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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开车到江南省委的时候,接到余昔的电话。余昔告诉秦风,天玺药业遇到麻烦了,她必须第一时间赶回去救火,最坏的打算是打官司,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过来。
该来的早晚要来,听到这个消息,秦风心里长叹一声,当初花月曜逼宫,他就预料到不仅余昔和花月曜的合作关系走到了尽头,日后还会反目成仇。花月曜带着研发团队跳槽到竞争对手的公司,就已经注定了两家公司会有一场大战。只是这个花月曜实在是不地道,竞争对手也太嚣张,如此明目张胆盗取对手的核心机密,也不知道他们仗了谁的势,如此有恃无恐。
“那你先回去处理事情,外公这边我来做解释工作。对了,如果需要帮手,你尽管说,如果要打官司,就让对手赔得倾家荡产,绝对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秦风发狠了,天玺药业也是他的利益所在,动了老子的奶酪,不跟你拼命才怪。
余昔道:“现在具体情况不明,我回去先调查一下再下结论。这件事一出,天玺药业内部都乱套了,我们辛辛苦苦铺开的销售网络也受到了冲击。我就知道,花月曜她憋着坏,就等着这一天呢。这一次,我出手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吧,你先回去,如果我能抽出时间也会去看看。”秦风说道,语气有几分萧索。
挂了电话,秦风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掐灭烟头,下车迈步往省委办公大楼走去。
在来省委之前,秦风跟霍正良通了话,两人约好了时间,所以秦风直接就来到了省委专职副书记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外间秘书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伸手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进门看到秘书在打包东西,收拾得很仔细,基本上桌面上的东西都打包放进了一个箱子里,这是要搬家走人的节奏啊。
“秦局,您来了,霍书记正在里面等你呢。”霍正良的秘书看到秦风,笑了笑客气地说道。
秦风狐疑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搬家啊。”
秘书笑笑,不置可否,眼神里似乎有一抹哀怨和悲戚,话都不想多说。
人家不想说,秦风也不便多问,走到里间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秦风看到相同的景象,霍正良也在收拾桌面和书桌上的书籍文件,用抹布擦着那些书籍上的尘土,目光里有着依依不舍的神情。
“怎么,二……霍书记,你这是要走吗,调令到省委了?”秦风惊疑地问道,没想到这么快中央的调令就下来了,之前他还以为会等待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如此仓促。
霍正良嘴角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是啊,调令昨天就到了省委,很快我就要离开江南,给别人腾地方了。哎,在江南省干了半辈子,临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调去哪里任职?”秦风飞快地问道。
调令昨天就到了,可是霍家人一直都隐而不发,像是没事人一样,霍正良和霍正平提都没提一句。难怪昨天卓远来了,段天涯和万泉梁都来了,这里面分明有给霍正良送行的意思。
霍正良神色复杂地看了秦风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居然打了个哑谜,反问道:“你猜猜看,以你的判断我会被调去哪里任职?”
“这个……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想想啊,江南省是经济大省,您在地级市当过市长和市委书记,搞活经济你有丰富的经验,想必不是去广东就是福建,或者山东安徽这些省委吧,或者是哪个计划单列市担任一把手。”秦风摸着脑袋说道。
霍正良苦笑了起来,在办公椅上坐下来,长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我去的是你来的地方,这点你没想到吧。”
“啊,我来的地方?江北省?”秦风吃惊得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正良,好半天才说:“调你去江北这样的穷省,担任什么职务?还是省委专职副书记吗?”
霍正良鼻腔里微微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摸出一包钻石江南王香烟,撕开包装纸,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说道:“调我去经济欠发达地区就对了,也给我提供一个施展才能,实现抱负的平台嘛。这次平调我过去,担任代理省长,人代会后转正。”
秦风忽然想笑,老天爷可真是会开玩笑,霍家千辛万苦把自己从江北这样的穷地方调到江南这样的富庶之地,可是反手又把霍家次子调去了江北这种穷地方去支援建设,这一反一正还真是公平。
“怎么,二舅,我看你似乎有气,不太想去江北?”秦风在霍正良对面坐下来,摸出烟点燃一根,似笑非笑说道。
霍正良没好气地说道:“想去,怎么不想去。我这大半辈子都窝在江南这地方,安逸的日子过得时间太长了,也应该去锻炼锻炼,不然这一身的抱负从何施展。”
“就是嘛,这么想就对了,其实江北省虽然没有江南富裕,可也没你想的那么差,还是有不少好地方的,旅游和矿产资源都十分丰富,利用好了一样可以加快经济发展的步伐。江北省穷,不是缺资源,关键还是人的观念和思想跟不上,等你去了多调研几次就明白了。”秦风笑着说道,心里忽然觉得特别可乐。霍正良去了江北省当省长,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啊,起码江北这座大本营有真正的自己人了。
霍正良也跟着苦笑了几声,心里那点不愉快慢慢就消失了,抽了口烟看着秦风问道:“你说想跟我聊聊,讨教讨教,说吧,有什么想不开,不明白的你趁我没走之前赶紧问,等我过几天赴任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算了,不问了,每个人的性格和追求不同,处事方法就不同,这个东西没有标准答案,也不该有标准答案。我来呢就是跟您吹吹牛,就算是送你一程了。”秦风忽然失去了讨教的兴趣,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来走,别人哪里能够安排自己的人生轨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