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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应该做的。”林绯叶也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到段傲阳,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两人相言甚欢的时候,黄莺突然走进来,道:“皇上,娘娘,外面有驻守在西北的将士在外求见!”
“西北?”段傲阳皱了眉头:“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快,让他进来!”
那将士走进来,先是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段傲阳抬手免了他的礼,道:“西北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将士面色凝重,叹了一口气道:“情况没有好转,百姓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怎么会这样呢?娘娘的药是有用的,这是我们都亲眼目睹的呀!”黄莺一听,赶紧替林绯叶鸣不平,说到那药的功效,除了林绯叶,大抵只有她这个一直陪在林绯叶身边儿上的人最清楚了吧?
“也不是说没用,蝗虫倒是死得七七八八,只不过瘟疫却又开始在西北横行!”将士表情也很无奈,当时朝廷派人送药过来的时候,他们这些士兵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呢,可是谁想到平静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蝗虫死了没多久,瘟疫便在百姓之间爆发了。
“瘟疫?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呢?”段傲阳眉头越皱越深。
“听说是死去的蝗虫数量太多,污染了水源,百姓们喝了那水,一个个的都病倒了,这也就表明了娘娘送过来的药对人也是有害的啊!”说起这样的话,将士也是一脸为难,可想起西北百姓的惨状,他却不得不将事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话已经说出了口,将士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赶忙又添了一句:“现在民间还有传言,说是皇上准备要放弃西北的百姓,所以娘娘才准备了药要毒死他们呢!”
“真是放肆!皇上宅心仁厚,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皇上快些颁布旨令,让臣等去把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全都抓起来!”墨桓在一旁听的火大,只觉得这些百姓愚蠢至极。
段傲阳面色严肃,只说:“抓起来又有什么用呢?百姓的嘴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西北的事情一天没能解决,谣言就一天不会停止!”
“西北的水带回来没有?”一直沉默的林绯叶突然开口问道。
“有有有!想着娘娘兴许会有用,便带了回来。”说着,连忙拿出来递给了黄莺,黄莺又呈给了林绯叶。
林绯叶接过来,拿到鼻子旁边嗅了嗅,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段傲阳看着她的脸色变化,担心问道。
林绯叶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我闻不出什么问题,药都还是我的方子里的药,具体有什么变化,还是得等我仔细研究了再说。”
段傲阳点头,略带歉意道:“又要麻烦叶儿了。”
林绯叶笑得温婉,依然只说:“这是我应当做的事情。”
两人相顾,眼中都是相濡以沫的情分。
西北的事情再次爆发,段傲阳也不能继续再呆下去,又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林绯叶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吩咐黄莺道:“快,去把先生请过来。”
黄莺知道温书墨的医术高超,没有多问,便迈着步子快速向着温书墨的房里跑去。
将士带回来的水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装了起来,那水清澈透明倒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所以林绯叶观察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该从何入手。
温书墨从门外走进来,仍然是往日一身长袍的温润公子模样,只不过眼底的乌青还是暴露出了他这一阵子的疲惫。
而温书墨看着林绯叶,只觉得眼前的人儿消瘦憔悴了许多,心里有些心疼,却还是强压了下去,几步上前,道:“娘娘,我过来了。”
林绯叶回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问道:“西北的事情先生听说了吗?”
温书墨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已经听说了,那将士带回来的水呢?拿来让我看看。”
“在这里。”林绯叶立马将水递了过去。
温书墨将水接过来,从怀里掏出一种不知名的药粉撒了进去,那水立马就从清澈透明变成了浑浊不堪,甚至往外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恶臭气味。
温书墨道:“这应该是个中高手做的,所有的药都没有变化,只不过往里面加了一味药而已,因着她加那一味药几乎是无色无味,所以很难闻出来,所以很难发觉,不过那味药和另一味药相冲,两者碰在一起,一切便都显露无疑了。”
原来温书墨从听闻了瘟疫一事之后,便开始研究思考,凭借着仅有的线索开始推理,最后竟让他推出了好几种可能,如今一试,便很快找到了源头。
黄莺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开口发问道:“不过是多了一味药材而已,难道会有什么改变吗?”
听了温书墨的话,林绯叶便一直面色沉重,她开口回答道:“可别小看了这一味药材,没有它,那方子便是杀死蝗虫的良方,有了它,那么在杀死蝗虫之余,也难免会对人造成伤害了。”
黄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又有了新的疑问,再次问道:“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天底下对毒如此了解,又帮着宁无摇的人能有几个呢?林绯叶稍稍动动脑子,便大抵知道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慢慢排空,这才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回答道:“不用说了,这事应该是繁星做的。”
“繁星姑娘怎么会呢?她和娘娘关系不是很好吗?”黄莺打心眼里觉得繁星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她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可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啊。
沉吟了一会儿,温书墨也开了口:“虽然归顺了宁无摇,可是这么多的人命,繁星真的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吗?”
林绯叶只是笑,人心难测,更何况繁星和她有太深的渊源,这便更加说不清楚了。
她说:“或许是吧,反正时候到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