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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出了以后,朱立诚的心里稍稍安顿了几分。他心里非常清楚,马启山之所以如此高调地来到泰方,主要是针对他的。从最终的结果看,朱立诚发现,他倒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毕竟对方是一省之长,就算不遗余力地支持曲向强,也不可能经常到泰方来。
说白了,泰方最终走向何方,主要还是看他和曲向强之间,谁更强势一点。这样一来,朱立诚的心里就定了,应对马启山,他或许力所不及,但要和曲向强周旋的话,他还是很有几分把握的。
邱雪薇一直在**着朱立诚的动向,她看得出来,尽管对方表面上谈笑风生的,但心里却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她在体制内,对于马启山突然光临泰方市意味着什么,心里非常清楚。这样想来的话,朱立诚有这样的表现也就不算意外了。
马启山走了以后,其他人互道了一声再见以后,也就各自离开了。邱雪薇乘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向朱立诚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又上车离开了。
朱立诚看到对方的表现以后,心里一热,他心里很清楚,今晚对方如此主动,是因为什么。这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他没有理由不好好珍惜。
安置房的开工仪式完成以后,并没有如众人意料中的那样,双方开始大张旗鼓地操作起来,原因很简单,虽说有打赌的说法在那,但工程进度是在确保安全和工程质量的前提下才去比的。
安全,我们撇开不出,这和什么时候动工没有太大关系,主要取决于在施工过程中的重视程度和防范措施。工程质量这块可是要好好计较一番,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十一月下旬以后,天气越来越冷,在这个时候打混凝土,浇筑地圈梁神马的,都不是时候,存在重大的安全隐患。
尽管双方都有心急火燎之感,但却谁也不敢带头施工,那样的话,不管忙得再怎么欢,对方只要说一句质量不过关,能将你所有的功劳涂抹干净。
崔昱和朱立诚商量以后,决定等年后开春的时候再动工。省里给的时间是整整一年,六幢六层高的住宅楼,每层楼有五个单元,一个单元可以住两户,一幢楼可以安排六十户人家。六幢的话可住三百六十户,这对于政府而言,确实是一项实实在在的民心工程了。
沽源和泰方相比较而言,规模要稍微小一点,他们虽然也是六幢楼,但每层楼只有四个单元,这样在实际建筑面积上面就少了不少。
从这个角度来说,弘昱有点吃亏,毕竟要不是省里突然搞出那样一个政策的话,泰方的安置房都是由他们搞的,东莱的盘子在沽源。崔昱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说实话,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能和东莱屏风秋色的话已经很不错了。就是他老子在位,最好的结果也就不过如此吧,毕竟人家后面站着的是一省之长,试问他能什么和人家比呢?
东莱的曲志全知道弘昱这边的想法以后,他也依葫芦画瓢,既然双方要比的话,只有站在同意起跑线上,才能看得出差距来。弘昱既然不急,他自诩实力要超出对方不少,当然更是没有必要着急了。
这样的情况出现以后,其他人还好,有一个不淡定了,那就是副市长施为民。上次召开完常委会完以后的第二天,他便找到了曲向强。经过他一番刻意地打听以后,终于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牌,为此,他激动得连续两晚没有睡好觉,用他老婆的话说,魔障了一般。
施为民从曲向强力挺他负责东莱这边的事情,就敏锐地感觉到对方一定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帮他捞取一点政绩,就如之前去省里争取旅游项目二次开发的款项一样。对方这么去做,当然还有隐藏在背后的一些想法,他去***书记的办公室主要就是冲着这个去的。
曲向强没有让施为民失望,在对方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便直接告知,你们政府那边主要负责市里的具体事情,涉及到方方面面,在常委会上只有两席的话,显得单薄了一点。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向省里争取一下,在推一位副市长入常,以求加强你们政府班子的决策力和战斗力。
曲向强说这话的时候,可以说是冠冕堂皇,要是不知道其身份的人听说以后,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书记,而是市长。因为这一番话可是完全站在政府的角度说的,哪个***书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施为民听到这话以后,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对方虽然只是说推荐一个副市长入常,并没有说他,但这对他而言,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曲向强非常清楚他目前在政府里面的尴尬地位,尽管也挂上了安置房建设领导小组的副组长,但朱立诚绝对不会给他安排什么是实质性的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下,曲向强便利用召开常委会的机会,帮施为民争取到了这项工程,这可以说是赤果果的支持了。
意识到这点以后,施为民立即向对方表了一番忠心,说道激动之处,眼睛里面泪花闪烁,搞的曲向强都有点不太适应。
曲向强看了施为民一眼说道:“老施呀,你我之间没必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台,我给你搭建好了,至于说,这个戏该怎么唱,你可要多用一点心。要是唱砸了的话,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你呀!”
听到这话以后,施为民连忙说道:“书记,你放心,以往我一直有点不温不火的,主要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你给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要是在不干出点名堂来,别说对不起你,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曲向强听到施为民的话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刚才说那番话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敲打一下对方,至于说事情做好做不好什么的,他还真不是太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