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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绝对不能让她死了!
风蝉子想到此,一下子从乐果西施身上跳起来,回身飞扑过来。
韩淑云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如闪电一般夺过了手中水果刀,远远地扔到山洞深处。
此时,韩淑云下身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这几刀,全部扎在两条大腿根部和小腹上。
裤子红红的,鲜血流到地上,汪了一大摊,而且还在继续流淌……
风蝉子呆愣了。
站了一会,狠狠地骂道:“死去吧!”
说着,气咻咻地走出了山洞外!
张凡开着布加迪,在朝这个方向狂奔。
刚才给韩淑云打电话她不接,一阵不祥之感袭上心头。
按理说,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如何她一定是在等他的电话!
是不是出了事?
难道,她也被绑架了?
张凡相当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把她带在车里一起去市里。
当时他考虑万一中间出什么意外需要报警的话,把她留在小区,她会带领警察第一时间到达人防工程那里。
现在竟然她也被绑架了……如果韩淑云出事了,他会内疚一辈子。
越想越崩溃,张凡脚下踩满油门,发疯一般地向前冲。
终于,布加迪在防空洞前一百米处停下了。
此时,时间过去了一小时。
他下车,徒步向前。
正午刚过,阳光明亮,走在野地上,投下矮矮的影子。
脚下乱石杂草,一条并不明显的小路,蜿蜒如蛇,通向小山脚下。
风有些凉,吹散头发,远远地看去,张凡似乎像是毛发直竖的魔鬼战士。
每走一步,心中便响起一声鼓点,震撼心灵。
眼前仿佛呈现出冷兵器时代那些荒原大战的镜头:勇士们头戴盔甲,手执长枪,红缨在冷风中飘动,像是鲜血染成。
此一战,生死未卜。
或者杀仇敌于刃下,或者丧生于敌之手下。
人生本是战场,丛林之中生与死都是常态。
好吧,走在生死分界线上的时候,看命吧。
张凡冷冷一笑,内心平静如古井,眼中冷色如寒霜。
现在,距离洞口有二十米。
他看见,洞口前,苍苍白发,风蝉子背手立在风中。
太阳的光线微微斜射在风蝉子的脸上,张凡看得他很清楚,仿佛近如咫尺,连他眼角那微微颤抖的皱纹,都尽收眼底。
风蝉子,同门师叔,挑起同门相残。
为的是那本书,能长生,能无敌的一本秘籍。
可张凡不能给他。
越奇越诡的秘术,越是不能落入歹人之手。否则的话,精奇之术会变成作恶的杀器,无数人会死于它。
张凡若是真的把秘术拱手送出,那么,相当于他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血。
可乐果西施他不能不救,不救,他莫如死。
眼下,要拚尽全力,在对决之中,为他的女人求一线生机。
张凡稳稳停住,双脚如磐,身躯如山。
老爷沟一败,使他提前运起丹田之气,不敢有半点大意。
在他和风蝉子之间,杀招都是一闪而至的,谁占得半秒先机,谁就有胜算。
“张凡,你果然有点勇气,老爷沟一战,被我师兄寄宿之身差点以石穿胸而死,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快,看来,如云老儿授予你的古元玄清秘术很灵很验哪!”
寄宿之身?
张凡忽然有些领悟:那个老爷沟矸石堆上的郭祥山,是古蝉子师伯忍魂在世上的寄宿之体,古蝉子本身躯体忍死三月之后腐化烂掉,他选中了狱中的郭祥山为寄宿体。
“师叔,为什么寄宿之身选中郭祥山?他是囚犯,并不方便。”张凡问道。
“你叫我一声师叔,我自然愿意告诉你。呵呵,根据我对你电话的侦听,得知你有一仇人郭祥山关在省城监狱,我和师兄要选的寄宿之体,必须本身武功强大,必须对你极为仇恨,又必须在身体失去功能之后不被周围人怀疑……而郭祥山是满足这三个标准的唯一人选。”
“难道,古蝉子师伯在数月前就已经寄宿于郭祥山体内了?”
“师兄死于古蒙山凌霄殿之后不久,就迁居到郭祥山身上。在这期间,郭祥山的性格有所改变,呵呵,给监狱里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些,恐怕你已经听监狱长给你介绍了吧?”
“有所耳闻,郭祥山打断了好多囚犯的胳膊腿,他用牙刷把撬人家牙齿的手法也是很有特色的。现在,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古元门派出产的败类所为,你也算一个,我很想替门派清理门户。”张凡平静而威力强大地说。
“有这个想法,说明你不知道师叔我已经从你师伯那里学来了古元土气功法,而古元土气功法,正是古元真气功法的克星。因此,我才敢于这么自信地向你发号施令。”
为了麻痹敌人,张凡假装并不知道古元土气法之说。他嘴角一丝冷笑,“什么古元土气?土气得很,我还从未听说。我只知道歪门偏法是个屁!”
“是个屁?哈哈哈,上次张家埠之战,你实际上已经死于古元土气法一次了,今天,为了避免你死第二次,师叔我格外开恩:只要你把那本书递过来,我就放过你,也放过你的两个女人。”
果然,韩淑云在他手里。
这个韩淑云!
肯定是自投罗网!
令人敬佩的自投罗网。
“你让她们出来,我亲眼看见她们完好无损,才会把秘籍给你。”张凡道。
“哼,看看就看看,我并不怕你耍花招,”风蝉子冷笑一下,回过身,拉开了铁门,喊:“你们两个出来,给我徒侄亮个相。”
两个人,一个腹痛不止将要流产,一个刀伤数处鲜血直流,都躺在洞里。
风蝉子一手拖住一个,把两人生生地拽出了洞口,往地上一搡:“张凡,看好了,两个,都活的。”
张凡眼中出现的惨状,令他气填于胸!
乐果西施一脸鲜血,韩淑云一身鲜血,下身几乎完全染红。
血,立即充满张凡双眼。
“风蝉子,你好毒啊!”
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格外杀意腾腾。
“哈哈,徒侄,你误会了。这个,是她想不开自残。我本来要跟她欢乐欢乐的。你不要生气啊,我可是没得到一点便宜,倒是你,应该笑上三声,你的女人裤带扎得很紧啊!”
“风蝉子,不要废话,交换吧!”
张凡说着,把一直背着的手拿到前面,手里是一本黄色的线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