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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亓灏一步步的靠近,林笙和阿翘的心也一点点的揪了起来。
林笙不知道亓灏在门外到底偷听到了多少,她“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先声夺人:“亓灏,你大晚上的突然闯到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到底是虚张声势,亓灏能从林笙的声音里听出那一丝轻颤来。
目光沉沉,他出口的声音比脸上的寒意更重:“这里是宁王府,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进来又有何不妥?”
上前一步,攥住林笙的手腕,他手下用力,“还是说,你做贼心虚,正在谋划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翘感觉到亓灏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盯着亓灏捏着林笙手腕的手,在一旁小心翼翼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与主子说?”
“主子她……”
“你闭嘴!”亓灏扬手重重打在阿翘的胸口上,看着阿翘的眼睛里是浓浓翻滚的杀意。
“砰!”阿翘被一掌打飞出去好远,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两眼一黑,阿翘晕了过去。
“阿翘!”林笙面色一变,赤着脚下地就要往门口跑。
不过,她还没迈出一步,就“砰”的一下子被亓灏丢在了床上。
头碰到了墙壁,后脑勺立即起了一个包。
林笙疼得倒吸一口气,瞪着亓灏,怒骂道:“你神经病啊,在我这里发什么疯?”
一手揉着脑袋,她一手推开亓灏,还是想去看看阿翘的情况。
亓灏那一掌,竟把阿翘打飞出了门外,可见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的。
究其原因,谁让阿翘嘴贱,一个劲的夸陈泽轩不说,还敢怂恿林笙以陈泽轩心上人的身份离开宁王府?
只是,阿翘是一个姑娘家,怎能承受得了?
林笙很是焦急,奈何亓灏像是一堵铁墙,硬是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亓灏,你给我滚开!”林笙恼怒了,梗着的脖子青筋微露。
“啪”,亓灏掌心一番,门关上了。
他将手搭在林笙的肩膀上,像是铁钳一样,捏得她瘦弱的肩膀吃痛。
林笙紧皱眉头,忽然心生一股不好的感觉。
她觉得亓灏很是莫名其妙,而且那眼里的波涛又有些骇人。
咬着牙,她一把拍掉亓灏的手,厉色道:“亓灏,你到底想做什么?”
亓灏望着林笙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心瞬间如同被人生生撕扯开两半,豁出了一个血口子。
他逼近林笙,被她拍掉的手顺势扣在了她的腰上。
“本王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亓灏眯着桃花眼,危险的光芒让林笙不自觉的想后退。
可是,亓灏容不得她乱动。
二人身子贴得紧密无缝,彼此的呼吸交织,空气也不知不觉变得灼热起来。
“本王说过,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本王身边。”亓灏薄唇微启,语气轻却凉得让人头皮发麻:“你想离开本王,最好今早死了心。”
林笙听罢,小脸涨红道:“亓灏,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拦不住我!”
果真,亓灏听到了自己打算离开宁王府,只是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否听到了有关陈泽轩的那些事情。
没让林笙失望,亓灏接下来的话便顺了林笙的心思,问道:“你与陈泽轩,是什么关系?”
林笙眸光轻颤,她直直的看着亓灏,心里揣摩着亓灏是不是在炸自己的话。
抬了抬下巴,林笙模棱两可道:“就是你听到的关系。”
“呵,哥哥?”亓灏冷笑一声,嘲讽道:“本王怎不知你何时多了一个哥哥了?”
“是情哥哥情妹妹的意思吗?你告诉本王!”
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了,他嫉妒了。
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陈泽轩胆大包天的将顾瑾璃藏匿了两年,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阿翘刚才说陈泽轩待顾瑾璃比玉淑还好。
顾瑾璃是他的女人,这两年来,却被其他男人照顾,他又怎可能不吃醋?不嫉妒?
想着林笙称呼陈泽轩“哥哥”那温柔含笑的声音,他的心就嫉妒的发狂!
如果陈泽轩现在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一掌劈死陈泽轩不可!
