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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内心一惊,她的手相当地有力,乱抓一通,会不会把怀里的玄阴渡厄符给抓坏了?
“别挠我呀,又不是我的过错!”张凡“委屈”地道,同时她双手拽出来。
不过,她这一阵挠,却是使得张凡想到了玄阴渡厄符!
玄爷送给的玄阴渡厄符不是能驱邪镇魂吗?
这盅虫属于邪秽一类,平时受制于扫帚仙的符咒,想必也会受制于玄阴渡厄符!
我何不试试?
“邹姨,你再坚持一下,我想起一个法子!”
张凡说着,松开邹方。
邹方却是不松手,气喘娇娇,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小张,小张……救救阿姨……”
“邹姨,”张凡没见过女人生孩子,所以他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这样痛苦,心中十分不忍,禁不住泪水滴落下来,正好滴落在她的颈项里。
“你,你哭了?”邹方抬头看着张凡。
“没事,邹姨,你先松开我一下,马上就好。”
邹方顺从地松开双手。
张凡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
玄爷说过,这符纸不用念咒语,只要默念你想的事,它就会灵验,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哧!”
打开打火机,慢慢将玄阴渡厄符点燃!
火苗由小到大,由大渐小,最后化成灰烬!
空气仿佛凝固!
就在符纸完全烧尽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一个恶心人的奇迹发生了!
只见雪白的肚腹之上,在靠近脐窝之处,黑黑地,露出半截小黑虫!
它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挣扎着,想从皮内钻出来,却没有办到。
随着符纸最后一星灰烬的熄灭,它头一歪,便一动不动了!
看了这情景,谁要是不起一身鸡皮疙瘩,那说明心理太强大了!
“啊!”
邹方一声尖叫,双手捂住眼睛,双腿乱踢:“小凡,小凡,快快把它拽出来!”
张凡缓了一口气,从最初的惊诧中醒过来,看见虫子不动了,心中明白:
玄阴渡厄符把盅虫搞定了!
“我不敢,好怕怕!”张凡从刚才的紧张恐惧中解脱出来,犹如苦海逃生,心情大好,禁不住嘻笑着。
“快快!”邹方双手捂着脸左右晃动,焦急万分。
“别乱蹬,自己也不看看,裤腰都蹬到膝盖了!还蹬!”张凡小声揶揄着。
不好,百分百曝光了!
邹方心中一羞,忙紧闭着眼睛,伸手裤腰往上提了一提,羞怒地斥责道:“小凡,你……你……”
“我是医生!”张凡无辜地解释,“而且是你自己乱蹬弄的。”
“你真坏!还笑话人家!”
“不好,它又往回钻呢,要钻进去了!”张凡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吓唬道。
“妈呀,要命啦!小张,求求你,求求你,快把它打死!”
泪水从邹方的指缝里流出来。
张凡也不好再调笑她,便尖起手指,轻轻捏住盅虫,慢慢地把它从肚皮里拽了出来。
“看吧,就是这个盅虫,把你给坑了!”张凡把虫子在她脸前晃动,“睁开眼看看!”
“不看不看,快扔了!”
张凡笑笑,取出一张纸巾,把盅虫包住,又捏了几下,扔到纸篓里。
“没事了。”
“真没事?”邹方担心张凡又要吓唬她,不敢把手从眼睛上移开。
“啪啪!”张凡拍了拍巴掌,证明自己两手空空。
邹方这才把手指欠开一道缝,偷偷往外看了看,这才半坐起来,往自己肚子上一看:
小黑虫不见了,脐窝儿处留下一个红红的小眼,正在慢慢往外流血。
“不行,要消炎的!”邹方问,“你有消炎药吗?”
张凡此行并没带行医包,便双肩一耸,“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邹方坐起来,双手正要系裤带,忽然意识到张凡仍然站在一边,忙抬头厉声道:“转过脸去!”
张凡嘟囔了一句:“好像你没去看过妇科医生似地。”
说着,老老实实地背过身。
邹方站起来系腰带,却发现腰带系不上,因为腰带正卡在伤口之上,一勒腰带,疼得厉害。
“滋……”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小张,你能不能先给我止止血、止止痛,难不成让我提着裤子去医院?”
“不要我回身回避了?又把我看成医生了?”张凡站着不动。
“哎呦,我的小张医生,快点吧,求求你了。”
张凡这才无奈地回过身,看了看她手提腰带的尴尬相,不禁同情地点了点头,“躺下吧,把腰带松开。”
邹方慢慢地松开手,重新露出那个伤口。
张凡伸出小妙手食指,用力点按在伤口之上。
邹方身子一震,轻叫了一声。
“没事,马上就好。”
张凡一边安慰,一边用食指轻轻地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在伤口附近画圈。
一圈,两圈……
邹方起先感到的是手指按在伤口上的疼痛。
渐渐地,不疼了,反而一阵阵酥麻。
再往后,微热从从伤口处向全身扩散,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安静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张凡本不想露这一手,但实在是无法眼见血水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可怕情景。
与此同时,心中产生一阵失落:小妙手修补肌理的神效,又暴露给了一个外人。
但愿这次暴露,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和危险!
大约揉了三、五分钟,那伤口的小孔已经完全弥合,从外表看,平平滑滑,根本没有任何伤痕留下。
随着张凡小妙手移开,邹方也同时睁开眼睛。
坐起身向腹部看去,她惊得差一点从床上掉下来!
用手轻轻摸着脐部,抬眼打量张凡,有几分恐怖,颤声问:“你,是人是神?”
张凡哼了一声:“邹局,不要这么客气好吗?你就直接问‘你是人是鬼’得了!”
“小凡,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点气功而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若是邹局非要把这点小功夫到处宣传的话,我永远不会再给邹局治病了。”张凡“威胁”地说。
“我不会说的,连我家老吴我也不会告诉他的,”邹方慢慢提上裤子,下得床来,问:“盅虫驱除了,那……我可以怀孕了?”
“应该可以了。回去我再给吴局长开副方子,让他长长精神,深入扎实地把工作做好,估计有希望。”
邹方一喜,脸一红,嗔了一句:“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跟别人说了,我指灯发誓,我会一枪崩了你。”
“我是妇科医生,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张凡轻轻一笑,相当肯定地说。
“谅你也不敢!”邹方扭腰甜甜一笑,紧紧挽住张凡胳膊,“走,你肯定饿了,我请你吃饭。”
说着,掏出手机:“老吴呀,你在哪呢?我请小凡吃饭,你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