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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其他本事没有,听力和脑力还是凑合的。
“小锋,那,这事儿……”
曾元青也是混成精的老世祖,说话的同时也在悄然观察自己女婿的表情脸色。
看见金锋没吱声,后面的话也不敢再说。立马的就把小箱子打开取出几个香囊和十几双鞋垫。
“这是你妈给你做的香囊。本来说端午节给你送过来。子墨说你没空。这个加了五十年陈皮的,特别的好。”
“还有这鞋垫,是马大娘托……子墨给你的。”
这两句话前面那句是真的,后面那句就是曾元青撒谎了。
不过这种谎金锋不去揭穿,一是马大娘的关系,二是因为曾元青好歹也是自己的老丈人。
自己当初可没把他给收拾了个够。就算自己跟子墨定了终身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没给他一点好脸色。让他都成了天都城的笑话。
再说,这些都是小事,金锋也犯不着跟曾元青计较。
看到鞋垫金锋自然知道马大娘要办的事。
当年马大娘缠着自己要自己把鞋垫搞成非物质遗产,那时候自己应了马大娘。也提出了要求。
现在,马大娘把鞋垫送过来,意思一目了然。
新绣的鞋垫比当初好得不要太多,双针针法也到了极高标准。十几双鞋垫图案也相当出新。
不但有梵高的向日葵,也有梵高的星空,还有神州的传统花卉图案,着实精美绝伦。
剩下几双一双是九州鼎,一双是周年车,还有一双是星洲斗宝十五件重器。
最后一双,则是一个飞碟。
“马文进出来了?”
不动声色将飞碟鞋垫放在一边,轻声开口询问。
“出来了。保外就医!”
一听这话曾元青顿时来劲儿,立马对自己的女婿吹嘘了起来。
“那老东西全身都是病。六十九的人了,今年犯三重。要是死在里边儿,里边儿的人也不好交代。干脆就放出来。”
“也活不了多久了。好几处都是癌。每天中药一大包,西药都二两多,隔三差五就化疗。革命生涯要到头了。”
曾元青故意大口砸着雪茄把自己包围起来,就是不敢看金锋。
三重是民间叫法。男怕三六九,女怕一四七。说的是岁数。比如常说什么小孩要过三六九岁关,就是指的岁数。
马文进六十九,正是犯三重的劫头。
听了曾元青的话,金锋也不吱声。又把那飞碟鞋垫扔到一边。
这个飞碟是当年自己捐给神州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马文进却是其中一个。
也就是说,这个飞碟,是马文进绣的!
也不知道马文进这个老东西是怎么说动了自己不成器的老丈人,让他做了传话筒。
估计自己这个不争气不中用的老丈人又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马文进这个老混蛋应该是嗅到了什么风声。用飞碟鞋垫来讨好自己。
“这些天鸡枞出来了。你带点回去给马大娘。还有我自己做的虎骨壮骨膏,也拿点回去。代我谢谢她老人家。”
“九月世遗大会贺嘉俊副会长会去神州。他会联系马大娘。”
“好嘞!”
曾元青满口应承下来,一脸的轻松。就像是过了一关大考一样。
说完正事,曾元青也没急着要走。而是又变戏法似的摸出十几包各个不同牌子的香烟。
这些香烟最短的都已经停产了十几年。都是原先的特供,有钱买不着不说,还得要等级!
最好的烟自然是曾经的小国宝,十七层过滤嘴。
烟茶不分家,有烟肯定要有茶。
曾元青拿出来的茶都是一流货。六安瓜片、君山银针,还有很少见的冻顶乌龙。
两百万一颗树子的冰岛也少不了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到了高位,什么都不缺,还什么都不用买。因为什么都有人送。
十几盒烟逐一打开,一支一支品尝,再把今年的冰岛也给开了冲了一壶。
翁婿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金锋不理曾元青,曾元青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抽烟喝茶,自顾自的谈天说地。
很明显的,曾元青这是在磨时间。
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
曾元青在金锋身边待的时间越久,越发重要!
要是自己在金锋身边就待了那么十来分钟,那曾元青也就别混了。证明他这个老丈人在金锋眼里基本没什么份量。
时间待得越久,说明金锋越待见自己。
外面守着的人越是对曾元青越发看重,越发敬佩。
那曾元青以后在他的圈子里,地位也就妥妥的第一没得跑了。
这在神州文化中,叫做借势!
这个不成器的二逼老丈人那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金锋。但金锋也不屑于去揭穿。
谁都有圈子,谁有要面子。尤其是曾元青这个打小就是大院孩子王的主。
自己现在是人王,曾元青的圈子里肯定有人求他。重重种种一些列的复杂关系,曾元青也抹不开推不掉。
要是金锋打发自己老丈人滚蛋,曾元青出了紫竹林,神州那边分分钟就会接到消息。那曾元青以后真不用再冒头了。
曾元青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一支烟品一半也得三分钟,十几个品种的烟品尝完了最少也去了三刻钟。再加喝点茶顺便再磨叽磨叽,怎么也得一个小时。
哪怕自己女婿压根不睬自己,光是抽完这烟就能时间混过去。
曾元青想的不错,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自己女婿的想法。
“小锋。鲁老万一哪天儿没了的话……你要不要回去?”
“当年你可是答应过鲁老……”
“嗯?”
轻轻一个嗯字立马就把曾元青吓得肝颤魂抖,拿烟都拿不住。
“这话又是谁教你的?”
“没有谁,绝对没有谁。我,我跟你妈在聊天时候……”
“妈不会像你这样无聊。”
“小锋你相信我,我现在真的安安分分养我的老。这不,这不鲁老……”
“闲事少管,走路抻展!我答应过鲁老的事,我会办到!”
“你脑子少根弦,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把火烧到曾家老战神不收拾你,我也饶不了你。再什么事都去瞎听瞎说瞎掺和,那就别回去装逼了。”
“留在这野人山做监理,也是你的强项。什么时候野人山修建停了,你再回国。”
“停不了,你就老死在这。我把你骨灰送回去!”
曾元青唰的下冷汗就下来,牙关格咯叭叭作响,脊椎冰冷,脚底冒汗,背心更是湿透。
等到一个多两个小时后,东桑王妃和昕子公主下来,金锋轻然起身敲敲桌面冲着失魂落魄的曾元青没好气叫道。
“愣着干嘛。陪我送客!”
这话出来,曾元青脑袋都炸了。继而狂喜过望,鸡啄米点头激动得不成。
陪着金锋将东桑王妃和昕子公主送到紫竹林外,曾元青就站在金锋身边跟的百惠子和昕子握手告别。
这一幕落在外边一干人等眼中,曾元青的地位立马被拔高到最顶。
又过了好半响,曾元青终于在卫恒卿和徐增红的陪同下走出紫竹林坐上曾子墨的轿车。
没多久,邱成林和神州过来的一帮人齐聚到曾元青的住处,规规矩矩聆听国丈爷的训斥。
邱成林的事顺利了结,几个海外账户全部解封。曾元青凭借这件事一跃成为神州顶层圈子了炙手可热红得发紫的人物。
海外账户的解封并不等于金锋就饶了国建三个单位。按照曾元青的带话,国建三个大单位不仅仅要返工,还要负责被淹没冲毁电站的抢修。
最惨的,就是要帮野人山免费架三座桥。
金桥银路,野人山的桥梁不是那么好建的。一座桥没个几千万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