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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店门前,却意外发现一个青春的身影正耐心地等在那里,我皱皱眉,终于想起他是谁。
“呃,你好!是来应聘的吗?”
小房客正低头打着游戏,猛然听见询问,抬起头冲我亮亮雪白的牙齿:
“你好!对,我是来应聘的!您的广告上并没有联络电话只有地址,正巧我住的不远,也就过来了。”
他的声音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圆脸笑眼,稚气未脱。
卿卿找的助手,如今来给我当助手,嗯,缘分?
我打开店门让他进来,也让一直尾随在身后不远、见到小房客后却意外默不作声的的015通缉犯也飘进来。
我启动店里的中心控制系统,在人类感觉不到的境界,暗沉的光伏在屋内上空四处游弋,我请小房客坐在电脑桌前,冲了一杯咖啡给他邀请到: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本领。”
。。。。。。
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次拍着小房客的肩膀说:
“好!以后面试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薪水一月十万,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到你最强的队友持续征战!”
小房客一脸感激的谦虚到:
“呃。。我可能不值这么多。。”
我打断他,把账号密码告诉了他,然后看看时间,叮嘱他道:
“你几点钟回去休息无所谓,只要你能随时上网用这个账号召集到人就行。我现在要出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我就起身走出店面,在等待计程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屋顶,寻思道:
“或许弄一个霓虹灯,在夜晚的时候会更招玩家来?”
计程车很快来到,我对015号通缉犯说:
“我现在要去冥界,你如果不怕冥界使者追杀就跟着我,如果你担心,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但后果自负。”
015号通缉犯缩缩脖子又是一副让旁观者挑战自己忍耐极限的表情:
“我我小哥哥,人家离开你会怕哦!我要跟着你。。”
我很庆幸计程车司机是一个黑面大汉,一脸的纯爷们表情让我的欲待呕吐的肠胃瞬间平息了很多,我按下015号通缉犯的头将他塞进后车座,自己则做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行驶的很快,我把窗开着,凛冽的风吹进来,让我终于感觉到一点地球冬季的味道,我抬了抬手抹了下鼻子,发现自己的人间载体竟然流鼻水了,我有点内疚:
他一路对我很好,而我的几次冒险行为却让他伤痕累累,嗯,不应该啊!
我摇上窗,却在疾驰而过的树枝倒影中捕捉到了后车座射过来的一瞥犀利目光,我悚然回头,015号通缉犯满脸腻歪的看着我挑挑眉:
“让你多穿点衣服你不听,瞧瞧,感冒了不是?”
我咬着牙龈强迫着自己想着:司机大哥是个好人,我不能显出原形把他吓傻而一路到了荒凉郊外,付给司机大哥丰厚的车资后,我下了车,走到那株粗壮的枯树下,还未念起如常的术语,却见蒋瑜微笑着走了出来。
“我我,你来的好早!我正要找你去呢,你倒先来一步了。。”
话未说完,忽然看见我身后的015号通缉犯,眼神瞬间变了变止住了问话,宽大的罩袍微微鼓动,黝黑的荧光顺着头顶的晶体薄膜透视出来,午后西斜的日光竟然被这股黑色荧光屏蔽掉阴森的气息弥漫笼罩着他和我周围的立足之地。
“我我,他不会是和你一起来的吧?”
蒋瑜的声音里并没有一丝的慌张,我猜是他也感觉到015号通缉犯能量低微不堪一击的缘故,我走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着,共同注视着阳光下猥琐成一团的015号通缉犯:
“呃,先让他跟着吧,谅他也闹不出什么妖!”
蒋瑜看我一眼,我读懂了他眼光中的意思,就做了个以后再说的眼神,他也就不再纠缠于此了。
“我们要快些了,那边的赌局恐怕已经开始了!”
说着拉住我的手腕,在世人看不见的境界,悠忽消失了,而我在最后一刻也一把抓住015号的衣袖一起消于无形。
......
......
就在我和蒋瑜穿梭与古今时间通道之时,人间,某朝、某代国都的某个角落,正进行着一场“局”。
地点:一个闹中取静的巷子。闹,是因为它的巷口正对着国都最繁华热闹的广场;静,是因为它的入口被一层无形的力量封住了,没有一定修为的凡人,看不见、摸不着、进不去。
巷口窄窄如鱼嘴,走进去却似鱼肚子般,越走越宽阔,没有巷尾,或许有,但这个巷子唯一的住户不告诉你也白搭。
主场:一个门可罗雀的场子。虽然旗子上高高的挂着“赌坊”两字,门前却没有一般赌场的嘈杂和喧嚣,宽宽的土白地,落叶很整齐的被扫在左右两棵大槐树下,空气中隐隐约约还留有开败的槐树花的香气,其实树上早已经结了果实,沉甸甸的垂在那里,并不担心输光的赌客抛根绳子来上吊。
朱紫色的大门12个时辰不停歇的开着,让赌客们放心的来去自由,不用担心输大发了,没地儿翻本儿而赌气放火烧门。
赌场里分左、中、右三个大厅,成上升的斜坡状,初进门的赌客必须在最近最右边的厅里开始玩,攒够了一定的分数,才可以升到中间的厅里继续,右厅的赌客通常是初进赌场,有点儿小底气,兴奋且惶惶然的患得患失,运气好的,吱呀乱叫,运气差的哭丧着脸,走出门去,呜咽一声吓走树上的夜莺也算出了气。
中间的厅肯定玩的人最多,单看它里面摆放的桌椅数目是右庭中的几倍,就可以判断了,谁敢让赌的人去抢椅子、抢座位呢,输急了且脾气不好的赌客,会把一腔怨气撒在任何让他们不舒服的点上,而借此砸桌摔椅子发泄。本着支出成本合理化原则,多设桌椅,减少设施耗损率是每一个生意人必守的抠B正路。
最上面的左厅,只有5个宽大的台子,通常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玩,素质通常比下面两厅高许多,几乎没有任何暴力行为,即便是输光了,也只是呵呵一笑走出门去,再次进门就又人五人六的大爷模样了。
但是今夜的“局”却不是在这普通的三个厅中间。最上面的左厅背后,有一道鬼脸的暗门,每当有资格,有门路的赌客走近,出示手里的名牌贴在中间的那道暗槽上,它会自动的辨识资格,接着会自动的打开,请赌客们沿着一条雕满仕女鲜花的画廊小路,走到尽头,穿过一个静谧的小花园,就走进了VIP房。
能进入VIP房的赌客是基本都是精英,即便有个把自己不是精英的,也一定是精英的朋友。VIP房不是随便可以进的,在这里赌的,并非是世俗的银钱之物,而是按三界说法:仙、人、妖的修为和内丹!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系统能量的转换交易,这也是冥界使者的权限所及,没有竞争就没有提升,这是适用于所有宇宙的生存法则!