亓灏的这番话,听在林笙的耳中是极大的侮辱。
因为,在林笙的意识里,陈泽轩与她是有血缘关系的。
而亓灏,却是在指责他们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亓灏,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没睡好觉,脑袋坏了?”林笙攥着拳头,毫不犹豫的朝着亓灏的胸口打上一拳头,“我劝你,快放开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一拳,亓灏没有躲,虽说林笙没有手下留情,但对亓灏来说此刻任何身体上的伤痛都抵不过心里的伤。
因为,林笙如果要离开他,那他将会生不如死。
亓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笙,眸子里的神色煎熬,痛苦,复杂的让林笙越发的猜不透他。
“亓灏!”
就在林笙还要再打亓灏一拳的时候,却双手被亓灏扭在了身后:“对,我是脑袋坏了。”
“要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我的心里仍旧只你一人。”
说罢,他将林笙压在了身后的床上。
双腿胡乱的踢蹬着,林笙来不及多想亓灏话里的意思。
她奋力挣扎,嘶哑的大喊道:“亓灏,你要是有病,我给你开药!”
“你放开我,别逼我对你动手!”
腰上的带子被亓灏扯开,眼见衣衫就要被剥掉,林笙急得扭头狠狠咬了一口亓灏的胳膊。
这一口,与亓灏打了阿翘的那一掌力度不相上下。
亓灏的胳膊被咬出了一个鲜红的牙印,可见林笙是真的用了狠劲的。
手一松,亓灏还是让林笙挣脱了自己的钳制。
抬手,林笙朝着亓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衣衫不整,双眸猩红,然后不等亓灏回过神来,又“啪”的甩了第二巴掌。
亓灏看着咬牙切齿的林笙,有些发怔。
林笙再次推开亓灏,下了床后,一字一句的冷冷道:“你伤了阿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伤她的手给废了!”
“还有,明日,我就带着阿翘离开!”
“你,阻拦不了我!”
说罢,林笙拢了拢衣服,准备去门口把阿翘扶进来。
既然亓灏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她也就不用按照阿翘的主意把女扮男装的身份暴露了。
反正,今晚也算是撕破脸了,那这宁王府里她也没有要待的必要了。
这两巴掌,打得亓灏心口的血越涌越多。
他看着一头如黑色瀑布般的头发散在腰间的林笙,毫不犹豫的转身,每往前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尽管,林笙只是要去门口扶阿翘,可大概是这巴掌的作用,让亓灏的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的顾瑾璃从绝情崖上跳下去的那日。
她站在悬崖边上,白衣飘飘。
墨发在风中飞扬,她当时的话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说,亓灏,来生我们不要再遇见。
她说,她不欠他,他也没什么可欠她的了……
亓灏的心抽搐的厉害,他动了动唇,喃喃道:“阿顾,我们之间……一定要到如此地步吗?”
林笙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她踏出去的话,门内门外将会将他们分割成两个世界。
正如那分开的两年,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道鸿沟。
亓灏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不仔细就不会听到。
然而,可能是老天爷可怜亓灏,也可能是有意捉弄亓灏和林笙,便让林笙听得一清二楚。
她迈出的脚猛地站住,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亓灏。
亓灏扯了扯唇,发酸的眼睛里升起一片水雾。
他对林笙缓缓伸出手,就像是一个不小心闯入仙境的孩子一样,生怕打破了仙境的宁静,语气卑微又小心,“阿顾,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明知林笙恨他恨的要死,或者说是恨上加恨了,可亓灏还是想要明着做一次努力。
“阿顾”二字,像是从天而降的一道雷,劈的林笙脑袋发懵,心也裂了开来。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隐瞒了多日的身份,竟早就被亓灏识破了。
她没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有破绽的演技,可能看在亓灏眼里就是自娱自乐的傻子一样。
林笙很愤怒,这种愤怒源于亓灏的“欺骗”,当然更多的是被人揭穿身份后的恼羞成怒。
先是逍遥子,现在又是亓灏。
就好比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时而“装疯卖傻”,时而“肆意妄为”,以为可以将那人玩弄于鼓掌中,私底下又可以进行一番算计。
这样的戏演的久了,便会对自己的演技信心满满。
可当她沉浸在自己建立起来的“幻觉”里久了,冷不丁的“美梦”被人击碎了,像是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人前。
她是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无地自容。
当然,亓灏原本没打算这么早“戳穿”林笙的。
他那一声“阿顾”,不过是伤心到了极点。
心不由己,那心底对顾瑾璃的呼唤无意识的溢出了口而已……
林笙的面色惨白,比她身上的那件单薄的中衣还白。
夜风从半开半掩的门吹了进来,吹得她腰间的墨发飘了起来。
丝丝缠绕,像是在亓灏的心头笼罩了一层黑网。
指甲用力的扣入掌心,过了一会,林笙的眼眶也微微变红。
看着亓灏伸向自己的手,她笑了,笑得苍凉:“亓灏,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好的,让我恶心!”
