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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慕楚是从皇宫里跑出来的,由皇后打掩护,绊住天和帝的脚,把这个儿子给放了出来。 红家的护卫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没敢让他直接进去,到是白鹤染大大方方把人请了进来。君慕楚见了她就道:“先前让无言通知你出城,过后怎么想都不太放心,还是得过来看看。”他一边说一边看
了眼床榻上的病人,“他怎么样?”
身后跟着的无言拦了他一把,不让他太靠近那病人,白鹤染却告诉他:“放心,不是疫病,也不会过病气。正好九殿下来了,也省得我还得派人回城去你。”
这边正说着话,无言却又“咦”了一声,然后指着墙角蹲着的人,不解地道:“四小姐?你为何在墙角蹲着?”
几人转头一看,可不,白蓁蓁这会儿正蹲在墙角,脸冲墙,只给他们留了个后脑勺。
君慕楚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叫了声:“小姑娘。”
“啊!”白蓁蓁突然惊吓般大叫起来,同时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停地摇头。
君慕楚失笑,“早上那会儿不是胆子挺大的?都敢拦本王的马。怎么这还不到一天光景,就又怕成这个样子?”
白蓁蓁索索发抖,大声喊道:“你别跟我说话,我不跟阎王说话!”
白鹤染也无奈了,“我家小四平时真不是这个性子,也不知道为何就如此惧怕九殿下,还望殿下海涵,别跟她小姑娘家家的一般见识。”
君慕楚摇摇头,告诉白鹤染:“贵府四小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怕本王的。”说罢不愿再提这个事,又看了眼榻上的病人,道:“还是说说这个事吧!你说不是疫,那又是什么?” “是毒。”她将自己方才的推断讲了一遍,然后将刚刚写好画好的方子和针法递给他,“请国医堂派大夫吧!一去的路上正好用来熟悉,到了以后应该可以直接应用了。一边救人一边再手把手教给当地的大夫……”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声,“或许当地已经没有多少大夫了,毒根定是下在了水里,对方控制了汤州府范围内的水源,大夫估计也都中了招,还是得从上都城集结医者,往汤州外派。这套针法
让国医堂的先学,然后分坐在几辆马车上,一路走一路教,确保到达汤州之前所有外派的医者都要学会。” 君慕楚一边听一边点头,并再一次惊叹于这个未来弟妹缜密的心思。“能入得了夏阳秋那老头子眼的,个个都是好手,医术甚至要好过宫里的太医。”他再看看手中握着的针法图,再次肯定——“这套针
法若只用看的,一般的大夫怕是看都看不明白,但国医堂的可以,或者说,夏阳秋可以。”
“对。”白鹤染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总之这件事情非得国医堂协助不可。”
这时,边上站着的默语突然插了一句:“国医堂没问题,但里面的一个人有问题……那个叫融月的,不能让她去汤州。十殿下也在,太不让人放心了。”
君慕楚一愣,“融月?”
无言提醒:“就是国医堂的那个女大夫。” 他想了起来,再看向白鹤染道:“那是夏阳秋早年收留的一个孤儿,因凛儿与夏阳秋多有往来,她或许起了些别的心思。但凛儿从来正眼都不瞧她,保不齐连她叫什么都弄不清楚。若凛儿知道那人敢与
你不痛快,一定砍了她。”
白鹤染失笑,“不至于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君慕楚摇头,“本王不是说笑,凛儿真会砍了她。” 好吧,她服气了,“没那么严重,那融月要是能在我面前讨到便宜,那我就不是白鹤染了。同理,她要是在君慕凛那里能得着个笑脸,那君慕凛也就不是君慕凛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一个小女子而已
,还入不了我的眼。”
君慕楚摇摇头,“小女子?本王若没记错,她应该比你要大上几岁。” 白鹤染自有道理:“年龄的大小只能分出长幼,可脑子和心理却并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能跟着一起长的。有许多人就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心智也不成熟,而我……八成就属于心智和脑子长得过早,
且过快的那一种人。”她摆摆手,“不说这个,只正事要紧。”
君慕楚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无言,“送到夏阳秋手里,让他照着这上面的方法先教下面的人一遍。再传本王令,于京中医馆尽可能多地调集医者,待国医堂那边准备就绪立即出发。” 无言领命而去,白鹤染又想了想,对默语道:“你也回一趟城里,给我买些东西。”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拳头大小的瓷瓶,买十个。记住,一定要有塞子封口的那种,可以装水试一下,要确保干净,
封口也必须严实。”
默语虽然不明白要那么多瓷瓶子干什么,却也没有多问,应了话快步离开。
该说的也说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
君慕楚无事可做,主动问道:“本王还能帮上什么?”
