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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当易游泛着苦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
王哲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跟着一个瘦小的年轻人踱步走来。
王哲目光一缩,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陈家家主,陈席。但这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才是刚刚出声的人,而且陈席竟然还有意落后了半个身位!
这代表了什么?显而易见!
“想不到王家竟然还有这么出色的后生?”瘦小男人走到王哲年轻道。
“你认识我?”王哲上下打量了瘦小男人两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我不光认识你,还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你已经被王家除名了!”瘦小男人凑到王哲面前,抬着头看着王哲:“啧啧,先天后期,看来你藏得很深啊!不然以你的天赋资质,家里怎么也不应该放弃你吧,不过也好,这样就省得师父他老人家还要分心面对王家的怒火了。”
说完话,瘦小男人又缓缓转头看着陈东亭等人:“排位大会是对东城各个家族的一次考核,从来不允许借助外力,相信各位都知道吧?”
鸦雀无声!
此时场内大长老和陈东亭可谓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同意大长老的洋洋得意,陈东亭枯瘦的脸上冷汗淋淋。
“啊!”
停顿片刻,瘦小男人再次开口:“就没有人回答我吗?”
陈东亭面露哀求的看向陈席,这次事情说起来真正的主使者就是陈席。要不是那次陈席单独召见自己,把此事相托,自己怎么也不敢自作主张。
说到底,还是贪婪惹的祸,没有陈席的种种许诺也就没有眼下的尴尬处境。
看着陈席一直在逃避自己的眼神,陈东亭知道这个黑锅自己是背定了。
陈东亭闭上双目,仰着头。突然,陈东亭怒目而视瘦小男人:“是我又如何,我陈家在东城勤勤恳恳上百年,到头来比不上一个最近冒头的魏家不说!竟然连中游地位都快不保,若不选择另辟蹊径,难道就要眼看着我陈家沦落到末流家族之列。”
看着陈东亭顶撞瘦小男人,陈席反而松了口气。其实陈东亭心里也明白,若是把陈席咬出来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到时候坐享其成的大长老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一脉,倒不如卖个好给陈席,起码能保住自己一脉。
“放肆!师父他老人家行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末流?不好意思,这次你陈家当定了!”瘦小男人突然发力,迎面冲向陈东亭,一拳打在陈东亭心口之上。
嘭!
沉闷的倒地声听起来有些刺耳,但是场上没一个陈家人敢抬头直视当场击毙他能二长老的瘦小男人。
这就是威慑!
顺从,陈家还能苟延残喘。反抗,整个家族都得陪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师父!”
一声尖叫响起。
只见陈瑶快步跑到陈东亭尸体边上跪下,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陈东亭,陈瑶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王哲正好发现了跟在陈瑶身后,架着昏迷不醒的周远走来的俩人。
“放开!”王哲推开俩人,接过周远,发现周远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可是接下来又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周远,心又提了上来。
“易游!”王哲怒喊道。
“我只是催眠了他一下,,谁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处境艰难的易游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刚刚不趁乱逃走。
“哦,不说我还忘了你,不知道东城是谁的地盘吗?怎么有胆子来这里?”瘦小男人转头看着易游问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陈席那老狗当初就说一件小忙而已,再说报酬丰厚,谁能想到小小一个东城群龙混杂。
易游心里苦涩,瘦小男人的雷霆手法已经见识过了,和自己修为相当的陈东亭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吾命休矣!
不等易游解释,陈席突然动身,大喝一声:“贼人害我陈家不浅!受死吧!”
“你…”易游刚想开口,但陈席的攻势已经袭来,不由得收敛心神,专心对敌。
交手过程中,易游数次尝试催眠对方,却发现陈席竟然习得封闭神识的法门,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不由得焦急大喊:“老狗!当初…”
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陈席更是不敢留力,每一次出拳都用上全力。
终于,易游在被陈席震碎心脉之后,睁大双眼,倒地而亡。
死不瞑目!
瘦小男人冷眼看着一切,直到易游身死,这才意味深长地对陈席说:“陈家主藏的好深,看来就是魏家那魏端明你也可以一战。”
“不敢!小的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陈席做出一副惶恐状。
“若是没出这档子事,以陈家主的实力,你陈家倒是有机会在此次排位大会上崭露头角,不过现在么…”瘦小男人欲言又止。
陈席赶紧跪地:“请吴少开恩!”
“请吴少开恩!”
陈家众人皆跪地。
一时间场内还能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吴少扶起陈席,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件事我都知道,以后支持谁,你知道吧?”
“我陈家为吴少马首是瞻。”陈席顾不得擦去额头冷汗,赶紧表态。
吴少点点头,大声说道:“这一届排位大会你们陈家取消资格,下一届,我吴煌保你一个名额。”
“多谢吴少!”陈席大声道谢。
陈席只有接受,以站队吴煌为代价保住陈家,虽然失去了这一次的排位大会,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吴煌?”王哲出声问道。
吴煌转头看来:“怎么?”
“想不到东城的实际掌控者竟然是吴老怪。”王哲说。
“放肆!”吴煌厉声喝道。
王哲轻轻放下周远,笑道:“怎么?一个连爸都不敢当着外人面叫的私生子也这么维护吴老怪?”
“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吴煌说。
“今天这一出我都看在眼里了,就算我向你求饶你也不会让我活着了吧,毕竟你那哥哥可不允许一个私生子在外面笼络人心。”王哲缓缓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