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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同时她设法劝劝女皇,不要总将两国的交往关系设定在联姻之上,而多发展两国间的经济贸易来往。能有什么关系能牢靠得过经济上的密切交往?
如果女皇认可她的观念和做法,或许这件事可以交给末凡去筹划。他的才能绝不应该屈窝在自己的弈园里,或许这是让他展翅高飞的机会。
“你认为我会娶寒宫雪的女儿?”弈风手握成拳,撑在桌面上,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发火,否则他们之间就再也谈不下去了。
“为何不能?”玫果白皙的指尖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轻轻揉弄着雕花窗格上的花瓣,微微一笑,看来他已经了解过虞国的众公主的情况,他对这桩联姻没少花心思。
“听说郡主失忆,不知对过去之事还知道多少?对寒宫雪公主又知道多少?”他视线落在她把玩着花瓣的的葱尖手指上,小小的椭圆指甲盖,在月光下泛着粉红的珠光,柔弱得让人好想将它紧紧握住,不再放开。
玫果只派了人去查与自己同辈的众公主的情况,对于寒宫雪,也不是没打听过,但得回来的消息都是些全无用处的东西,于她的过去,却象被封印了一般,无人提及,现在突然听他说起,不由得暗吸了口气,“我的确不记得了。”
“本来这事,我不该说,但是为了郡主少生是非,我还是想提醒郡主一句。”他压下内心蠢蠢欲动的怒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
玫果听他口气已变得冰冷,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冒然接话。
“郡主难道不想听?”
玫果见他关键时候停了下来卖关子,没好气了,“你要说就说,不愿说就请回吧。”
弈风对她的脾性早已见怪不怪了,也不以为然,“寒宫雪与虞国当朝女皇乃同母异父。”
玫果翻了个白眼,虞国本是女尊国体,这有什么奇怪。
“郡主可知寒宫雪为何姓寒宫?而不姓虞?”
这个问题早在玫果刚穿越来的时候就存下了迷团,只是这些年来,极少理会虞国的事,也就撇开了,这时听他说起,不由的问道:“为什么?”
“郡主该不会不知燕国的国姓是什么?”玫果手一抖,花瓣被飘落窗格。
燕国的皇帝就姓寒宫…….难道…….“难道三皇姑的父亲会是燕国皇亲?”
“不错,不但是皇亲,而且是燕国先皇。”
玫果沉默了,她不敢想。以他所说的寒宫雪女儿的身份,的确无法与普国联姻的,这事在女皇面前,也是提不得了。如果没有他的这席话,冒然前去向女皇提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在过去,燕国与普国,虞国同样是联盟国,后来燕国背信弃义与普国反目成仇。我十五岁便征战杀场,与燕国势不两立,郡主认为我会娶寒宫雪的女儿?”
玫果脊背发麻,可以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削刮着她,顿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这事还真是伤脑筋。
弈风盯着前面的小脑袋,恨不得将她提到面前来,让她正视着自己,沉声道:“如果这就是郡主所谓的两全之策,在下劝郡主省省。”他本也有意成全她和子阳,但如果拿个仇人的女儿来搪塞他,休想,清冷的声音中透出不容违背的气息,“如果你再无其他两全之策,你就等着与我拜堂。”
他说完,实在不愿再对着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出去了。
当两扇门再次撞拢的时候,玫果转过身,对着门大声吼叫,“弈风,你这个混蛋,我才不要和你拜堂。”
弈风停下来,回头望着那扇门,从鼻子哼了声,刚才说出要她等着与自己拜堂也是一时之气。
回过头见小娴正捧了水壶回来,路过他身边时,也没向他行礼,径直进了门。
悍妇的丫头都与众不同些。他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苦笑,冲回了自己客房。
卫子莫依要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失败了?”
“那女人,不可理喻。”弈风一屁股坐到桌边圆凳上,抓起茶杯就饮,进了那门,就连坐,那女人都没让一让,更别说斟茶了。
“妤婵之事……”卫子莫摇了摇头,这太子对付女人,实在…….差劲…….
“她根本不在乎。”弈风端在唇边的茶杯停下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闪过一丝凉意,那女人毫不客气的作贱他的自尊。
“太子如何打算?”
“如果她真有两全之策,我自然乐得自在。”
玫果正在车中昏昏欲睡,马车停了下来,推推小娴,“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落,车帘被人抛开,隔着慕离面纱,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方没有做片刻停留,长臂一伸,已将她揽入怀中,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熟悉的男了气息围绕在她鼻息间,身体微微崩紧,心跳瞬间加速。
“紧张什么呢?”他低头睨视了她一眼,嘴角又露出往日习惯性的谑笑,睡了一觉,昨天的怒气早烟消云散了。
玫果恨死他那玩味的笑意,没好气地道:“放我下来。”
“过了河就放你下来。”他不再看她,望向前方。
“过河?”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前面横了条约几米宽的小河,的官兵们正艰难的徒步过河,水没过了大腿根部。
还待再问,已被他扛上肩膀,顿时气结,“喂,我是人,不是货物。”
弈风扬起眉稍,轻笑不言,翻身上马。
玫果更是恼怒,这人的专横无礼,简直到了无可救要的地步,握着拳头,捶打着他结实的后背,“放我下来。”
弈风正趟着水,“真要下来?”
玫果看了眼身下的水,咬了咬唇瓣,却不肯输了这口气,“真要下来。”
“真要下来?”他追问一句,语气中带着戏笑。
“真下来。”就是不让他小看了自己。
话刚没落,身体顿时悬空,她原本以为他会将她丢在马背上,哪知竟被他就这么抛了下来,这么滚掉进溪水里,定然全身湿透,慌乱间又急又气忍不住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