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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出了心里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想知道，是不是凌薇薇在骗自己。
她要确定，他究竟能冷血绝情到什么样的地步。
易向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愕然，半晌，他沉声说：“慕杉，我也是迫不得已。”
慕杉，我也是迫不得已。
真好的回答。
她笑了，惨笑出声。
“易向南，我可以去医院剖腹，但前提是你答应我……你去死。”
慕杉盯着易向南，忽然吐出这样一句话，恶狠狠的话。
易向南脸色一变，“许慕杉！你在疯言疯语什么？别逼我动粗的！”
慕杉忽然就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要难过。
“易向南，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作人看待过？”
“整整五年的时间啊，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就算是养一条狗，你也该对它有感情吧？可是我呢，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你知道不足八个月的孩子提前剖腹出来，我们的孩子会活不了吗？就因为那个女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你就要拿我的孩子去冒险！易向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听着慕杉一句又一句的控诉，易向南向来阴冷漠然的神情发生了动摇，他不忍的蹙了蹙眉，眸子里流露出几分不舍，他不知道心里那不对劲的感觉是不是心疼，但是他勉强忽略了让自己不去想。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慕杉从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把水果刀。
易向南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神色震惊，整个人都慌了。
“慕杉！你要干什么！快放下刀！！！”
“易向南，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把刀捅进肚子里，我和孩子一起死在你的面前。”慕杉脸上的神色十分痛苦：“当初，凌薇薇离开你的时候，看到你每天都在借酒消愁，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我能代替凌薇薇陪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我绝对不会让你不开心，我更加不会离开你。”
“刚开始在一起的那两年，你每天下班了就是找我上床，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你每天和我说话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我们上床多。可我就是愿意啊，我对自己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你是我从大学就一直爱到现在的男人啊。”
“但是易向南，你真的太狠心了，你的心狠到让我害怕，让我不敢再爱你。整整五年的时间，你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就一脚踢开我，当凌薇薇说你们要结婚了，我当时在想，你们要结婚了，那我呢，我又该怎么办呢？”
“可这还不是最痛的，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是我怀了七个多月的孩子，我吐得昏天暗地，我晚上抽筋抽得睡不着觉，我走路都大喘气，我付出了这么多，可到头来你们却是让我代孕！因为她不能怀孕，所以你就找我代孕，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怀的孩子啊！我是人啊！我有尊严啊！易向南，我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的作践我呢？”
“慕杉，别再说了！”这一刻，易向南真的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慕杉笑着，眼泪流到了嘴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说好了不会再为他哭，但还是做不到。
但她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她一定不会再为他哭了。
“你想要孩子是吗？易向南，我将我的命也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