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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美娘冷笑起来,“一百万?我是提过这个要求,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离婚的话,可以,但必须依法办事,我们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否则的话,你别做梦!”
“去!”老槐愣了,“你哪来的底气?是不是张凡跟你说什么了?告诉你,别把张凡当王牌,他管不了别人的家事!”
“不答应我的条件,别想离婚!”美娘道。
“啪!”
老槐抬手给了美娘一个嘴巴!
美娘的脸上,立刻红了起来。
嘴角,慢慢地淌出血来。
她的眼睛里,露出血一样的眼光。
“打,打她!”妖精从座位上再次跳起来,“老槐,打,打她!”
她一边叫着,一边跳过来,冲到美娘面前,指着美娘鼻尖,大声骂道:“财产给你分一半?赶紧给我滚出这个家门!别把老娘惹烦了,搞死你!”
美娘没有说话,握了一下拳头。
老槐冷笑一声,“美娘,看来,你皮子又紧了!今天,我得给你再松一松!然后呢,我会把照片发给张凡,叫他疼一疼!然后呢,他也许就会改变主意,来兑我的玉矿了。”
“你敢!”美娘低声喝道。
“来人哪!”
老槐冲门外喊了一声。
“咣当”门被推开。
一伙保镖冲进来。
“把她给我绑到树上,今天,我不把她全身打烂,我不叫老槐!”
“是!”
保镖们答应一声,一下子冲过来。
美娘被扭住胳膊,双手被从背后绑了起来。
几个保镖推着美娘,走出门外,来到大柳树前。
老槐挽着妖精,跟了出来。
“绑上!”老槐命令道。
两个保镖扯住绳子,绕着大树跑了几圈,把美娘绑到树干上。
美娘低头看了看绳子,不由得冷笑一下。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果打死了人,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疑问地被警察和法官认定是自卫!
因为她已经被绑了起来,面临着生命危险,那么,此后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在自卫的基础上发生的。
今天,她要跟老槐算总账。
“鞭子给我!”老槐伸出手。
一个保镖上前,双手托着一条皮鞭,放到老槐手里。
三尺多长,用牛皮编的,上粗下细,是农村以前赶马车时用的。
这种鞭子,甩在空中“叭叭”响,打在马身上,一抽一道印子。打在人的身上,则是皮开肉绽。
鞭子上有暗红的血迹。
那是上次老槐打美娘留下的血迹。
老槐冷笑地看着美娘,掂量着手里的鞭子,“识相的话,现在还有机会!”
美娘不吱声,把头扭向一边。
“看样子,你是伤疤没好忘了疼?”老槐扬起了鞭子。
美娘仍然不吱声。
“叭!”
一声响。
不是老槐的皮鞋落下来,而是妖精打过来的。
妖精手里拿着一支苍蝇拍。
不过,她是倒着拿的。
苍蝇拍的柄是两根铁丝拧成的。
这一下子,狠狠地抽到美娘的肩头上。
火辣辣的疼痛。
“啊!”
美娘惨叫一声。
“还敢叫!”
妖精再次抡起苍蝇拍,比上次更加用力,狠狠地抽在美娘额头上。
一道血红的印子,横亘在美娘的额前。
慢慢地,红印子开始向外淌血。
血流到柳眉上,然后越过眉毛,滚落到脸颊上。
血流很慢,慢慢地流到嘴角处。
美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血。
咸咸的血。
她是第一次尝到自己的鲜血的味道。
眼里的仇恨渐渐满盈。
但她的表情保持平静。
“怎么样?”老槐用鞭梢点在美娘额头的伤口上,慢慢地来回蹭着,鲜血沾到了鞭子上,他把鞭子收回来,拿到眼前,尖起手指,沾上了一些鲜血,放到嘴里,吧嗒几下嘴,很得意地点点头。
“老槐,你要把我怎么样?”美娘出奇地平静。
旁边,好多保镖们咧着嘴在用手机录像。
这个场面,对他们来说跟过节似的。
当一个美女被鞭子抽打,那是多么痛快的事!自己得不到的美女,那最好让她去受虐去受死。
“今天,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我留了点余地,打的是你后背。今天,呵呵了,打的是前面!而且,我手里的鞭子没有准头,如果不小心把你打死了,我会把你‘厚葬’到一个风水宝地,永远没有人会找到你,呵呵呵……”
“打死我,我也不答应你!”美娘轻轻道。
“跟她废什么话,打打打!”妖精叫了起来。
“卧槽!没见过你这么死硬的女人!”