整个赌场并没有银钱的啰嗦,初进门的仙、人、妖用自己的灵力换取赌场通用的币子,开始下注,赢到了,则会是一个累积分数,到达一定的段位时,你可以兑换灵力,输了,则回家去乖乖的修炼,再修到了灵力,又可以重新再来博过。这对于那些初入道,但又急于求成的小仙、小道、小妖来说,或许是一条捷径。
当我和蒋瑜015号通缉犯赶到的时候,赌局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步骤,蒋瑜引着我和015号通缉犯悬坐在空中向下看着。
今夜的赌局,气氛有点凝重,一张五尺多宽的台子,南、西、北分别坐着三个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东主的位置。
台子是由一整块墨绿天然水晶制成,通透清澈似充满灵魂,灵魂之眼闪烁,映衬着三人心态各异的神色,它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只是诧异,为什么它的尺寸竟然比孽镜大出这么多,但却没有亘河的一丝痕迹呢?
局面貌似已经静默了很久,南位一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磨磨蹭蹭的作甚!赶紧发牌!老子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他说着当朝流行的语言风格,我刚到地球并没有多久,一时还分辨不出是哪个朝代的精华,只能连猜带蒙的明白了。
他身穿灰色直兜佛门僧衣,秃头、却无戒疤,口眼横愣,身高体阔,坐在椅子上比旁边站立伺候的小厮还要高,两只肥厚的肉手在水晶台子上磨蹭半天,终于克制住要擂击台子的欲望。
“呃。。稍安勿躁啊,和尚哥,这是赌博,心急容易输!”
说话的是西位上的一个中年男子,有种温尔文雅书生的气质,但穿戴打扮却明显是个商人模样,宝蓝缎子的长衫,缀满铜钱的花纹,左手五指戴着各式的扳指镏子,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赶考的书生半路上被巨商富贾劫持,招赘做了自家丑闺女女婿的扬眉吐气感,不过,两下里气质不融洽,生生凑出个非典型文艺暴发户新形象。
胖大和尚不乐意听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要输!牌自码好后次序不能变,大家拼的就只是运气而已。所以不管急不急的,是谁的牌就是谁的,早看晚看,结果都一样,还有什么好磨蹭的?!”
说完又是一连串的催促
“赶紧!赶紧!”
“唉,既然知道早看、晚看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从从容容迎接,做人不可失了风度!”
“鸟风度!这风度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赌注使?净弄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哎,做人的风度要是好使,你邱二儿当年怎么会被龟丞相招赘做了女婿?就他那闺女能看吗?走着跟爬着似的,风度呐?”
胖和尚毫不客气的揭他老底,中年书生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便不再回应,气氛立时尴尬起来。
东主此时开口了:
“和尚哥,不是小人磨蹭,您知道,凡是有赌客拿自己的看家本事或修炼多年的内丹做赌注,这须得我家主人亲自下场啊,小人可没那本事、那本钱赔,您说呢?”
东主是个巨能察言观色、伶牙俐齿的小厮,他不说赌客会输,而是说自己有可能赔不起,一番话说得胖和尚焦躁的情绪顿时稳定了下来,
“我说,这余三儿怎么回事?还来不来了,啊?”
东主小厮陪笑道:
“已经通知了,马上到,马上到,您先喝点茶水,您尝尝我们这里现做的冰皮鲜肉月饼,巨好吃”
说着,旁边站立伺候的小厮及时呈上刚出锅的点心,胖和尚笑道:
“不会是拿地狱里的恶鬼的心肝肺做的吧,哈哈”
中年书生正拿着一块月饼往嘴里送,听见他说,一阵儿恶心,放下不是,继续吃也不是,最终还是抵挡不过肉香饼香,张嘴咬了一口:
“唔唔唔----真不错!比丞相府做的不差!”
抬眼望时,胖和尚早已塞进去三个了,两人正在大快朵颐间,只听的内里一阵儿嚯嚯的脚步声响,人未近前声先闻:
“抱歉、抱歉、诸位!本殿来迟了!”
水晶珠帘一挑,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