笑意淡去,她挺直了身子,手指着天,说出的话如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刺入亓灏本就躺着血的心口,掷地有声道:“亓灏,我今日发誓,一定会让你为过去做过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只是你,还有尹素婉,你父皇和太后,他们哪个我都不会放过!”
“若我顾瑾璃哪一日心软了,或者是有违此誓,就天诛地灭,死后永不为人!”
此刻的林笙眼里带着血丝,像是仇恨的火海里走出来的女修罗,她发了如此毒誓,足以表明复仇的决心。
话落,林笙甩袖忿忿离开。
亓灏下意识的跟在林笙后面追了几步,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眼前一黑,他的世界竟陷入了一片黑暗。
眼睛疼得厉害,这种疼痛感真是久违了。
眼睛有日子没犯了,竟让亓灏忘记了这码事。
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他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阿顾……”
除了风吹着门动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佛语云,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人生短暂,生老病死是人无法控制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又何况其他呢?
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是谁也无可避免的。
只是,他已经与林笙分开了两年,也浪费了两年时光。
哪怕猜到了揭穿林笙身份后的结果,他也不愿再与林笙这般互相折磨下去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些面目可憎,语言乏味;或利害冲突,两不相容的人,若能够终身不见,岂不眼前清净?
虽然,他从未将林笙视为冤家,但他在林笙的眼里却是仇人。
林笙对他的仇,已深入骨髓……
山谷易满,人欲难平,不满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也是一苦。
皇位,江山再重,在亓灏的心里也比不过林笙一人。
他所求所谋的,也不过是一个她而已……
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分别,使诸苦变本加厉。
心病导致了眼疾,亓灏除了生老病死之苦之外,已经承受了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四苦了。
苦涩一笑,他摸了摸眼睛,手指上沾了几点湿濡。
林笙满怀怒气,她快步冲出了芙蕖院。
一怒之下,竟直接骑着马厩里的马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冲出了宁王府。
“驾!”
高高扬起马鞭,她用力抽打着马屁股。
夜深人静,街上无人,林笙骑得的马飞快。
说实话,她现在生气的想杀人。
可是,她还没到那种疯魔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所以,只能骑马发泄心火。
耳边呼呼作响的风,身下疾驰如箭的马,总算是让她感受到了一股肆意和痛快。
一路畅通无阻,她漫无目的的奔驰着,不知不觉竟出了城。
林笙不是个胆小的人,因此大晚上的就是到了荒郊野外她也不怕。
何况,她现在一心只想发泄,不顾一切的发泄。
刚要继续挥着马鞭,忽然马儿莫名其妙的嘶鸣一声,腿下一个趔趄,“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林笙这时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寻常了,她提起飞起,稳稳落地。
“嗖嗖嗖”,七八黑衣人从树上飞身落下,将林笙团团围住。
林笙是负气出府的,除了一条已经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马之外,她手里没带任何东西。
就连毒针和药粉,也没有。
毕竟在亓灏闯进房间之前,她都是准备要入睡了。
一个要睡觉就寝的人,怎可能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
披头散发,身上的中衣还是女款,领头的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林笙的女子身份。
冷笑一声,他露在面纱外面的两眼散发着算计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今晚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你竟是个女人!”
扫了一眼手持着剑的黑衣人,林笙作出防御状,冷声道:“你们想杀我?”
领头的黑衣人见林笙手无寸铁,大手一挥,大声道:“拿下她!”
