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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浩的道心承载了手镯中的“道”时,一段渺远的声音传入耳中。
吐出的音节很清晰,但是声音却很古怪,像是孩子的童音稚语,又像是壮汉的粗豪之音,像娇俏可人的少女吐气如兰,又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妪的嘶哑之声,好似成千数万的人说着同一段话,又好像只有一个人。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天地至理,但又似乎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
大音希声,大道之声,自是如此。
声音中是“修真,自是无其极,纳天地元气为始,而归于天地为末,除去此生来生之隔,化无限极之寿元而为逍遥,破古今时之间隔而为轮回,掌无我心之至理而为天道。而无所归期,至天道方为终,斯哉,穷天道至理,明世上之万物,一言而出,法随及至,谓之云道呼?此亦为小道也,非吾言合天地之道,穷万物至理,而吾言即为天地之道,此为大道也!......修至其极,斩我之原道,归于天地之大道,则为大道无涯,我心有涯,跨此岸之无极,而至彼岸。斯哉,此之为天也,修至道,我欲修成天。”
文字晦涩难解,并且冗长,但是许浩听到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记到了脑海之中,像是刻在灵魂中的烙印,忘也忘不掉。不由自主的,许浩默念着这段话,而天地之间的元气开始涌动起来,在他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中进入他的身体,他沉沉睡去,如同死去,连口鼻之间也没有了呼吸。传说婴儿在母体的时候,不是用口鼻而是用全身毛孔呼吸的,现在的许浩,就如同婴儿的呼吸一般。在道教之中,有一种状态叫做“复归于婴儿,”因为婴儿的状态如同一张白纸,或泼墨狷狂,或细笔钩摹,皆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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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宇宙,黑色的太阳。
不知道是宇宙中的哪一处,或者是否在这个宇宙上,太阳是黑色的,月亮却发出难以置信的耀眼的光芒,而日与月同时莅临在天穹顶端,纵使如此,也能清楚的知道那个是太阳,那个是月亮,或许他们不是太阳和月亮,而是某种带着日与月的概念化而已。
星球并不大,甚至是说,小的有些可怜,甚至可笑,只有几千平方,小到这样的星球,明显可以看出来完全是出自某些生命的手笔,尽管如此,这颗微型星球的各种景观却一应俱全,如果也有微型的人来这里观察,宽广的沧海,险峻的高山,茫茫的草原,这些景色也分外美丽。似乎这颗微型星球的主人是个很细心的人,把这里照顾的很好。
实际上,这颗小小星球的主人不仅是个很细心的人,还是很温柔,很俊美的一位男子。没错,是个雄性生物。男子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略微有些狭长的凤眸微眯着,似乎是阳光有些刺眼之后的结果。虽然只是躺在那里,却自然而然的有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严冬中痛痛快快的泡了个热水澡。
一声轻咳作响,男子无奈的笑笑,身形化作流风,来到另一处。
如果说男子躺着的地方时一片草原的话,这里大概就是一片冰原,凛冽的寒风,无穷无尽的浮冰,已经隐约可见的冰山,当男子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模样完全变了,不再是慵懒,而是严肃,认知,甚至有些刻板,穿着白色的厚重长衫,坐在一张圆桌的一侧。
圆桌上一共十三个座位,象征着十三个不同的身份。之前在修云星出现的,面具上是乌鸦的男子坐在另一侧。不多时,人已经来了好几位了。
乌鸦旁边是个穿着囚服的人,看着样子,似乎是个女子,只是垂下的头发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囚徒旁边是个满面冷厉的女子,腰间漆黑的长刀,好似无边无际的黑洞。再旁边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的是兽皮,面庞的右侧有些简单的纹身,似乎是巫师一般的角色。再其次就是之前的男子,此刻不在慵懒的他的周身气场愈加严肃,不知怎的,却又释放出悬壶济世的医者气度,身上穿的也是医者的服装。他的旁边是个小小的少年,满面不耐烦的样子。少年身侧是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温和的笑着,明明是商人的样子,却带着贵族的气质。
“虽然十三人只来了七人,但是剩余的人似乎不打算来了,”乌鸦淡淡的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好似看淡世间沉浮。当然,他是有资格这么说话的,原因很简单,他是十三影徒之首。
当年仙祖开创修士一路,教导十三弟子,这十三弟子被称为十三圣徒,而与他们相对的,就是十三影徒。与光明圣洁的圣徒不同,影徒藏身于黑暗,与黑暗融为一体,但是他们为了人族的功绩却不逊色与十三圣徒,甚至可以说这么十三个人在某种意义上,是人族修士崛起的基石。
十三影徒之中这里就有七人,代表阴暗的乌鸦,代表束缚的囚徒,代表吞噬的名为苏七的刀客,代表祭祀的巫师,代表救赎的医师,代表负面情绪的少年,以及代表交易的商人。
单是这七人,一年时间。就足以攻下数片星海了。
乌鸦继续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旧天道时代的遗物。”
乌鸦这句话开口,在场的人同时变了脸色,肃穆,冷酷,以及恭敬,全部体现了出来。
苏七敲了敲圆桌道“:哪件遗物?”
旧天道时代,相比这个称呼,修士们更宁愿称作这个时代为“黑暗时代。”在旧天道时代,人族没有修士,直到仙祖降世,才领悟出了修真练气的方法,而除了人类意外,也没有“仙,”神族昊天上帝把天道意志一分为六,只有得到天道意志残片的生命才可能永生,整个时代就是人族以及所有修炼者的血泪史,如果不是仙祖重开天地,恐怕这段血泪史还将长远的持续下去。
尽管旧天道时代结束了,但是不带便旧天道时代的一切都消失了,除了仙祖等强大的修行者,一些强大无匹的混沌生灵,某些震惊世间的奇异材料等等也还存留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些东西也不一样,有可能是开天辟地的神兵,也有可能就是块普通的石头。
但即使是普通的石头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哪一日石头中就会孕育出什么横压一世的先天生灵呢。
乌鸦也敲了敲桌子i,道“:旧天道时代意志碎片。”