老槐骂着,举起鞭子,“叭叭叭”抽了过去。
三下子,美娘的胸前小衫,裂开了三个口子。
露出皮肤。
不是雪白,而是血红。
美娘咬牙皱眉,心中暗道:可以了!
下一秒钟,她身子向前一挣!
“扑啦啦”七八道绳子全部断开!
美娘冲开束缚,跳了起来。
老槐没来得及反应,腿上已经着了一脚。
这一脚,是踢在小腿上。
“啊!”
老槐叫了一声,蹲到地上。
保镖们正在紧张地录像,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根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保镖们没有想到要逃跑,而是呆立不动,有人竟然仍然低头发朋友圈!
美娘绕过地上的老槐,大步冲过去。
掌起掌落……
每一掌,打倒一个保镖。
空气当中回响着皮肉的击打声和倒地的声音。
那几个平时最恶的保镖,受伤最重,倒地不起,昏迷过去了。
其它的保镖也全部被打得不能走路。
有几个识相的,跪在地上,不断地叫着:“美娘,不关我事,别打……”
美娘伸手夺过几个手机。
她要留着手机上的录像,做为证据。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几秒钟之内,形势翻转。
老槐不断地摇着头,想使自己大脑清醒一些,以便于弄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从正常人的常识来判断,那些绑在美娘身上的绳子不可能被震断,那可是手指粗的麻绳啊!
怎么可能呢?
我是不是在做梦?
老槐已经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他的小腿已经弯了,断裂的骨头碴子从皮下露了出来,像是狼的嘴里露出了牙齿。
真实的疼痛告诉他,眼前的美娘已经不是昔日的美娘,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神力无边的可怕杀手,她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把院子里所有的人踢死!
一只绵羊,变成了巨神。
老槐的心里很乱,又想笑,又想哭,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看到手下的保镖们在美娘的打击之下,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躺在地下,老槐感到自己今天大约是死定了。
他慢慢地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悄悄地伸到腰后,那里有一支小手枪。
他非常后悔,昨天晚上,因为妖精要摆弄他的手枪,他怕走火,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都拆了出来。
眼下,他如果要开枪的话,必须花一些时间把子弹上膛。
而美娘不会给他机会的。
他有些绝望,仍然要努力尝试一下,右手拔出手枪的同时,左手从腰带上取下了弹夹。
然而,美娘确实没有给他留机会,一只脚快速的踢了过来,正好踢在老槐的右手上。
“当啷——”手枪飞了出去。
老槐的右手顿时失去了知觉。
他惊恐的看着美娘,嘴里说不出话来,用胳膊肘支撑着地面,慢慢的把身子向后撤。
“想走?晚了!”美娘小声地说了一句。
“美娘,我答应你的条件,全部答应!只要你放过我……”老槐哆哆嗦嗦的终于说出话来。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却不答应你的条件!”美娘冷笑着,慢慢的抬起一只脚,踩在老槐的一条好腿上。
对于恶狼,你给他留一条腿都是天大的错误。
“美娘,看在我们夫妻的面上……”老槐极度惊恐,他非常担心再一次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刚才的那一次,已经使他魂飞魄散了。
“我们不是夫妻,我是被你抢来的,你可能并不知道,从我被你糟踏的第一次,我就产生了一个远大理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让你跪在我脚下,然后我慢慢的杀死你。今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美娘说着,脚上轻轻的用力。
老槐的腿骨虽然没有断,跟上老虎凳差不多,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疼痛,他杀猪一般的叫唤起来,“啊……啊……”
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但是他的腿被美娘踩着不能动,上半身只能来回的滚动。“美娘,饶了我,饶了我吧……从今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我要你做这个家的主人,我一切全都听你的……”
“老槐,你以为我会相信一条狼吗?你害了多少人?你害了多少乡亲?我问你,你打过多少乡亲?老五叔的女儿是怎么失踪的?白寡妇为什么怀孕后上吊?村里五十多亩集体林地的木材卖了多少钱?为什么乡亲们一分钱没得到?玉矿是村里的,为什么成了你一个人的?你每年向乡亲们收的各种集资都弄哪去了?”
美娘每说一句,老槐就颤抖一下。
美娘所叙述的这些罪行,每一条都够他去蹲大牢吃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