白鹤染想了想说,“现在咱们只能等着,待到我的丫鬟回来,到还真需要殿下帮忙。”
“好。”他点点头,没有再问,到是踱步到了白蓁蓁跟前。他蹲下身来,问面前的小姑娘:“不打算起来吗?蹲着不累?”
“不起来,不累。”白蓁蓁答得干脆又坚决,“不劳烦心殿下操心,您只要离我远点儿就比什么都强。” 君慕楚却没走,也许久没再说话。直到白蓁蓁以为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雕塑时,他终于又开了口来,却是语调平和地同她说:“早上的事,谢谢你。虽然有许多人说我是阎王,可我却并不是不能情理。
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可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虽是皇子,也还是慎王,守护东秦黎民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推卸不掉的。” 他伸出手去拉了白蓁蓁一把,白蓁蓁却又往墙角缩了缩,死活不肯起来。他无奈,只得也继续蹲着同她说话,“你说的危险我都明白,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即便明知是危险,我也不得不去。世间因果,
天道轮回,我们得了父皇最多的疼爱,自然也要更多地回馈给东秦王朝,逃不掉的。” 明知面前的小姑娘怕他,他却还是伸出手往她头上抚了两下,轻轻柔柔的,完全不像外界传说中的九阎王。“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冲到马前面很危险,不是每一回都能那么幸运,万一避不过……好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白蓁蓁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特别吓人的冷面九皇子吗?这人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不成?居然会这样子同她说话,简直可怕。
她侧过脸来看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居然还有下次?”
他本想说,国难之危,谁敢保证有没有下一次?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十几岁的小姑娘,他吓她作甚?于是改了口:“没有了,没有下次。”
白蓁蓁这才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白鹤染也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细节。九皇子平常说话皆自称本王,可同白蓁蓁说话时,却十分自然的将本王换成了“我”,这就很有意思。 或许她对一个人的判断也该改观,人并不是看上去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也并不是对所有人什么样他也就是什么样。总归是有例外的,也总归是有能让他们变得与以往不同的人会出现。或许起初会措
手不及,但日久天长,不习惯的也会变得习已为常。 “能给整一个州府下了毒,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了。”她出言打破沉寂,“殿下该有心理准备。我初遇君慕凛的那一次,他就中了奇毒,之后回京又中过一次,当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劲。使毒的人对毒药的应用已经十分精湛,那样的毒怕是这世间除了我,无人可解,即便是制毒之人也不能。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给他下毒的人和汤州府这一次毒难有没有关联,都是需要要查清楚的
。”
君慕楚站起身来,还不忘拉扯白蓁蓁一把。白蓁蓁这一次没有拒绝,跟着站了起来,却也快速奔到她姐姐身边,跟她心中的阎王保持着一个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君慕楚对此十分无奈,却也没再理会,只回了白鹤染道:“本王知道,凛儿两次中毒多亏了你,说起来,本王还要好好谢谢你。” 她赶紧摇手,“殿下快别这样说,虽然赐婚的圣旨我还没接,但这天底还又有谁能抗旨不遵呢?早晚都是要嫁给他的,说谢谢就见外了。我只是担心背后下毒之人,若养虎成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纵
然保得了君慕凛,纵然保得了身边亲近的人,却保不住整个东秦,殿下须得早做打算,不能再放任下去。”
君慕楚点点头,“放心,待汤州府的事情解决完,本王便着手去查,定查个水落石出。” 默语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就买好瓷瓶回来。却没想到,白鹤染要这些瓶子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