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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有本事,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抱得美人归的。”玫果拍着他的马屁,只要他跟了别的女人,那自己就可以华丽丽的退场了。
“呵…….你这么认为?”弈风眼里玩味更浓了。
“你别这么个表情看我,好不好?”玫果最受不了他这么副神情,“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但愿是你的真心话。”他叹了口气,又点燃了支香换去即将燃尽的香头,“点灯,点灯。”
二人拖着手,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燃那一盏盏大红宫灯。
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一道在风中摇曳的昏黄的光明路。
玫果举手点燃了最后一盏灯,听他在身后沉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历代帝王不陪自己的妃子点灯?”
“为什么?”难道不是皇后所说的,他们很忙?忙公务,忙女人?
“这条宫灯路,妃子一个人走完,就表示她以后将独自面对她的人生。如果帝王陪着她走完这条路,就意味着,对她承诺,这一世都将守护着她。”弈风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玫果心里掠过一阵不安,“难道丈夫守护妻子,不应该吗?”
“做为一个帝王,怎么能将自己的一生交到一个女人手上?说帝王大局为重也好,无情好罢,这却形成了惯例,所以历代的帝王才不陪着妃子点灯。”他说的很淡,就象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玫果沉默了,刚才欢愉轻松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来?他是根本对这帝王业无所谓,还是…….
弈风也不再多说,抽出她手中的长柄,放在石台阶上,握住她的小手,“回去吧。”
玫果又愣看了他半天,实在看不懂他,“我还不能回去。”
“快四更了,还有事?”
这点灯的仪式,弈风也是第一次经历,难道还有什么过场不成?
“还有点事没做完。”难得这三更半夜的在这宫中,那孔雀尾的事,怎么能不借这机会办了?
“什么事?我陪你。”弈风到不担心她在这宫中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这宫中许多地方,黑灯瞎火的,万一她走迷了路,在哪个角落里冻上一晚,滋味也不好过。
“我去做贼,你也陪?”玫果半真半假的笑看着他,如果他真肯陪自己偷孔雀尾,那到是事倍功半。
“陪,你要偷什么?”弈风根本没认为她说的是真话,想也没想的就应了。
玫果也不理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让她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宫里瞎窜,不害怕是假的,见他答应了,反手拖了他就往太后的后花院方向走。
弈风认清了方向,奇了,“你是去太后那儿?”
“嗯。”玫果加快了步子,乘这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办事是最容易的。
“太后这么宠你,你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她不会不给,为什么要这半夜三更的去做贼?”
“这东西,太后不会给。”那只孔雀可是太后极爱的,每天亲自喂养,拨它的尾巴不等于割太后的肉?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我去找太后说说。”
玫果回身白了他一眼,你去一说,这偷都难了,“说不得,说不得,你一说,可就没戏了。”
“不试过,怎么知道?而且太后是极好说话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会不给。”他将她拖了回来,看她样子,这当贼还是当真的。
身为太子和太子妃在宫中行窃,这叫什么事?
玫果见他大有阻拦自己的意思,不高兴了,一摔他的手,“你不去算了,这么多话。”
“呵……我这不是想帮你吗?”弈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脾气可真不小。
“想帮我就只走路,别说话。”玫果一听这话,马上再次拖住他往前走。
还真怕他甩手走了,太后的寝宫就算这时候,也不可能没人把守,想进后花园,还得指望着他高来高去的本事。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这么个走法,逛到太后那儿,只怕都快天亮了。
“太后的后花园。”
弈风不再说话,上前一步,揽着她的纤腰,脚尖轻点,跃上最近的房顶。
玫果身体脚下顿时没了重心,一紧张,忙抱住他的腰,“你可要抓住了我。”
“呵……摔下去,大不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死不了。”弈风轻声戏笑。
“你敢……”玫果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心里空悬悬的,还真有些害怕。
“那试试,看我敢是不敢。”弈风当真放松了手。
玫果身体顿时下沉,只吓得将双臂死死缠在他紧窄的腰上,张口就要尖叫。
腰间蓦然一紧,又被他稳稳抱住,他的另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大半夜的,你鬼嚎什么,想把所有人都叫起来看你偷东西吗?”
玫果没好气的瞪着他,“不都怪你吗?”想捶他几下,却不敢松开死死搂着他腰间的手。
“呵……”弈风伸手捏了捏她满是怒容的小脸蛋,眼里尽是柔情,“摔了我也不会摔到你啊。”
玫果脸一热,撇开脸不看他,“谁知道呢,万一你功夫不到家,一口气没提上来,还不摔个狗吃屎?”
“呵……小看我。”他心情大好,握住腰间的小手,如鬼魅一般闪进了太后的后花园。
到了太后的地盘上,玫果就是轻车熟路了。
摸着黑径直摸进了饲养孔雀的园子,睁大眼寻找孔雀窝在哪个角落里睡觉。
可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又有许多假山,树丛,找起来却也费事。
念头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解下风袍递给弈风,拉起裙摆旋舞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弈风好奇的看着她,该不会是这大半夜的还跳舞给自己看吧?
“孔雀臭美,爱攀比,我引它出来。”玫果一边转,一边压低了声音,怕惊动了附近巡逻的护卫。
弈风‘噗’的笑出了声,同时也为自己自作多情感到难为情,揉着鼻子,掩饰着尴尬,“还能有这说法?”
“当然了,你不知道?”以在前在动物园的时候,抖手绢,舞花裙子逗孔雀开屏,连几岁的小孩都知道。
她那副众人皆知,独你不知的表情让弈风有些哭笑不得,他长年泡在边界,这些供人玩乐的宠物,他极少接触,哪能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