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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接过话道:“你放心吧,魏秀妍的把柄在本宫手上,魏氏没胆子再将这件事传扬出去,本宫只是担心,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会传扬开去,到时候,可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夏晴轻声道:“在此之前,先设法瞒着吧,尤其是皇后娘娘那边,她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多了一些笑颜,若是知晓此事,怕是难以承受。”
“话说回来,虽然这次阻止了魏氏,但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就此罢手,咱们往后还得多防着一些,若是能抓到她的把柄自然就更好。”说着,她又道:“王绪原本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可惜这次为了迫魏静萱收手,将他给暴露了,往后想要寻这样的棋子可是难了。”
夏晴垂目想了一会儿,忽地道:“娘娘以为,魏秀妍如何?”
“她?”胡氏惊讶地望着夏晴道:“她可是魏静萱的嫡亲妹妹,怎可能成为咱们对付魏静萱的棋子?”
夏晴幽幽一笑,道:“臣妾可说是看着魏氏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从她身上,臣妾学到了一句话,就是‘天下无不可能之事’,只看如何去走!”
胡氏颔首道:“这倒也是,其实按常理而言,魏氏之路早就已经断得不要再断,但她偏偏走到了今日,甚至还将慎嫔等人拉拢到身边,但是魏秀妍……”停顿片刻,胡氏试探道:“你是想从她与六阿哥的事情上下手?”
“不错。”夏晴一边思索一边道:“魏秀妍虽然出家,但她与六阿哥之间显然没有断,否则从紫云观出来后就不会去找六阿哥;而这,显然是魏静萱不许的,臣妾甚至在想要,魏静萱是否还打算让魏秀妍入宫,若是这样,那她们之间的矛盾就更深了,所以臣妾想要将魏秀妍拉到咱们身边,并非不可能之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魏秀妍是把双刃剑,得想得周全一些后再动手。”说着,胡氏叹然道:“相较之下,本宫更担心永璂那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咱们多虑了,他以后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时光,在二人沉沉的叹息中流逝,又过了几日,永璂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至于紫云观那边,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日,永璂就着李七的搀扶在院中走着,在床上躺了半个余月,再加上大病一场,双腿没什么力气,才走了两圈便有些气喘,李七在一旁道:“十二阿哥,咱们歇会儿再走吧,您才刚好,可不能再累坏了。”
永璂咬一咬牙道:“我还好,再走一圈。”
待得又走了一圈,永璂已是气喘吁吁,整个人都靠在李七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刚在椅中坐下,便有一只手执了帕子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又在逞强了?”
永璂仰头朝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瑕月笑道:“儿臣哪有,只是想比昨日多走一圈罢了。”说着,他有些懊恼地道:“都已经走了两三天了,还是没走几步就累,平日里就算是跑上十圈八圈也不会累呢。”
瑕月在他身边坐下,笑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才好了几天,哪有这么快痊愈的,得慢慢来。”
“儿臣知道,但儿臣总想快一些好,与十哥十一哥他们一起上课习武。”面对永璂的言语,瑕月轻刮着他的鼻子道:“以后有的是时间,急什么。”话音刚落,永瑆便走了进来,身后宫人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不等他行礼,瑕月已是笑道:“可是你额娘又让你送东西过来?”虽然之前就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过来,但夏晴仍是每日都会让永瑆送炖好的补品过来,有时是冰参,有时是血燕,又有时是雪蛤,可见对永璂的关爱。
永瑆笑一笑,垂目道:“是,额娘今日炖了冬虫夏草,让儿臣给十二弟送些过来,顺便看看十二弟恢复得怎么样了。”随着他这话,宫人取出炖好的冬虫夏草递到永璂手上。
永璂感激地道:“十一哥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没什么力气,连走路也觉得累。”
永瑆安慰道:“是这样的,我上次病了几天,一样觉得浑身乏力,更不要说你得的是场大病,慢慢就好了,明年咱们在一起去围场狩猎去,你瞧着,明年我一定会猎到最多的猎物!”
永璂一边喝着炖汤,一边笑道:“十一哥每年都这样说,但每年都输给四哥,明年怕是也不会例外。”
永瑆不服气地道:“小瞧我是不是,若是明年我赢了怎么办?”
永璂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个,正自思索间,瑕月已是道:“若十一阿哥赢了,本宫亲自下厨为你做一桌庆功宴如何?”
永瑆欣喜地拱手道:“能得皇额娘亲自下厨,是儿臣之幸,儿臣先行谢过皇额娘!”说着,他朝永璂道:“若我输了,此生都为你牵马执缰,绝不食言!”
“好!一言为定!”随着这句话,二人击掌为誓,静待八月之时,看谁胜谁负!
在他们说话之时,汪远平进来为永璂请脉,待他收回手后,瑕月道:“如何?”
汪远平恭声道:“娘娘放心,十二阿哥恢复得很好,只是气血尚有些不足,微臣会为十二阿哥重新开方调理。”
“好!”瑕月睨了齐宽一眼,对汪远平道:“本宫这几日偶有晕眩,你既是来了,就顺道替本宫把把脉。”
齐宽跟随瑕月多年,一个眼神便已是心领神会,道:“主子,外头天寒,不宜久坐,还是进去再把脉吧。”
“也好。”如此说着,瑕月转头道:“你们二人也回屋吧,永瑆你既是来了,就多陪永璂一会儿,省得他总是与本宫抱怨,说一人待着无趣。”
在永瑆的应声中,瑕月带着汪远平等人来到东暖阁,暖阁中烧着炭,刚一踏足,便觉得一股热意扑面而来,驱走残留在身上的寒意。
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坐下后,并未伸手让汪远平诊脉,而是道:“如何,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