其他黑衣人得令,齐齐举着剑向林笙刺去。
林笙在芙蕖院里受了亓灏的气,眼下刚从虎口里跑出来后又落入了狼堆里。
她虽没有武器,但凭借着一腔怒火,竟能与刺客们过了个十几招。
可这十几招后,她防守的越发勉强起来。
很快,刺客的剑便一下下像是天上掉的雨点一样,开始频繁的落在她身上。
一袭白衣,渐渐染上了一朵朵绚烂的红梅,越来越刺眼。
但是,林笙却咬着牙死命的反抗。
她用尽所有力气,一脚踢掉一旁逼过来的刺客手里的剑。
将对方的剑拿在手里,她这下真的疯了。
如那被封禁了千年的孤魂怨女一样,她孤注一掷,只想拼死一搏,杀个天昏地暗。
七八个刺客,有三个被林笙刺中了要害,不敢再冒险靠前。
对于林笙突然的发狠,领头的黑衣人有些诧异。
他眯着眼睛,伸手从身后的箭篓里拿出了弓箭。
拉开弓,他朝着林笙射去。
三箭连发,林笙无处可逃,也无力可躲。
一支箭射中了她的肩胛骨,另外两支箭则分别射在左腿和右腿上。
“噗通”一声,随着林笙双膝跪地,她手上的剑也被刺客给一脚踹飞。
“刷刷”,两把闪着冷光的利剑架在了林笙的脖子上。
身上三支箭,脖子上两把刀,林笙似乎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其他选择。
血从伤口涓涓流出,她疼得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但还是死死瞪着黑衣人,面上无丝毫畏惧之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领头黑衣人见林笙虽然是个女子,可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被冷笑道:“呵,既然不怕死,那一会就让你尝一下生不如死!”
“将她带回去!”领头人黑衣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便朝着林笙的后颈落下一手刀,将她给敲晕了。
宁王府的书房里,在林笙跑出府没一会后,杜江和秦峰便赶去了芙蕖院。
待见到躺在房间门口的阿翘后,二人大惊失色。
进了房间,又看到了坐在地上,眼角流血的亓灏,他们更是立马惊慌失措起来。
亓灏没来得及多做解释,只让杜江赶紧去追林笙。
刚好秦峰和杜江过来也是为了向亓灏禀告林笙骑马跑出府的事情,因此杜江吩咐秦峰把亓灏送回书房后就闪身离开了。
至于阿翘,秦峰在扶着亓灏离开芙蕖院之前把爱月和荷香唤醒了,让她们照顾阿翘。
荷香和爱月这两日一心想将林笙照顾得周到体贴,所以挖空心思为林笙做这做那,今晚睡的也有些沉,要不然林笙房间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二人也不会不知道。
见阿翘受了伤,她们便急忙将她扶回了房间里去。
两个丫头以前跟在顾瑾璃身边多少懂些医理,因此便从林笙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些药来给阿翘服下。
魏廖早就在太后和皇后下令后就起身前往江北去给八皇子医治去了,再加上时间紧迫,所以秦峰也只好先派人去街上找了个老大夫过来给亓灏看看眼睛。
老大夫给亓灏开了一些明目去火的药膏涂在了眼睛上,然后又用纱布把眼睛包扎了一圈就离开了。
亓灏心急如火的等了半个时辰,杜江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王爷,顾侧妃骑马一路出了城外。”
顿了顿,他小声道:“属下去晚了一步,到了树林里的时候,顾侧妃的马已经死了……”
杜江不敢告诉亓灏,现场除了马的尸体之外,地上还明显的打斗痕迹。
脚印那么多,一看就是一群人群攻一个人。
那一滩血,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不用多想,杜江也差不多猜到那是林笙身上流出来的。
只是,亓灏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知道了林笙受了重伤,一定会疯掉的。
“什么?”亓灏一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急声道:“阿顾呢?阿顾她在哪里?”
站起身,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不行,本王一定要找到阿顾才行!”
杜江赶紧拦着亓灏,劝道:“王爷,您的眼疾犯了,还是在王府里待着吧!”
“不,阿顾现在生死不明,本王怎能安心等在府里?!”亓灏用力挣扎,发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懊悔:“如果知道阿顾会跑出去,本王……本王绝不会对她……”
“两年前,本王已经失去过阿顾一次了,如果这次……不,本王绝不能让阿顾发生任何意外!”
因为亓灏的大力动作,包扎在眼睛上的纱布竟沁出了血。
杜江无奈,只好趁着亓灏不注意,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亓灏放弃了挣扎,身子一软,靠在杜江身上晕了过去。
杜江一边架着亓灏往床榻方向走,一边道:“王爷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去找顾侧妃,我在这里守着王爷。”
“好!”秦峰应了声,一溜烟的刮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