听到咳声,抽烟的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就将烟头掐灭在窗户上。
紧接着就转身大步走来,男人逆着光,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雕刻般的五官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当中。
封寒怔怔的看着他,一时紧张的忘记了呼吸,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你住在哪里?”
封寒低下头,一双白得几乎透明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低微的:“秦窖。”
凌泽骁眉头一紧,秦窖是帝都有名的贫民窟,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治安堪忧。
不等他发问,封寒就主动说:“我一个人来帝都打拼,本想着能当上演员,没想到连门都没摸着,帝都的消费很高,房租更是贵得离谱,我没有钱支付房租,只能在贫民窟里跟人睡大通铺。”
因为他长得好看,睡通铺的时候经常会受到骚扰,所以,他宁愿睡在片场临时搭建的又冷又热的影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