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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的话明显比此前少了,似乎若有所思。
张凡看得出来,局长几次想说什么,都咽下肚子里不说。
看来,有戏。
因为局长肯定有难言之隐!
张凡暗笑:好,你有病就好,就怕你没病。
散席的时候,局长在穿外套,张凡趁机从结单的服务员那里撕下一张空白菜单,快速写了一个方子,折好,悄悄地塞在局长衣袋里,小声道:“局长按方抓药,包好!”
局长看了张凡一眼,微微一惊,又会意一笑,没说什么。
此时,局长心里完全明白,张凡塞过来的药方是做什么用的。
局长那方面不太威猛,常常在娇妻面前抬不起头,他在外面有几个相好的,她们也都是看中他的钱和权,并没有在那方面被他征服的。
每每看到美女们那意犹未尽的怨恨目光,他常常烦恼到要自杀。
此时,这位神医塞过来的药方,一定针对他的。
“好的,若真有效,我不会忘了你的。”局长也是小声道。
林处在旁边,偷偷地看着张凡和局长这神秘地幕,十分不解,张凡叫他在局长面前吹嘘医术,他吹嘘了,可是有什么用啊?人家局长没病!没病你张凡偷偷给人家塞方子干什么?“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局长他没病!”
“他有病,大病。”
“我怎么看不出来!”
“林处,你要是看出来了,还要我们中医干什么?你做医生算了!”张凡调侃地道,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
“小凡,你不知道我着急吗?”林处猜想张凡一定有数,忙巴结地笑道。
“嘿嘿,那……我就先跟你剧透一下。这个局长肾虚,长度硬度两个指标都不够,我给他开了个铁铁加长版速成药方。”
“钢铁?还加长版?”林处一怔,“真有这药,你给我用用吧。”
“哈哈,你没老婆,要它做什么!”张凡刺激道。
林处不说话了。
把林处送到酒店房间,张凡无意之间发现林处放在桌子上的提包里,有一只飞机杯,不禁有些可怜他:正当壮年,没个女人,确实难为他了。
“林处,孤身一人,长夜难熬,要不要来点特色服务?”张凡半真半假地问。
“算了算了,别拿我开玩笑了。自从上次卜姑娘的事发生之后,我老婆跟我离了婚,我现在是没人疼没人爱的鳖孙子。身体有想法了,只有自摸自嗨,女人,我是不再敢沾了。”林处自嘲地道。
张凡很钦佩林处的自我坦白精神,飞机杯并不是罪恶,他能自己承认,看来,身为独身中年男人,他并没有出去乱来,应该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林处,想没想到再娶一个?”
“说没想过是假话。别人曾经给我介绍过两个条件不错的女子,但是,人家一听说我离婚的原因,全都吓得比兔子逃得还快。”
张凡想了想:“那也不一定。天下女人,什么想法的都有。林处,我认识一个女的,四十多岁,有知识有文化,人长得嘛……”
张凡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云云妈妈的照片来,递到林处面前。
瓜子脸,白面皮,长卷发,弯月眼,不笑也像笑,不高不矮,真是一位刚进中年的大美妇,比起那些少妇来,也毫不逊色。任何一个男人,能搂到这样的美妇,都会如痴如狂的。
林处眼睛一亮,禁不住叹道:“真有气质,长得真美……不过……”
“不过什么?这么喜欢她,还装什么?”
“算了吧,人家长成这样,傍个腕儿也没问题,能看上我?”
“做男人,就是不能妄自菲薄!只要你活儿好,再美的女人她也愿意跟着你。”
“你问过她吗?人家有那份意思吗?”林处还是担心。
“没病的寡妇,都有那意思。你如果没意见,哪天我设计个机会,你们见见面?”
林处直点头:“那当然好,不过,我那段经历,你可要事先跟人家说明,不能瞒着人家。犯过错误就是犯过错误,大家都摆在桌面上嘛,以免事后闹意见。”
“我会解释清的。”
第二天,张凡没等到局长的“捷报”却接到了渔村乐果西施二婶的电话。
二婶未说话,先哭了。
张凡吃了一惊,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凡,村长那一伙人被抓了后,村里选村长。你二叔被选上了,可是报到镇里,主管民选的副镇长叫你二叔过去谈话,谈了两三次,原来他是要入股村里的码头。那码头是村里人集资修建的,各家各户都有股份,好多外村和水产公司都在这里停船,码头是很赚钱的,副镇长眼红了。”
“可是,他又不想按现在的股份价格,要用原始股的价钱,买四分之一的股份,这不是明摆着要抢我们的码头么!你二叔当然没有答应,结果,这个副镇长诬陷你二叔有经济问题,审查不合格为由,要求村里重新选村长。”
“他推荐了村里一个他的亲戚,硬要把他推到村长位置上。村民不选他,你二叔在第二次选举中,还是票数第一。副镇长就说你二叔破坏选举,把你二叔抓到了镇警察局。小凡……”
二婶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这个副镇长怎么这么狂?”
“他以前一直把手伸到我们村里,我们村能搞那么乱,根子就是副镇长暗中支持村长。不是没有村民反对他们,但是谁反对,谁出头,副镇长就派人把谁抓起来到镇上关起来,放出来时,都不成人样了,有打断胳膊腿的,有电烙铁烙大腿的,有的把那啥都烙坏了……你说,谁不害怕呀。现在,村长垮台了,镇长想继续在我们村里捞好处,你二叔不同意,这就得罪副镇长了……”
“可恶!”张凡骂了一句。
“小凡,你能不能从上面找找人给说情,把你二叔给放出来,这村长我们不当了。”
张凡为难了:
滨海市,张凡没有可靠的熟人,而且这种事涉及到经济利益,靠熟人打招呼根本不行。
托段小茵从省里给滨海市一点压力?想想也不妥。那个副镇长官虽不大,但不知上面有什么根子,段小苗冒然打过去电话,很不方便。
最主要的是,张凡留着段小茵和黄省长这条线,是为了万一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时,找他们救救命,像这种民间小事找省长、找段小茵,那是“浪费资源”了。
然而,二叔的事张凡又不能不管,最起码,看在乐果西施的面子上,也必须一管到底。他可是乐果西施的亲叔叔啊。
“二婶,你别着急,你把那个副镇长的姓名、家庭住址用微信给我发过来。我马上想办法。”
二婶接着,便把信息发了过来。
张凡思索了一个小时,反复权衡,最后下了决心,打通一象的电话,把事情如此这般地介绍了一通。
一象就像听到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禁笑了:“就这点事?我们过去几个队员,直接搞掂,没问题的。”
张凡心里最明白这伙队员下手有多么狠,担忧地嘱咐道:“千万别出人命呀。”
“张总放心,我们这些人,在技术上把控相当好,没事,管叫那个副镇长吓破胆,没外伤!”一象乐道。
“能办成就办成,不能办,别硬办,我会想其它办法的。”张凡仍然是不放心。
“今天夜里,你别关机,听好消息。”一象斩钉截铁地道。
当天夜里,副镇长办公室。
二叔衣服被全部撕掉,双脚戴着镣子,双手反剪,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压住他的头,快要摁到地上了。
副镇长端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握着一瓶啤酒,狠狠地喝了一口,站起身,“扑!”
一口酒吐到二叔头上脸上,啤酒白沫子顺着耳朵和脸庞向下淌。
“破坏村里选举,你这是刑事犯罪!老实交待,你向村民行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