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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苏濛走进了前方的冷饮厅,她才从我的背上跳起来,对我嘻嘻一笑。
要了两份冷饮,我俩吃了起来:“濛濛,一会儿你就回家吧?”我伸手将她嘴角沾染着的奶油用手轻轻的擦拭了下去。
“那你呢?”苏濛大眼睛看着我,漆黑的瞳孔,一如往昔般的明灿,倒映着的是我的影子。
“我还有些事情。”我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疲惫。
犹豫了一下,苏濛点头应了下来:“那好,明天我在找你好不好?”
“好。”我笑了笑。在外面陪着苏濛又逛了一会儿。夕阳斜下,最后一抹慵懒的光,直直的照射在了我的眼睛上,再无声中又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把苏濛送回家,看着她走进了别墅,我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在路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我坐了上去,有些疲惫的说道:“随便逛逛吧。”
司机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将车子启动,胡乱的逛了起来。
在一处学校门口,一群学生正在打着球呢,看他们的样子和我差不多大,十八九的样子,在青春中挥洒着汗水。
司机看出了我眼中的炙热,把车子停在了一旁,拿起一支烟递给了我,我道了一声谢,眼睛怔怔的看着那充满着青春活力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孤独。
明明年纪差不多,但是我却感觉到已经融入不进他们这样的环境了。
看着他们挥汗如雨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昔日自己的样子,在岁月中流逝再也抓不住了,只能让我从他们身上去感受着那些我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心情不好呀?”司机问道。
沉默了一下,我幽幽的开口:“没有什么。”
“其实你们这个年纪呀,就是容易多愁善感。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旦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连多愁善感都变的微不足道了。”司机大叔说道:“而且你年纪还小,无论做什么以后都有机会的,何必因为一时的事情而让自己不开心呢,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却泛起了一丝浓烈的悲哀,低头,看着掌心的纹路模糊不清,仿佛中我依然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息,夹杂着我叔豪迈的笑声,同时涌进了我的胸膛。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把看不见的尖刀,刺入我的心里,刮来绞去,让我痛苦不堪,就连身体都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好半天,我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最后向着那些学生的身影深深看了一眼,回到了家。
整整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站在窗前沉思着,看着繁星点点,一点点的隐没在无尽天际的背后,璀璨的朝阳穿过层层叠叠的云层,起伏而来,像是一条绚丽的丝带。
“飞哥。”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了下来:“下午你带着月月他们就走,注意点。”
飞哥眼眶微红,带着点点血丝:“好。”他深深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一眼,一句话没说。
把那份文件我交给了他:“把这份东西带走。”昨天早就让我偷偷的复印了两分,我要带着一份,也许这是最后保命的东西了,同样的,也许会是我的催命符。
飞哥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去等你们。到时候我们好好喝一顿。”
“好。”我笑了笑,伸出了手去,斌子和凯子慢慢的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紧接着是飞哥,我们几个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是握住了一辈子的情义。
“让斌子和凯子去送你,我还有点事。”说着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就房间,月月还在熟睡着,只是却仿佛在做梦,她眉头皱了起来。
我把被子往前给她拉了拉,坐在床上怔怔的注释着她。
许久,我摸了摸她的脸,走了出去。
楼下停着一辆车,是昨天我让叶涵准备好的。
向着四周看了看,将车子启动,我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庄,道路上的泥泞在大雨过后,还没有完全干涸,车子根本进不来,我只好把车子放在了路边,踩着泥泞的道路,一个人走了进来。
废弃的房子比我上次回来,坍塌的更加的严重了。仿佛随时可以坍塌在岁月的河流中点滴不剩。
也不知道这样的房子还能坚持多久?房顶上生长出了一层淡淡的苦涩,阴暗潮湿的缝隙中,长出了绿色的苔藓。
院子里的院子由于长时间没有人耕种,长出了荒凉的野草,轻轻的摇曳在了风中。
看着熟悉的一切我笑了笑,只不过笑的很苦很苦。
我的手触碰在了门上,仿佛重若千斤,迟迟的没有动,咬了咬牙,一用力,一把推开,仿佛推开了岁月中隐藏的过往。
一股潮湿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好半天,我才迈步走了进来。
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找出了隐藏在这里的东西,仅剩的唯一一把家伙。
将子弹塞进了弹夹,把几个弹夹全部装满,让我藏在了身体各处,然后又把家伙别在了腰上,做完这一切,我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刚将车子启动,电话就响了起来:“喂,凯子。”
“飞哥他们走了。”凯子的声音有些疲惫。
“那就好。”我笑了笑:“我马上回去,咱们找地方喝点去。”
“好呀,刚刚斌子那个煞笔也是这么说的。”在电话里我听到了斌子咒骂的声音。
“行,我马上回去了。”我将车子启动,说着:“你们去那个老张烤鱼,找个包房等我,我去整点好酒。”老张烤鱼由于我们经常去,已经很熟悉了。
“行,等你。”
开着车回到了市里,找了一个烟酒店,卖了两瓶不错的好酒,紧接着又走进了药店,咨询了一下医生,买了一些东西。
来到约好的饭店门口,坐在车里我点上了一支烟,木然的抽了起来,看着燃烧着的纸,一点点被焚着成灰,渐渐灰白,我苦笑了一下,把烟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拿过刚买的酒,打开一瓶,然后把药店买来的东西,让我倒了进去,我晃了晃酒瓶子,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打开车门,我走进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