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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响,不过几分钟,那数十人的官兵队就能前往此处,只是,三人真能撑到那个时候么。
五名刺客此时已然是竭尽全力,招数之间尽显以命搏命之色,忽视自身防守,只求重伤诸葛朗与秦风。
二位把剑弟子学艺不过三年,都未直接遇上江湖搏杀的初出茅庐之辈,何时见过此等场面,剑招虽是高明,但运转之中处处可见犹豫与迟疑。
在磨盘似不断压缩的外界攻势之下,他们身上的伤痕也是越来越多,体力和鲜血的流逝,更是雪上加霜。
一式剑招过后,见诸葛朗招式用老,另一名持刀男子一刀劈过,鲜血飞溅,诸葛朗鼻梁之上深可见骨的长长刀痕浮现。
痛呼之下,手中长剑翻飞,将面前两人逼退。
秦风心中焦急,手中长剑一式金光破云递出,不顾自己受伤,长剑掠过一名刺客的脖颈,杀死一人后,身上也被捅的对穿。
拄剑半跪,强忍身上剧痛,秦风已然山穷水尽,看着街角转过来的浩荡人群,眼中渐渐模糊起来。
手中长剑已然是在依靠身体反应进行格挡和反击,黄脸汉子趁此机会一剑斩出,看不出剑招,只是一式普通的竖劈,却是快准狠,直切秦风脖颈。
秦老便要惊叫出声,自己的孙儿殒命面前,当真是无力的紧。
听得外面喧闹,杨天也是掀开了门帘从后院进到大堂,口中懒懒散散的道:“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晒个太阳都不得安生。”脚下一步迈出,踩在方砖之上。
茶馆之外,那黄脸汉子眼看就要斩下秦风头颅,忽然脚下青砖“咔吧”一声裂开了几条裂缝,身子平衡瞬间打破,手中长剑偏转,竟是擦着秦风头皮掠过,只斩落几缕发丝。
秦风趁势一剑横拉封挡,将他迫退,尽是靠着运气,躲开了这一式杀招。
接下来,这事情可就显得有几分神奇了,房顶之上时不时落下瓦片花盆,脚下踩踏的青砖更是块块碎裂,像是老天爷都在同他们作对一样,数招之中,非但没能对三人造成伤害,甚至还反而被冲散了围攻的阵势。
官兵已然靠近,从阵型之中飞身而出一人,手中一柄横刀,刀身狭直、小镡、长柄,刃口狭窄坚硬,可以劈砍破甲,且坚实耐用,是官兵之中常用的武器。
那人正是这归藏镇捕头——蒋天正,曾经从军十载,一身军队的实用武功,退伍之后,回归乡野,在帝京做过捕快,后来年岁渐大,便告老还乡,在归藏镇中做一名捕头。
虽然年龄以近四十,但修炼横练功夫,一身肌肉浑似精钢,气血旺盛,在镇中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与霸剑山庄之间自然也是关系不错,时常指点他们下山历练的弟子。
他的身法乃是战阵之上磨练而成,追求短距离的腾挪和长距离的持久前进,此时只凭借腿力蹬踏而出,速度也是不慢,手中横刀疾斩,一字砍向刺客背心。
刀光闪动,势大力沉,如同海啸山崩一般的力量,将空气都摩擦的尖锐作响,那刺客回身格挡,手中长剑却被斩的碎裂,虎口发麻。
顿时,这五人的围杀之势便被前后夹击所破,见援军赶来,三位霸剑弟子自然也是胆魄再生,求生的勇气支撑他们奋起反击,短时间刺客竟无法再立存功。
在这种形势之下,不过几分钟,这五名刺客就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黄脸汉子被擒获后,却是露出诡异一笑,道:“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抓住我们,也是。。。”话说到一半,口中淌出一缕黑血,眼看就是中毒将死。
被擒获的几人也是如此,不仅是这样,他们歪头倒毙后,身体也渐渐变得焦黑发臭,化成一滩脓血,再看不出人形。
看起来,口中早就备好了毒药,一旦被擒下,就咬破毒药自尽。
蒋天正查看了一下他们的“尸体”,却是任何特征都看不出来,就连衣服都是抢的一些平头百姓的旧衣,没有明显的特点,这无名行事端的是干净利落。
这时三名霸剑弟子也是气势萎顿,诸葛朗与秦风正欲拜谢蒋天正的火速相助,却忽然发现小师妹已然许久没有动静,才发现她歪倒在地,手臂上的刀伤泛出紫黑颜色,已经扩散开来,看脸色一片煞白。
再查看身上的刀剑伤口,皆是如此模样,那些刺客的兵器竟皆是淬以毒药,怪不得此前明明已经身殒,却说任务完成。
蒋天正也将兵器捡起,见武器缝刃之上皆是泛起诡异青光,心中暗道不妙,这毒的威力绝对不弱。
让二人立刻运功驱毒,自己将女子扶起,告罪一声,以掌抵住背心大穴,为其驱毒。
甫一接触,才发觉这毒性子虽不猛烈,却是如同附骨之蛆,越是运功激烈毒根深重越难甩脱,此前一番激战,几人体内的毒都已遍布全身,若是不对症下药,单凭他们的单薄功力,怕是自保都难。
吩咐手下去找城中名医前来看病,蒋天正的额头也是冷汗密布,他本就是以外家修炼为主,内功底子相当薄弱,更不擅医道,再撑不了几分钟恐怕就要真气耗尽,这小姑娘恐怕要一命呜呼。
大堂里的茶客见外面争斗结束,官兵都来了不少,皆是惊叫狂奔而逃,白瑾在后面好说歹说问他们要茶钱,却根本没人停步,跑了个精光。
杨天还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问道:“到底是咋了?怎么都不给钱的,喝霸王茶啊?”
白瑾给他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然后就指着门外盘腿坐着的三人,说:“好像是中毒了,在运功疗伤,这内功这么神奇么?”
杨天琢磨了一下,敲了敲白瑾的脑袋,骂道:“你个家伙听了些书就爱幻想,你看他们的额头上全是汗,内功要真能那么简单的疗伤,还会这样?去去去,拿点绿豆来。”
捂着被敲的生疼的额头,白瑾问道:“绿豆,拿绿豆干什么?我记得我们茶馆没有存绿豆吧?”
杨天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回答他。
“有的有的,就在厨房我的柜子里,上次不是给你做绿豆田鸡朝天椒羹的嘛,还剩了点。”
提到这个恐怖的菜名,白瑾浑身打了个激灵,又想起了去年秋天的那一道“美食”,居然还剩了点材料么,掌柜的难道还要再做一次么,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